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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尾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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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舟声音带着委屈的控诉:“它太凶了,经常生病,没有比它更不好养的小猫了,而且无论我对它多好,它都更喜欢你,很没良心,我不喜欢它,不要养它,你养吧。”

捡捡似乎听懂了阮舟的话,尖锐地叫起来。

阮舟无奈地说:“你看,叫声也很难听。”

沈肆看看猫,又看到现在轻松的阮舟,很难不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如果送走捡捡能让阮舟开心的话,他愿意带走捡捡。

“它的抚养费我会付给你的。”阮舟说。

沈肆道:“好。”

从阮舟家出来,捡捡依旧叫的很厉害,沈肆不由得想起阮舟说的话,捡捡是只老猫了,能听懂人说话的意思。

捡捡知道自己被抛弃了。

沈肆不得不先停下来安慰捡捡:“舟舟很喜欢你的,他不会不要你,他只是现在心情不好,等心情好了会接你回去的……”

手机响了下,沈肆瞟了眼,是阮舟汇过来的捡捡的抚养费,数额大到令在娱乐圈见惯纸醉金迷的沈肆都暗暗咋舌。

来不及多想,捡捡的叫声打断他的思维,沈肆举起手机给捡捡看:“看,这是舟舟给你的钱,他要不是不在意你,怎么会舍得给你这么多钱,是不是?”

安慰了好半天,沈肆只觉口干舌燥,捡捡终于平静来,蔫蔫地窝在沈肆的怀中。

沈肆先把捡捡送回酒店,然后找了家宠物店买齐了捡捡需要的东西。

一整天,捡捡都无精打采地窝在新买的猫窝里,沈肆也好不到哪里去,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本来想拿捡捡做借口继续接近阮舟的,这下好了,阮舟连捡捡都不要了。

沈肆摆烂地对系统说:“66,这任务做不下去了,我要直接告诉舟舟所有的事。”

66:“没用的宿主,你说不出口的,如果你想对其他人说有关系统的事,会被系统主动消音的,也包括系统从前为您准备的身份哦。”

沈肆长长地叹口气,拿被子蒙上脸。

先睡一觉再说。

昨夜几乎没有睡觉,早上又因为捡捡的事忙一早上,沈肆很快睡着,一觉睡到了晚上,被手机铃声吵醒。

是个陌生号码。

沈肆接通:“你好,哪位?”

那边的声音有些焦急:“我是阮舟的哥哥,陆席。”

沈肆诧异:“陆席?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的?”

“这些话以后再说,”陆席的语速很快:“下午时小舟叫走了苏白瓷,他俩可能出事了,小舟估计要报复他。”

沈肆对他抱有极大的防备和敌意,下意识先去质疑他的话:“他们出事了,你不去找,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我在警局,走不开。”

沈肆继续问:“为什么走不开?”

陆席因为他明显不善的态度皱起眉,却因为要他帮忙不得不顺着回答:“小舟指控我谋杀。”

沈肆倏然攥紧手边的床单:“你对舟舟做了什么?”

“是以前的事,”陆席忍不住爆发:“你别管这些,我现在不知道小舟在哪里,你跟小舟走的近,去他常去的地方找找他,别让他做出什么傻事。”

沈肆想起来,陆席说的以前应该是阮舟被陆升平找到,让陆席去接人,陆席却想将人不声不响抹杀的事,五年前阮舟知道真相后打电话和陆席对峙,并录了音。

但五年来阮舟从来没有发作,现在为什么突然捅出来?

沈肆问:“为什么说小舟要报复苏白瓷,他已经把苏白瓷抄袭的事公布于众,小舟并不是睚眦必报的人,一码归一码,不会追着苏白瓷不放的。”

“你也说一码归一码,他报复的根本不是抄袭的事,是当时苏白瓷把他精神不正常的视频发给我,他现在报复我报复的是我当时强行带他去医院看病……不是,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到底能不能去找,我警告你,要是小舟出了什么事……”

沈肆已经听不进去了,他想起今天早上把捡捡送给他养的阮舟,阮舟一直都对捡捡极其上心,当祖宗一样供着,怎么可能在一夕之间就改变态度送人?

还有他今天早上见到的阮舟,他太轻盈了,轻盈的如烟似雾,好像下一刻就要散了。

这不对,太反常了。

沈肆心脏猛然抽紧,接着猛烈跳动起来,几欲跳出胸膛。

耳边的手机里,陆席还在说着威胁人的话,沈肆电话也来不及挂,跌跌撞撞跑出酒店。

·

下午,苏白瓷在处理家里投诉时收到了阮舟发的消息。

阮舟说有办法解决他抄袭的事,只要他答应他一件事,后面写了地址,晚上面谈。

苏白瓷看着眼前无理取闹的家长,太阳穴突突地跳,对当下的不满轻易冲破了他的理智,立刻答应了阮舟。

夜幕降临,苏白瓷依言来到指定地点,在金科医院里,是一栋废弃的医疗大楼的顶层,里面没有电梯,苏白瓷打着手机灯一步一步踏上黑暗的楼道。

里面实在太安静了,又静又黑,手机灯是偌大的楼梯里唯一的光源,他一步一步踏上去,像是一步一步踏进巨兽布满獠牙的口中,苏白瓷忍不住心生恐惧。

他打开了和陆席的聊天框,从小到大陆席为他解决了不少事,看着陆席的名字他的害怕就少了一点。

但楼梯实在太长了,苏白瓷爬了十多分钟依旧不见出口,他开始后悔一时冲动答应阮舟在这废弃楼里见面,但后头下楼他也不敢回了,看着陆席的名字已经不能在消除他的恐惧,他忍不住给陆席发消息。

“陆席哥,阮舟下午约我见面,说要帮我解决抄袭的事,可事情已经成定局,他真的有办法解决吗?”

在警局忙的焦头烂额的陆席并没有及时看到他的消息。

片刻,苏白瓷终于走到顶楼的入口,一见到光他就忍不住抱怨:“你为什么约在这种地方?”

话方落,后颈一痛,他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阮舟坐在他的旁边,双腿伸在高耸的半空中,声音平静地对他说:“你醒了。”

苏白瓷手臂酸疼,动了动才发现被什么东西捆住了,他这才发现自己被捆的严严实实丢在顶楼的边缘,他尖叫道:“阮舟,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阮舟不慌不忙地从身侧拿出什么东西抵在苏白瓷的脑袋上,声音温柔的不像话:“安静一点儿,蠢货。”

沉闷冰冷的金属抵着脑门,苏白瓷借助远处大楼散发的微弱亮光看清的那柄金属,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枪?”

阮舟不置可否。

“这是假的吧,你怎么会有枪,国内禁枪这不可能是真的!”

阮舟轻笑着反问:“你要试试吗?”

“你疯了。”苏白瓷蠕动着身体想要离枪口远点。

阮舟没有阻止,反而把枪搁下:“五年前我被陆席强制送来这栋医疗大楼时手里握着把刀,我想保护阿肆,可惜没用,阿肆因为我的懦弱离开了,我不能保护他,刀也不能保护他。”

他像是和老朋友谈论旧事的语气:“后来我就想我应该更坚强一点,所以即使我因为阿肆的离开每次去医院都会产生应激反应,我还是保持至少一周去一次,还有既然刀保护不了他,枪总也许应该可以,我做好了准备等阿肆回来。”

苏白瓷声音颤抖:“阿肆是谁,你再说什么,我听不懂。”

“可惜我等不到了,”阮舟无比惋惜地叹口气:“我再也见不到阿肆了。”

苏白瓷还在不停地试图远离这个疯子:“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伤害我,陆席哥不会放过你的。”

阮舟伸手一把将苏白瓷拽回了原位:“可我总要为过去犯过的错误弥补些什么,不然我怎么好去见阿肆呢?”

他俯身,贴近苏白瓷耳边,轻声哄诱:“活着实在太累了,从这里跳下去,几秒之后,你就再也不会烦心了,好不好?”

“不、不要……”苏白瓷极力摇头,大叫道:“你这个疯子,你把我骗过来想要杀我,我怎么那么蠢,信了你的话!”

“你确实蠢,”阮舟道:“但是我不骗你。”

“什、什么?”

“等你跳下去,我立刻澄清当年确实是我抄袭你,”阮舟几乎怜悯地说:“这样你也能走的安心些。”

“滚,谁需要,你以为我死了,你能好过吗?”

阮舟望了眼远方将升起太阳的地方:“在天亮之前我也会走,毕竟活着太痛苦了。”

说罢,阮舟站起身,拿起枪抵着苏白瓷的下颌逼他走到顶楼边缘。

苏白瓷已经满脸泪水,看着身前黑不见底的虚空,忽然问:“是,我确实不是个好人,但是我真的有坏到要去死的地步吗?”

阮舟无所谓地冷笑声:“我又不是法官。”

苏白瓷一点点被逼着前进,半只脚很快悬空,他死死闭上眼睛逃避似的不愿再看。

“舟舟!”

一道声音打断了阮舟的动作,他回头借着昏暗的亮光看清了来人,不知怎么,无波无澜谋划着要杀人再自杀的阮舟心里忽然升起些心虚。

“你干什么,快过来不要站那么危险。”

看见有人过来,苏白瓷哭喊道:“救我,快救我,他要推我跳楼,呜呜呜……”

阮舟静静看着他,心想他应该会说些什么杀人是不对的,杀了人他也不会好过这类废话,等他说完这些话,他就把苏白瓷推下去。

“小舟放下枪,别伤着自己。”

阮舟瞳孔微缩,同一句话相同的语调他从前听过的,这是阿肆对他说的倒数第二句话,五年前阿肆说:“小舟放下刀,别伤着自己。”

还有最后一句话,这两句话五年来反反复复地出现在他的耳畔,阮舟死死盯着眼前缓步靠近的人。

沈肆边靠近,边极力平复心情,柔和下声音去劝:“好舟舟,你休息一会儿,让我来处理好不好?”

五年前,阿肆说:“好舟舟,你休息一会儿,让我来应对好不好?”

枪支砸在地上,阮舟放开了苏白瓷,五年前他没有听阿肆的话,这次,无论阿肆要他做什么,他都会照做。

阮舟声音颤抖,竟生出恐惧:“你是不是……”

沈肆知道他想问什么,不待他问完,立刻道:“我是。”

他和系统有保密协议在,只要等阮舟说出阿肆两个字,他就承认不了了。

阮舟闭了闭眼,再睁眼时泪水悄然滑下,他如释重负地笑起来,这段时间和沈肆的相处一一在他眼前划过。

哪有那么相似的两个人,他们分明就是一个人。

“阿肆,你来处理,我听你的话,我去休息。”

沈肆紧绷的心弦骤然一松,未来得及舒口气,心弦断成了两截

——苏白瓷不知道什么时候挣开了束缚,对着失神的阮舟狠狠一推,阮舟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过顶楼的边缘。

“舟舟,”沈肆惨叫一声,飞扑过去,堪堪抓住了阮舟的手。

苏白瓷看着差点掉下楼的阮舟,惊恐地后退两步,语无伦次:“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太害怕了,我……”

此时,顶楼的入口处灯光大亮,沈肆死死抓着阮舟艰难地后头看了眼。

是陆席的助理带着人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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