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和阿策说，让他查江城疗养院的监控。”

“你忘了吗，阿策说了最近的监控都在维修。而且我觉得阿策也挺奇怪的，这件事未必和他无……”

“阿策的事以后再说。”提到叶策，叶净月瞬间脸一沉，冰冷打断他。

一旁的宁远快被这俩人的加密通话搞疯了：“不是，什么意思？司沉和段清也……她早知道她会来找秦淮？而且为啥是长江公馆？”

叶展沉吟，点头：“我追车的那天，就是因为判断失误。我以为车里的人是秦淮。”

“她连这都能猜到？！”宁远震惊了，“一个十八岁小姑娘，还能把你都骗了？”

“这小姑娘可不简单。”

叶展话还没说完，突然叶净月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怎么？”叶展问，“是不是罗夏的电话？”

叶净月面色凝重地点头。方才他就想起好像忘了什么事——骗罗夏在淮口住院的事，这会儿罗夏可能已经……

他顿时紧张起来，连忙起身道别：“我还有事我我我先走了……”

宁远惊奇地看着这一幕，等叶净月跑出门外终于笑出声：“不是，小叶也二十五六了吧，咋罗夏还拿他当个小孩儿管。恨不得每天栓裤腰带上。”

“他啊……太作了。”叶展叹了口气，“以前AT案期间，干的大事可多了。加上身体不好，是怪让人操心的。”

听了这话宁远就来气：“拜托，你还有脸说小叶，你干的颠事儿还少么？你……”

“但也可能是罗夏从小就带他，当小孩儿习惯了。”叶展赶紧转移话题，“十二岁吧。也就是罗夏刚大学认识我那会儿。”

“刚市局打电话的那人是谁？”叶展问，声音听着陌生，电话是支队办公室的座机。

叶展终于想起了为什么觉得陌生又熟悉：“好像早上那通电话也是这人打的。”

宁远忽然想起一件事，道：“对了，你不知道，祁颜出事之后他手里那几个外勤探组一直没人带，后来局里行动科来了个新副队，叫叶问水。”

“中午我在局里，冷藤好像也提了一嘴行动科副支去办啥事了。”宁远补充道。“说不定刚打电话来的就是他。”

“这姓叶的和你有关么？”宁远盯着他看。不知道为啥现在身边但凡出现个姓叶的，宁远都觉得和这人多少有关。所以才下意识记住了叶问水的名字。

“不会也是你家人吧？”

叶展想了想，印象里没这个人。但他也不确定会不会是堂哥叶方舟家的人。于是问他：“不清楚。他长什么样？”

这个叫叶问水的副队才来没多久，宁远还没见过。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个男的，别的市局调过来的，好像是外地的。”宁远道，突然他蹙起眉，盯着叶展语气不快道：“你怎么老关心人长相？而且还是个男的，你问这干嘛？”

“什么？”还在认真思考的叶展一愣，反应过来来他气的想笑，攒眉骂他：“你神经病吗，能不能别每天满脑子这些的。”

宁远白他一眼，任他骂了，懒得回答。

“对了，听说新来的那副队，叶问水，也是个病秧子。”宁远看着斜靠在床头的叶展，若有所思道，“那还真像你家的人。”

“说不定刚打电话来的肯定就是他。声音一听就虚。”宁远一哂，“跟你有一次比。”

“……什么意思？”叶展皱起眉，就想坐直了，质问道：“我家的人怎么了？”

宁远再次一把按住他的肩按回去，懒得理他。一边翻白眼一边心想，这些姓叶的自己什么身体素质，也没个自知之明。

有时候宁远真的很想打他，但这人一碰就碎，不用宁远动手，他自己就能把自己折腾死。

还是算了。宁远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胃还疼不疼？”

叶展摇头拂开他的手，“叶问水是什么来头，冷队招进来的么？还是有什么后台。”

叶展感到奇怪。外勤副队长，经常出外勤很危险。应该不会招一个体检那关都没过的人。

“都说了空降，谁知道有没有后台。”宁远想起周舟给他八卦的，又道，“好像……是曾经出任务受过伤，休养了一段时间。然后正好在堰江，局里顺便聘来的。他到底和你家是不是有关啊？”

宁远也越来越好奇他了。

叶展摇头：“这我就真不知道了。最起码我不认识。”

他家里确实听说过有人当刑警。但那人和他关系不大，见都没见过。

看看时间，已经快下午三点了。叶展躺着看宁远的脸上的黑眼圈儿，觉得他这两天气色也差了不少。

也是，跟着自己他也忙的脚不沾地。叶展伸手拉了拉他，想说点什么安慰他。

宁远瞅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没好气地翻他一眼：“干嘛？又想发什么癫？”

叶展语塞一阵，刚抬头想问宁远要不要吃东西，他的电话就来了。是冷藤：“支队查到了一个可疑的人。”

“他叫陈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