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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惜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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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宴站到说话人身边,温和笑道:“ 太史公言‘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人与花区别也在此处。在下无栋梁之材,不求青史留名,若能无愧这身官服、无愧本心,即使如蟪蛄朝菌一般,也能坦然。”

他又把“暮气”那句单拎出来:“至于后面那些话,大人过于自谦了,今日在此的哪位不有青云之志?我更觉得是大人们经历多了,更懂得流光易逝且有限的道理,更珍重时间。”

后院走出一人:“难为谢大人说这么多。不过是物以稀为贵,年轻时奢侈肆意,年老了兜里时间一天天少去便心生忧怖。”

谢宴转身:“张大人,‘物以稀为贵’没错,谢某刚刚在后院已经深刻体会过了。”

张恕目中无人惯了,即便刚刚讽刺的人里有些和他老爹一个辈分,也并不在意眼色。他把谢宴拉到一边,低声说:“晚些我遣人悄悄把花送到府上,莫要让其他人知道,不然这一院子花都保不住。钱什么的就算了吧,从小到大就没差过五两银子。”

谢宴二度摆手。

“又怎么了?!”

“我们清流不搞行贿受贿这套,打个欠条吧。”

......

宴席散后,谢宴被张恕按上酒醉的名头,连推带塞往安排好的马车上带。

谢宴猜到大概花已经放到车上了,配合做出醺醺然的样子。两人到了马车前,谢宴上行一步,带着醉意掀开帘子,看清瞬间心神巨颤,立刻放下。

“怎么了?”张恕扒拉着要往里面看。

“花在暗中更好看,吓了一跳,大人费心了,”谢宴站在车门口,把车内情景遮了个严严实实,“名花贵气怕受风,我这就赶回去,回见。”

等车辆离了张恕视线,谢宴绕到花团锦簇后,刚要说话,绝不该出现在此的人一指抵在唇前。

谢宴也跟着做出噤声的动作,又在对方放松的下一瞬,把人捞在怀里。

贺既拍谢宴的手,示意放开。谢宴反把人箍得更紧,手指摩挲过骨节突出、干干净净的手腕,心里隐隐有些失落。

谢宴凑近,轻声说:“是不是计划了很久。”

其实只是恰好路过山庄,听到暗卫说谢宴也在里面,又恰巧看到张恕仆人准备马车,于是非常轻易就带了十五上来了的贺既看着谢宴期待的眼神,鬼使神差地点了个头。

谢宴把人从上到下好好看过一遍,满意地把头倚在贺既肩颈,微热气息喷过细薄皮肤。

“想我了吗,”谢宴不得贺既回答,又说,“我好想你啊。”

贺既:“喝酒了?”

谢宴先是感觉到怀里人说话时颈部的颤动,然后才反应过来问话的内容,他不露痕迹地松开一些,有些懊恼接连两次和贺既见面都喝过酒。

谢宴嗅了领口,小心翼翼地问:“难闻吗?”

“还行,就是怕你醉乎乎的反应变慢。”

像是受到了挑衅,谢宴手按上贺既后颈,稍一用力,一时两人姿势几乎调换。

“不看脸就没问题,说吧,什么要紧事让贺大人跑一趟。”

本就是偶遇,根本没有要紧事的贺既:“皇帝的药还没查出,但琴儿身份有些眉目了,和那内侍同年进宫的宫女里面有个小名叫这个,琴棋书画的琴,两人在宫里没什么接触,但祖籍一个地方。”

谢宴闷声点头。

贺既又说:“再就是哪怕唯一的儿子闹翻天,张禄的态度还是没有松动,他的目标可能在皇子身上。”

“最大的哪个?”

“不好说,立储之事一直未定,变化极多。”

谢宴:“张禄心思深,在没有大的胜算之前,不会明显站队了。还有吗?”

贺既抬头:“还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谢大人好像一点也不惜命。”

车内陷入沉寂。

“怎么不说话了?”

“我好像真的反应慢了。”

谢宴低头喃喃:“你在担心我吗?”

“问问而已,毕竟还有个赌约。”

“收拾收拾抱着花准备下去吧,”贺既推开谢宴,手指勾起花枝,“几个月俸禄进去了,你也真舍得。”

“想生日送你的,被提前发现了,好看吧。”

贺既慢慢收回手:“不错。”

谢宴:“既然都聊到这了,贺大人生日准备怎么过啊,我在商尚书那签了好多屈辱条款,他一点儿底都不透。”

“屈辱条款?”

“比如在都督府杀上门时要冲在最前,同时保证心甘情愿;被兵部的人阴阳不能反抗,还要自掏腰包请他们吃饭。”

贺既皱眉:“你哪里来的钱?”

“俸禄和赏赐吧。虽然皇帝总给些不实用的,近日自称投诚实则打秋风的人越来越多......但节省些总能过去。”

贺既迟疑道:“商伯伯应该不至于如此,即便有也是因为不知你难处,改日我和他说说。”

谢宴重新抱住贺既,叹气:“算了,不是什么大事。我现在身份毕竟见不得人,万一伯伯起疑更不好。”

“豫卿,还没说生日怎么过呢。”

“一般就是和母亲、舅舅,吃个饭。”

“那你有什么想要吗?”

贺既眼睛微眯。

谢宴立马心领神会:“搞垮陆宣芳还是有难度,我们暂时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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