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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七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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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既迟疑接过:“你不吃?”

谢宴长腿迈开,露出他身后站着一家三口。

小孩正抱着糖葫芦乱啃,吃得脸红彤彤,他的父母也脸红彤彤。

小夫妻原在浓情蜜意地看月亮听音乐,骑在老爹头上的小孩没经受住考验,伸长脖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吃掉了谢宴两个山楂球。

贺既听了事情经过,把手里糖葫芦稍微举高:“不介意的话......”

“好。”谢宴俯身,一口叼走最上面的。

谢宴咬着山楂,一侧脸颊鼓起,背靠在栏杆上。他发现贺既吃东西有个固定的顺序,总是要先尝一点,品出滋味了才往下吃。

上回喝酒是,现在也是。

贺既先咬下一块冰糖,慢慢抿化了,再含住没了糖层的山楂,不出意料被酸得皱眉。等咽下嘴里的,他把糖葫芦转了个面,连糖带果地咬下一大块,酸酸甜甜的滋味冲淡了先前酸涩,才露出点赞赏。

觉察到注视,贺既警惕抬头。

“干什么?”

“哦,有个东西给你,”谢宴收敛神色,在袖里口袋翻找,“找到了。”

谢宴刚拿出来,又火速塞回去。要死,那根让他颜面扫地的红绳卡在书里了。

他一阵捣鼓,确认没有夹带任何乱七八糟的东西,才把书重新拿出。

谢宴:“和上回那本应是同一个人写的,今天早上整理书橱时翻出来,就带在身上。”

贺既接过书翻开浏览:“贺某运气好,可巧就碰到谢大人了。”

“巧也不巧,原本就是要给你的,不是今天就是明天,要么后天,总会收到的。”

贺既:“上回那几本看完了,一直没机会还,等这本看完一起给你吧。”

“都行,不着急。”

“好,”贺既把书收回去,又随意问道,“方才看见那红绳突然想起,谢大人竟然真的还没成亲吗?”

谢宴:......苍天,这事怎么还没过去

“是的。”

贺既:“谢大人风华正茂,又前途无量,怎么拖到现在?”

谢宴移开视线:“我想先立业再成家,就像贺大人这样。”

贺既语气淡漠:“谢大人高看我了。”

坊间传言贺既不近女色是假的?他其实在搞轰轰烈烈的地下恋?

胡思乱想间,谢宴听见对方说:“贺某只是被人退过婚,无心再理嫁娶之事。”

谢宴怔然,目光从贺既浅色薄唇攀至鼻尖,最后是藏着讥诮、自嘲的褐色眼睛。

谢宴从未想过贺既的名字会和“被退婚”三个字一同出现。

但如果是这种程度的坦白局。

好吧。

“其实我是断袖。”

贺既差点破功,拿出九成九功力才稳住深沉。

他确实被退过婚,当时从云端跌落,前途黯淡一片,旁人不落进下石就算不错,早先谈好的婚事崩了也能理解。

他并不多伤心,与前未婚妻就没见过几面,彼此没什么感情。后来女方家过来道歉时,贺府说不上多热络,总体也还是比较体面的。

不想结婚,单纯就是不想结而已。

着实没想到删删减减说一下,能炸出个这么大的。

“谢大人,这种事和我说没关系吗?”

“你会和别人说吗?”

“不一定。”贺既说。

谢宴看着贺既的眼睛看了几秒,得出结论:“我觉得你不会。”

贺既并不回避:“是吗。”

一时无言,两人在热闹人流中向前。

“冷月无声”,河水拍上河岸,若即若离,像是干脆利落的缠绵。

“郎君又来啦?”

谢宴循着声音看去,正是之前卖河灯的老板,对方一副收摊的架势。

老板把最后一盏河灯点燃,乐呵呵地说:“郎君买了灯后,生意特别好,比往年都早好多卖完。托您的福,我也能早点回家陪妻儿了,这盏灯送二位了。”

谢宴和贺既相对而立,手心上灯盏散发柔和光彩。

“昔人燃犀下看,明察万物。我也有事看得模糊,妄想借着烛火一探究竟。”

“秦地凶险,在下也自知才浅,但一切事情处理起来又过于顺遂,像是有人先我一步已经安排好了。张素会修水利,被吏部调去了秦地;云横板上钉钉一陆党,却收到过贺大人的信......所以,是你吗?”

贺既上半张脸隐在昏暗里,只有下颌一点映在灯光下:“实不相瞒,谢大人能如此快回来朝堂都很意外。”

贺既:“掌着吏部的是王大人,谢大人莫不是以为我一小小侍郎能只手遮天了。至于云横,确实寄过两封信,左右不过叙旧而已,难道他跟你说了别的?”

谢宴沉默,上次找云横,也是这样的说辞。

果然虚与委蛇还行,要真的打开天窗说亮话还是太早了。贺既这种人不会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意图,也不会轻易信任一个主动送上门来的人。

于是谢宴换了一个话题:“左都御史仆一下台,便有人顶上,都察院几乎不受影响。”

贺既:“大临从不缺人才,要选出一个合适的人接班不是什么难事。”

谢宴:“可此人不一般,听说原本是要去秦地的。”

“是么,本官倒是不曾听说,即便真是如此,也是职责所在忠君而已,”贺既附耳贴近,最后的话很轻,几乎要淹没在流水声里,“谢大人,燃犀的温峤结局可不太好。”

谢宴偏头看向贺既,两人目光相接。

贺既后撤一步:“家仆来寻了,谢大人保重。”

下游站着一人,正是头次参加朝会时在宫门口看到的那个侍从,看到贺既后就拎着大包小包走过来。贺既也朝他走去。

谢宴把灯放入河中,喜鹊顺着水势向前,像是在追逐岸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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