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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贺大人一点也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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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既想说没生气,他甚至不知道气从何来。

虽然他费劲巴拉地查了个把月,被查的人轻飘飘就露了底,还乐呵呵咧嘴笑。但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呢?他一点也不生气。

只是贺既感觉义正言辞地声明自己并未发怒,像是小儿斗嘴,便忍住了,不声不响拿下谢宴手里的书。

正是他方才看过的那本。

谢宴:“贺大人感兴趣就拿去看吧,要是有其他喜欢的也可一并带走。”

贺既收下书,翻过此篇,并取消了请谢宴吃饭的计划。

他继续在书堆里寻觅。最上是苏东坡诗集,看来谢宴这几天确实比较悠闲。再下是楚辞集注和朱子的其他书。

诗集中间位置凸起,放得并不平整。

贺既拿起诗集,下面果然放了东西。

金属材质打磨光滑,非金非银,中间是一圆盘,上面镶嵌有整块琉璃,圆盘两侧是银色短带,像是戴在手上的饰品。

“原来在这里。”谢宴搂着书本凑过来。

前天他拿出手表看时,被其他事情打断,放下后竟找不到了。

“这是什么,样子挺特别,里面还有机关。”贺既放在手边比划。

“是我家乡匠人做的,可做装饰。”谢宴给贺既扣上表带,大了一圈,有些松垮。

贺既拂过表盘裂痕:“坏了可以修吗?'

“可以,但得回家才行。”

贺既从手上取下:“那还是好生收好吧。”

快到夕阳斜照,宿鸟归林时分,谢宴总算收拾出了五口大箱子。东西不算太多,但要从山上运进城中也是不方便,尤其三口半放的是书,重得很。

贺既:“可有喊仆役帮忙?”

谢宴:“仆役没有,雇了两个脚夫,估摸着应该也该到了。”

“此前听说谢大人去秦地往返都有一伶俐随从,怎么他没有跟来?”

谢宴摆手:“小风是督察院的人,回京后我和他各自复职,就没再见过了。”

“小风......”

谢宴没有听见贺既口中呢喃,正忙着把箱子往寺门口运。

等到回去搬最后一趟时,他撞见贺既对着一个箱子摩拳擦掌。

贺既宽大袖子扎起,手臂不至于太纤细,但对于富贵丛里长大的人来说,还是瘦了。

开始他拉住箱子侧面两耳,没拽动。思索一下,修长手指探进箱底,把箱子抱进怀里,但不等站直,两条腿就开始打摆子。

贺既脸上浮现出慌张,改了方向往书桌去,一步迈出,就是标准的“颤颤巍巍。

好不容易走完天堑般的五步路,他小心松手把箱子放到桌上,然后坐到床板上,小口吐气。

谢宴想到了寺里的猫。

飞来寺有好些流浪猫,其中有一只被认为是最漂亮温顺的。

谢宴曾偶然目睹一次惊险刺激的猫猫大战。月黑风高,最漂亮温顺的那位四脚齐用,把所有对手打成流泪猫猫头,叼着一只几乎和它一般长的鱼,连拖带拽、分外为难又威风地扬长而去。等第二天它又还是一如既往,懒在正殿前蒲团上打哈欠。

谢宴停在屋外,等头顶飞过两只燕子,才走进去,毫不知情似的抬桌上的箱子。

箱子刚离开桌面一寸,又被放下。

谢宴惊叹:“好重啊。”

贺既坐在一边捋平袖口褶皱,闻声看过来:“是吗?”

“是啊,比前面四个都重,干脆留着给脚夫搬吧,要他们两人合抬才行。”

贺既从箱子上收回目光,点头表示认可。

谢宴:“贺大人想不想去门口转转,其他箱子已经搬过去了,我不太放心。”

贺既觉得这是杞人忧天,但谢宴一直看着他,眼中好像在乞求,似乎真的很担心丢东西。

两人坐在箱子上吹风。山前流水青青,桃树青青,鸟也安静。

谢宴突然说:“贺大人一个人来的吗?”

轻松氛围一凝。

贺既:“是啊,怎么问这个?”

“就是隐约觉得有人在看我们。”

贺既想起十五在宫门口跟踪谢宴差点被发现的事情,现在当然也有暗卫在寺中守卫。

圆谎的话有千百条,抛出谎言的动作贺既早已驾轻就熟,但他慢了一下,就一下。

谢宴从贺既脸上移开视线,好像他其实并不在乎答案,好像已经知道答案。

在这沉默的间隙,草长了半寸。

贺既没有再说,过了会注意到身边人在对着山门外招手。

狭窄的山道上有一个细长的人影,比较远,看不清面容,手上拎着东西。来人动作敏捷,上山如履平地,看见二人却放慢脚步。

谢宴以为是小风,身形和动作都很像。近了发现是一张他不认识的脸,极其寡淡,可以安静融进任何一条陌生街道。

但贺既对这张脸很熟:“风指挥。”

贺既先前懒散一扫而空,身下分明是掉漆的木箱,已经坐出了太师椅的派头,眼神淡漠地看那人走近。

风骊站定,拱手道:“贺大人,谢大人。”

谢宴目光从这个所谓“风指挥”的头颈衔接处扫过,看不出任何端倪:“指挥见谅,方才误把你认成一个朋友。”

风骊一扯嘴角,表情有些僵硬,和举止生动的小风区别开来。他没和谢宴多做攀谈,反倒对着贺既又一行礼,然后迈进寺门。

“贺大人与这位风指挥有恩怨?”

贺既冷冷看着空中残星:"我和他只有仇怨。”

过了好一阵,他周身凌人气息稍敛,才又说:“三垣司监视百官,满朝文武唯恐避之不及。刚刚过去那个就是三垣司两副指挥之一,风骊。谢大人下次碰着还是恭敬些好。“

“好。”

贺既觉得对方声音有些过于近了。

他狐疑转头,鼻尖差点撞到谢宴头顶。

“你干什么!”贺既猛地跳起。

他好心点拨,这人不沐浴焚香虔诚学习,竟然举止如此唐突。

凑到他衣服上嗅来嗅去是什么路数,这谢宴别是狗转世。

简直匪夷所思。

谢宴:“早就想问了,但怕冒犯。在寺庙饮酒是京城新风尚吗?刚刚风骊拿的酒瓶,而大人身上的酒味到现在还没散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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