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白椹然脸上的红晕还没有退散,意犹未尽地抓着陶陶手蹭着大腿根。
“没什么,金叶好像在跟人吵架,不知道又发什么疯。”
“这么说我好像也听见了白染的声音。”白椹然仔细听了听。
“不管她们,我们睡我们的觉。”陶陶把她抱在怀里闭上眼。
“我们终于不用分开了。”白椹然心满意足地窝在陶陶怀里。
虽然是以失去陶陶的领地为代价,但她的地盘很大,分一半给陶陶也绰绰有余。
“是啊,人都已经在这了,这次金叶那家伙怎么吵我都不会离开了。”
陶陶‘哼’了一声,手如白椹然希望的那样袭击她最柔软的地方,白椹然轻颤,在她耳边说道,“这次的发情期应该会很长。”
楼下的争吵还在继续,而她们漫长的恩爱期才刚刚开始。
付流溪一下午都没搭理月婵,而月婵也一直窝在屋里不出来,时间久了她越觉得委屈气懑,连招呼也不打就出去了。
这里的生态比黑蛇那边好多了,付流溪漫无目的地走着,遇到了好几只仓鼠和小鼠,手边的矮木经过还会惊起在上面休息的萤火虫,飞舞着好奇地在她身后打转。
付流溪埋头走着,也不知道终点,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着。,等她回过神来已经不知道身在何处了,周围都是如出一辙的树木,她慌张地转圈环顾完连自己从哪个方向来的都看不出了。天黑后森林的动静越来越大,又走动的声音,有鸟鸣,也有不明所以的撕咬声。
她现在跟主动进入虎穴的样没两样,一声喘气声突然在她右侧响起,声音很粗重听起来距离很近,付流溪慌不择路跑起来,身后的动静越来越大,好像有动物在她身后跟着,付流溪心跳越来越快,步子也迈得飞快。黑灯瞎火她看不到脚下的路况一个踩空突然摔了下去。
付流溪滚了十多圈才停下来,滚得她头晕目眩全身更是痛得她要哭了,还没等她哭出声就被眼前的身影吓住。
借着微弱的亮光和那黑影沉重的呼吸声,付流溪觉得它应该是狼。
果不其然那东西突然低声吼叫,付流溪确定她一路被狼跟随了。
“月婵你在哪啊我害怕。”
付流溪带着边哭边坐在地上一点点往后挪,那家伙也没急着行动而是一直发出声音恐吓她,似乎在享受着玩弄猎物的乐趣。
打也打不过跑又跑不掉,付流溪胳膊一个发软突然摔下,接着爬起来慌不择路地跑着。
没一会付流溪就感觉到大地在震颤,那头巨狼每次跑动连树上的树叶都要抖上几抖,很快付流溪就觉得那狼已经跟上她了,可她不敢回头只敢卖命地跑着,跑到前面腿莫名地拐了个弯,付流溪侥幸躲过狼的第一次扑咬,很快它就从地上起来再次追上。
刚才的行为明显激怒了它,付流溪感觉它的脚步都重了不少。
还有逃跑的机会,付流溪放弃了抵抗闭上眼睛等着狼的到来。
反正月婵也不要她了,她无依无靠不如在这荒郊野外被狼吃进肚子算了,起码还算做了一件造福圣灵的好事。
气息近了,付流溪紧张起来,小声说着,“我怕疼你吃的时候动作快点。”
狼一声哀嚎,甚至有点像在呜咽,疼感没有如期而至,反而听见一声巨响,像坠落地面的声音,付流溪睁开眼,就算亮度极度她也第一眼认出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谁,手脚并用毫无形象地爬到月婵身边抱着她大哭。
“月婵!我刚才以为我就要死了!你怎么现在才来。”
明明是她自己乱走一通迷了路,到头来反倒成月婵的错了。
“抱歉我来晚了。”月婵摸了摸她的头。
被一股蛮力撞到树上的狼摇摇晃晃站起,不悦地对着月婵低吼着再次扑上来,月婵用袖子遮住她的视线道,“闭上眼。”
付流溪听言乖乖地闭上眼睛,林间突然起了一阵疾风,月婵捂住她的耳朵,即使这样接下来的巨响还是让她耳鸣,附近的飞鸟都啼叫飞走。
彻底安静下来月婵才放下手,摸了摸她的头小声道,“好了。”
付流溪半信半疑地睁开眼,眼前的事业豁然开阔,月光撒下所过之处皆是倒在地上的树木和枯枝,刚才还打算吃掉她的野狼已经不知所踪,连最后的哀嚎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压在了比它还粗的树下。
“月婵……”
“先回去吧。”月婵牵着她的手,看不出她的喜怒。
付流溪沉默地跟着她,第一次觉得牵着自己的这双手可以这么的让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