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付流溪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回到月婵身边，“那个……下午我话说得有些重了对不起。”

付流溪低着头，说完月婵也没动作，付流溪以为她还在气头上又说道。

“你别生气好不好，我给你打怎么样？还是你怎么骂我都行你不要不说话好不好，我知道我错了对不起。”

“你说得没错。”月婵的手进入视野，用自己的衣袖给她擦着脸，没一会上面就出现了一片黄色的污渍。

付流溪动容，抬起头发现月婵正哀伤地看着自己，又好像不是在看她。

“姐姐去世后我时常觉得空虚，有时候我会想为什么只剩我一个活了下来，姐姐她们比我更优秀也更希望能飞升成仙，要是她们知道我有飞升的机会却主动放弃一定会气得半夜来梦里骂我吧。”

月婵笑了笑，那笑却让人觉得心疼，萤火虫的亮光下她看起来看起来破碎十足，付流溪扑到她怀里紧紧抱住她。

“怕孤独的话就别把我推开啊，你把我捡回来的你就要对我负责，小时候我就被你看光了，你要我怎么嫁人。”

“小时候是因为要给你洗澡，大些我可就没再看过了。”月婵狡辩，付流溪却突然勒紧她脖子凑到她面前。

“那我成人礼那天呢？都被你看光光了。”

“那是意外。”

“我的身材怎么样？”付流溪跟她眼对眼鼻碰鼻。

“就……看起来很健康。”月婵不自然地看向别处，“你贴得太近了。”

付流溪的呼吸很烫，而且她俩的唇就要碰到了。

“健康？”付流溪拉开距离，“跟谷饶姐比呢？”

比起谷饶的前凸后翘她确实显得有贫瘠，真不知道是每只兔子都这样吗。

连月婵的身材看起来都比她好。

“你还小，比这些做什么。”

月婵给她整理了下衣服回到地面朝她伸手，“回去吧，再晚些郊狼就要出来了。”

这个问题注定得不到答案，但是付流溪知道月婵不会再赶她走了。

回去的路上付流溪都一直牵着月婵手，月婵第一次回应她，还没到地方付流溪就已经被树上突然掉下来的蛇吓了好几次，到了一楼就见金叶在门口i守着。

“你们这是……”

付流溪被吓得已经有些恍然，有一瞬间竟然把她看成一条站起来的蛇。

“为了不让陶陶那丫头偷跑出去找那条蛇，你身上怎么这么脏，月婵也是，你们俩去哪玩了？”

金叶惊讶地看着月婵，这家伙可是最爱干净的，怎么会让自己身上沾到黄色的不明物体。

“我们去看萤火虫了。”付流溪‘嘿嘿’笑了两声赶紧拉着月婵上楼。

金叶像是故意的，只给她们准备了一个浴桶，走的时候还对着月婵挤眉弄眼一番。

付流溪正在想要不要让月婵先洗她就先出去了，“我去外面解决。”

说完没等付流溪出声她就已经离开。

外面天寒地冻那水都结冰了难道月婵要在溪边洗澡吗？就算她是狐妖不怕冷那也太乱来了吧，万一有人偷看怎么办。

付流溪猛地坐起来，月婵要是被人看了怎么办，她都还没看过呢。

囫囵地搓了几下付流溪赶紧起来穿好衣服去找月婵，在她门口敲着门。

“月婵！”

“怎么了？”

门很快就开了，月婵疑惑地看着她。

“你没被人看光吧！”付流溪嘴巴比脑快，说完就后悔了。

“你在说什么？”月婵神色复杂，“我为什么会被人看光？”

月婵已经换了衣服，发尾还滴着水珠，只是不像她一样浑身散发着热气，至少凑近一点付流溪就感觉到了寒意。

“月婵你不怕生病吗？”付流溪想抱月婵被她避开了。

“不用担心我不会的，洗好澡就早点休息，天色不早了。”

“那……明天见。”付流溪一步三回头，在月婵的目送下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她的脸才开始发烫。

她怎么可以问这种没羞没臊的问题，月婵会不会误会她是什么思想肮脏的人，要真的这样她可真是比窦娥还冤了。

付流溪又羞又恼，干脆把头蒙起来睡觉，说不定明天月婵就忘记今晚的事情了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