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月婵都没从房间出来,晚饭的时候付流溪试着去喊她却没得到她的回应,过了会才施施然出现,好像忘了下午的事牵着手下楼。
陶陶也在,看起来还没消气,坐在一旁气鼓鼓地瞅着金叶。
“看我也没用,周围我已经叫人看着了,特别是你的房间,也别想翻窗逃走,窗外也有人守着。”
“金叶!你别得寸进尺!”陶陶拍桌打算冲上去干架,金叶一个冷冷的眼神扫过来又马上偃旗息鼓坐了回去。
“你恨我也没用,发情期要到了,你的修为还不够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你自己还是孩子,你想这么快做妈妈吗?”
金叶看她低头不语以为是心虚了,转身走去厨房。
付流溪坐在她旁边,陶陶可不是心虚,而是小声说着,“如果是跟椹然的话,这么早做妈妈也不是不可以。”
付流溪在一边瞪大了眼睛,犹豫着看向月婵,月婵已经开口。
“陶陶你别怪金叶对你太严,她也只比你大几年而已,况且你的发情期确实很危险,现在族长又不在,那些觊觎你们的人要是知道你进入发情期一定会借此对族群不利,到时候谁来主持大局?”
“我知道,只是……”陶陶搅着手指,看了看付流溪又看向月婵,“这样要好多天见不到椹然了,她的□□期也快到了,她的修为比我还差,到时候一定很难受,要是我在她身边就好了。”
陶陶突然看向月婵,“月婵姐姐你帮我劝劝金叶好不好?就几天,只要椹然的□□期过了我就回来。”
“这个……”
月婵还没说完金叶就出来了,“怕你鸡肉吃腻了我下午叫人去河里抓了鱼和虾,流溪你可以吃吧?”
“当然可以。”
河里的东西付流溪很少能吃到,集市的不新鲜月婵不让她买,也没见她主动进山里捞些回来,每天不是兔子就是野鸡,有时候还会带几只鸽子。
桌上四个人只有月婵跟金叶一口没吃,月婵一直在喝茶水,金叶像个老母亲一样盯着陶陶吃饭恨不得把桌上的都喂给她。
饭后陶陶就被金叶催着回了楼上,付流溪吃得有些撑打算去外面消消食,月婵突然牵起她的手往深处走。
“去哪?”
月婵步子迈得大走的也快,付流溪腿没她长不说还正撑着,走没几步就觉得要吐了。
“带你去个地方。”
月婵突然慢下来与她并肩同行。
“月婵,陶陶说的发情期很危险吗?”付流溪问道。
“发情期是她们最脆弱的时候,修为不够的连人形都维持不了,期间她们会很渴望肌肤之亲很容易就被欲望控制头脑。”
月婵跟她解释着,付流溪却抬头看着她,天色已经开始变暗,月婵的脸忽明忽暗,目光始终没有落在她身上。
“那月婵你呢?你也会有发情期吗?”
付流溪问了个白痴的问题,月婵也是动物怎么可能没有。
“当然有了,只是我能控制住而已。”月婵笑了,抬手覆上她的头顶抚摸着。
“月婵的发情期是什么样的?”
四周越来越暗了,她要靠的很近才能看到月婵的脸。
“这个嘛,不告诉你。”月婵故意吊着她。
付流溪郁闷,干脆不理她了。
“到地方了。”
月婵又把她带到了空地,一块巨大的石头突兀地躺在中间,脚下的草地很柔软一点也不扎脚。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付流溪缩了缩脖子,林间湿气重,没了那些树挡风一下子就冷得瑟瑟发抖。
“看萤火虫。”
月婵牵着她往石头走,阵阵暖流传来,付流溪又觉得不冷了。
石头上的视野极佳,付流溪看了好一会都没见到萤火虫的身影,反而是天彻底暗了下来,旷野之中她有些害怕,抱上了月婵的胳膊不放。
“月婵……”
“那边。”月婵指了右侧的方向,付流溪看过去。
大片黄绿色的荧光朝她们飞来,光点忽明忽暗,数量庞大得快要成为密不透风的墙,把周围都照得一清二楚。渐渐地别的地方也开始出现亮光,从四面八方向她她们涌来,抬头发现头顶也被它们包围。付流溪第一次见到这么壮观的场景,忍不住跳下去追逐它们。
她一靠近它们就在她周围散开很快有在不远处聚集,付流溪执拗地非要抓住它们不可,在草地上又跑又扑,萤火虫也跟她玩躲避游戏一样一直躲着她,泥土很软就算摔下去也不疼,付流溪很久没像这样放肆地奔跑过了,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萤火虫,萤火虫被她吓得都往月婵身边靠,月婵伸出手,有几只竟然停留在她指尖。
“好久不见了。”
月婵说完萤火虫的光好像亮了几分,接着开始在她身边飞行。
“月婵。”付流溪回到石头上。
月婵回头看她,见她一身脏兮兮脸上还带着泥土像个花猫一样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