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纪云出了宿舍,她敞着睡袍站在楼梯的最顶端向下看着汤姆·里德尔,随后嘴角弯起一丝弧度,声音有些懒散道,“汤姆,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里德尔轻轻摸了摸自己的魔杖,唇边同样含着笑,问道,“纪云,这么晚了还醒着?”
水纪云双手抱胸半倚在栏杆上笑了笑,道,“刚刚听到了声音,就出来看看。”
“原来是我打搅到你睡觉了。”里德尔的视线说着朝水纪云对面的宿舍看了一眼,问道,“我没有打搅到别人睡觉吧。”
“塞尔斯和杰圭琳更喜欢睡在杰圭琳的城堡里。”水纪云笑道,“又还是,汤姆,你这么晚了,其实是来找赫敏的?”
里德尔笑笑,他微微握紧了魔杖,笑意不达眼底,“纪云觉得我是来找谁的?”
“我怎么会知道你在想什么呢。”水纪云带着一丝哀怨道,“如果你不是来找我的,那我只好回房间了。但如果你是来找我的……”水纪云挑了挑眉头,道,“那看上去我们心意相通了。”
里德尔有些被勾起了兴趣,他问道,“纪云为什么想要找我呢?”
水纪云没有直接回答,她慢条斯理地下了楼,走到里德尔面前。水纪云微微抬眸,眼里带着几分崇拜,道,“我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才发现,你当时跟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麻瓜确实脆弱,像您这样的巫师抬抬手,我们就没了性命。”水纪云说着顿了顿,嘴角擒着笑,问道,“所以,我想问问,您当时说的可以永生,是真的吗?”
里德尔轻哼了一声,颇为高傲道,“很不幸,纪云。只有巫师才能永生。”
水纪云颇有些遗憾道,“真可惜啊。不过……”水纪云挑了挑眉头,道,“我更好奇的是,作为一个能够永生的巫师,您就不想干出一些可以流芳百世的事情吗?”
里德尔的眉头有些不受控制地挑了挑,水纪云瞬间明白了,里德尔已经落入了自己给他挖好的陷阱里了。“比方说什么?”
水纪云依然没有回答,她走到公共休息室的门口,随后朝里德尔勾了勾手,脸上带着一丝顽皮道,“跟我来,我有些东西想要给你看。”
里德尔跟着水纪云进了有求必应室,他的脚步不由得一顿。房间的墙上挂着山水画,靠着墙的书柜旁是一个硕大的酒柜,里面摆放着他不认识的酒。房间的中央是一套红木桌椅,桌子上摆着一个地球仪。
里德尔环顾四周,颇有些兴趣地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父亲的书房。”水纪云毫无心里压力地撒着谎,她快步走到酒柜前,把一套鸳鸯酒壶和酒杯端了出来,放到桌子上,看着里德尔问道,“汤姆,你想要尝一尝中国的酒吗?”
里德尔没有回应,他又一次看了看四周,若有所思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水纪云笑了一声,她的手轻轻点上一旁的地球仪上属于英国的地方,道,“英国在这,而我们所在的地方怕是只有一个小点。而欧洲……”水纪云说着轻轻地在地球仪上画出了欧洲的所在,“是这里。而中国……”水纪云看着里德尔手指慢慢转着地球仪,一直到中国出现在里德尔的面前,“是这里。它比英国大了许多,比欧洲小了一点点。我只是想要知道,你在占领了欧洲之后,有兴趣来中国吗?”
里德尔沉默片刻,他紧紧地盯着水纪云,水纪云只觉得自己的记忆像是一本书,被里德尔随意翻动。水纪云根本不着急,依然笑着看着里德尔。许久里德尔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他有些不屑地笑笑,抬了抬自己手里的魔杖道,“你是和你的女朋友设局来杀我的吗?她好像刚刚才在你的面前杀了蛇怪。”
水纪云嗤笑一声,道,“汤姆,你没有看清楚吗?我的女朋友在中国,等着我回去呢。”
“那塞尔斯……”
水纪云‘啧’了一声,道,“我在这里最熟悉的人只有她了,不和她玩玩,那我不就更无聊了?更何况,她是唯一能带我回家的人。当然,如果汤姆,你能带我回家的话……”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里德尔冷声道。
水纪云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她是真的忍不住了,她从来没有想过里德尔能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里德尔。”水纪云不住地摇头,眼里的嘲笑毫不掩饰,“像我们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需要信任,我们需要的只是有利可图。如果你还在纠结你为什么该相信我,那我觉得你还是离开的好。”
“有利可图。”里德尔慢悠悠地念叨着,随后他抬眸看向水纪云,又轻又慢地问道,“那你又在图什么呢?”
“复仇。”水纪云毫不犹豫道,“向我的父亲,母亲,向那些不看好我的人,复仇。我要把他们最在意的东西抢过来。”
里德尔看了水纪云一会儿,他的视线挪向酒柜,问道,“你父母最喜欢的酒是哪种?”
杰圭琳和赫敏回来的时候陈道长已经恢复了一些体力,她不顾两人反对执意下到休息室,想要在那里等着水纪云回来。
赫敏有些无奈地坐在她的身边,一边帮她检查着手臂,一边安慰道,“别担心,水女士肯定没事的。”
陈道长咬紧了后槽牙,只要里德尔不动手她确实可以肯定水纪云没事,但她就是怕。她怕有百分之一的可能里德尔会脑子一抽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