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秦……太子殿下呢?”林默言问道。
“在下徐衍,是一位县令的差使,奉命向太子殿下汇报事务。”容玦静静地注视着林默言,随后脸不红心不跳的冒用了一个身份。“至于太子殿下,他方才有事出去了。如今算算时辰,他应当快要回来了。”
林默言觉得这人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小小的差使,但她也懒得细想,眼下还有更多更要紧的事。她总觉得这人看她的目光别有深意,那种目光令她很不自在,于是干脆走向别处。
当她再次转身时,那人却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神出鬼没的……”林默言小声嘀咕道。
殿外,秦初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脸色很是阴沉。他回到偏殿一看,容玦早已没了身影。秦初目光冰冷到极致,握紧了拳。
“国师呢?”秦初冷冷开口,问殿前的侍卫。
侍卫连忙诚惶诚恐地行礼,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国师方才已经离开,并且转告殿下‘若无实证,切勿叨扰’”。闻言,秦初冷笑了一下,随即慢慢平复心情,告诫自己不可因为一时冲动而自乱阵脚。想着林默言此刻应该到了,秦初走向正殿。
林默言早已等待多时,秦初一进来便开始抱怨道:“太子殿下十万火急地找我来,却让我等了你这么久,我看你明明一点都不急。”
“这次找你来,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拜托你。”秦初一脸严肃的说道见他如此严肃,林默言便也不再嬉皮笑脸,认真听了起来。
“近期发生了一起官银失窃案,牵扯了诸多利益。背后的主谋想必你应该听说过,就是当朝国师容玦。我需要你做的,是找出官银的下落,并尽力找出他的罪证。”秦初说道。
“这可不是个简单的差事……”林默言听的头都大了。
“你去办的话,我更放心。其他人怎能与你相比?”秦初拍起了马屁。
“那语儿呢?你为什么不去找语儿?”林默言不吃这一套,故意问道。
秦初面露难堪之色,刚想说些什么,林默言打断了他:“行了,不要胡扯。你和语儿的那些事,我已经知道了。”
秦初没有说话,林默言会知道这件事他并不奇怪,语儿从来不会瞒着姐姐什么。所以林默言知道是迟早的事,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你应该明白的,语儿为什么会拒绝你。”林默言难得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
“我当然明白。我只是……不甘心而已。”秦初微微垂首。
林默言叹了口气,拍了拍秦初的肩膀说道:“来日方长,且先不说这些了。这件差事你就放心的交给我,为了保险起见,我会带着语儿一起去的。”
“好。那就拜托你了。”秦初向林默言讲述了详细的案情以及事发地点,反复叮嘱她要万事小心。林默言连连应是。
案件梳理完毕后,林默言对秦初说道:“语儿让我转告你一件事,她在围猎场附近遇见了一个胡人。这件事,你多留意些。”
“胡人?”秦初皱眉沉思,说道:“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留意的。”
林默言重新回到林府,见林默语还在屋内休息,便轻手轻脚的地走了进去,准备等一会再叫醒她。谁知林默语却异常灵敏,还是醒了。
“姐姐,你回来了。”林默语起身看向她。
“嗯。”林默言走到床边坐下。“我本想等一会再叫醒你的,没想到把你给吵醒了。”
既然语儿已经醒来,林默言就告诉了她秦初的委托。详细的说明之后,林默言没想到语儿竟十分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去呢?正好最近也没有别的事情。另一方面,秦初他既然选择了找你,那就说明他的手底下已经没有值得完全信任的人了。如此这般,我岂有不帮之理?”林默语向她解释道。语儿一向如此顾全大局,林默言很是欣慰。
“此事事关重大,我们需万分小心谨慎。今天先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就起程。”林默言说道,随后回了自己房间。
秦初苦恼了半天,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进宫去见父皇。近期朝中事务繁多,在外贸上,西启忙着与他国建交。在内务上,亦是事务多发,前有官银丢失一案,后有朝中国师容玦的势头越来越大,作风也越来越张扬,在朝中的话语权已经快要赶上丞相林瞻远。国师这个位置,本不应该左右太多朝中政局,全凭皇帝信与不信。秦初想不明白,父皇为何会如此纵容容玦,他明明才刚登上国师之位不久,父皇却如此器重他。
秦初赶到皇宫时,父皇正在批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