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不存在一种可能性……陈慧淑和于华康的相貌变化都是受基因突变诱导剂cyan诱发的结果呢?
红灯倏地转绿,越川意识回笼,把手在方向盘上敲了敲,等前面的车启动后跟上车流。
进别墅时,一楼的灯已经全关,只留了一盏玄关处的光立方吊灯,茶几上的水果有动过的痕迹,但少的不多,看样子只吃了几颗葡萄。
越川换鞋后把文件袋放到书房,又找出套衣服进了主卧,床头灯还亮着,一本厚书放在枕头边,首页夹着一支笔,但床上没有人。
越川向浴室去,发现里面有个人影左晃右晃,抬手敲了敲门:“俞简,你在里面吗?这么晚了还不睡?”
人影停了脚步,又弓起身子抖几下,似乎没打算回答。
“发生什么了?我进来洗个澡。”越川推开门,看见俞简只穿了一件薄上衣,两条白瘦的长腿露在衣服下摆外头,淋了热水还未擦干,湿漉漉的,尤其是红扑扑的膝盖,看得他心软发酥。
俞简拿着排水管,赤脚踩在地上的积水里,抱歉道:“你回来啦?我……我刚洗完澡,但是好像把排水系统搞坏了。”
越川把衣服挂到支架上,卷起裤腿脱掉袜子走进去,接过俞简手中的水管。薄上衣本就透,许是刚才俞简穿得急,手上的水渍带了上去,衣料黏在身上,反倒显得身材凹凸有致。
那段窄腰,那双细腿,还有某个圆润的、翘松松的部位,看得越川脊柱发麻,迷离致幻,移不开眼。
俞简虽瘦但不娇俏,薄肌遍布,毫无女气,腹部浅浅的,可以看出过去锻炼过的痕迹,若是按照专业健身教练的计划来,过不了多少时间又能恢复腹肌。
“我看一下能不能修,实在不行明天叫人过来。”越川把蛇长的排水管往前卷,试着打开排水阀,但并未见效。
“你要不先去睡觉,看样子要花一点时间,睡太晚了明天又会觉得累。”越川刚抬眼就看见俞简站在他身旁弯腰看着,过大的衣领垂在他耳边,都能看见薄衣里藏的一片春.光。
他抓着水管的手都快握不住,全身血液一股脑直冲头顶,若不是自己身体好,这时候怕是要流鼻血。
“没关系,你下午去实验室的时候,我吃完东西有睡过一会儿,现在正好睡不着。”俞简的眼睛从水管移开到越川憋红的耳廓,眼神异常冷静平淡。
越川把水管扔下,抱住俞简的腰猛步向前,直至将他压在墙上:“……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俞简不明所以,伸手推他:“什么主动不主动的?你快放开我,水管没修好今晚水漫金山了怎么办……”
越川审度着俞简状似平常的神情,沉默了有一会儿,接着莫名其妙地笑起来,坏心眼地在俞简耳边吹着气:“不放,漫就漫吧,大不了再买一套。”
他含住俞简被热气烘得淡粉色的唇,舌尖卷入扫.荡又搅.缠。
“本来打算洗完澡就去书房加班的,联盟安卫部突发恶疾,要让石雕藏尸案的结案报告在三天内上传到系统。”越川边嗅着俞简身上的香气,边吻着说。
俞简怕自己掉下去,只能把手环上,吊着越川脖子,往后仰躲着覆面而来的亲.吻:“……那你今晚很忙了,又要修水管,又要写报告,不然会被扣工资。”
越川一只手游进薄衫里,他也不怕俞简着凉,屋子里的暖气足,既能抵御严寒又能保持水分,像个温室,身子骨虚弱的人都能活得舒坦,何况俞简已经被他养胖了几斤,近段时间也没有要复发高烧的预兆。
“写报告有工资,修水管有工资吗?”越川的唇落至俞简锁.骨,还在往下,“你给我发工资吗,俞简?”
俞简的上.唇被嘬.肿,他把头挪进越川的颈.窝里,手灵活地扯下越川衬衣从上往下数的第一颗扣子:“……我没钱。”
“谁要你的钱?”越川笑道,偏头去看俞简乌墨般的眼瞳,迫切地诱.哄,“今晚不睡了,好不好?”
俞简垂下眼把玩着手里的透明纽扣,攥进手心,撩起眼皮时,眼睛纯情得像一汪荡漾的春水湖,越川过往从未见过:“不好,写你的报告去。”
心口不一的模样像是往越川嘴里硬塞了袖钩,让他的心魄都跟着动。
“让舒小文写去吧。”越川把俞简抱出浴室,脚踢上门防止真的出现水漫金山的问题,衣服都没换便上了床。
俞简坐到他腿上,手撑在他的腹肌,若有若无地在他身上画着圈圈:“三天……也太短了吧,舒小文能写完吗?”
越川被俞简塌.腰的样子挑.逗得全身冒火,下身鼓了起来,但理智还在:“只要把前半部分写完就行,有关cyan的内容可以另外单划出一块。”
他小心地观察着俞简的神色,手抚摸夹在自己两边的长腿疯狂占便宜。俞简手停下来,低下头,看不清是什么表情,不知道对他的回答满不满意。
但刚才自己明显一点停顿都没有,因为任何停顿都会引起俞简的怀疑和不信任,做戏要做全套,越川捉握住俞简的脚,狡黠地哑声补道:“下午去实验室,正巧赶上他们放假下班,一个人都没有,只把于华康的样品存到冰箱里,只能等明天再检验,又要把进度拖一拖。”
装得太像,连他自己都听不出来真假,不知道俞简会不会发现。
“唔……”俞简往他身上骑坐上来点,在越川的嘴唇亲了一下,“好了,这是工资,去干活吧。”
期望和现实落差太大,越川耍起了无赖:“就这样把我打发了?你没发觉我有反应了吗?”
俞简从越川身上翻身下来,躺进棉被里,置身事外:“发觉了啊,想亲就喝水,想射就自己解决。我有些累,要睡觉了。”
“水已经替你准备好了。”俞简贴心地伸出手,推了推床头的玻璃杯,又埋回了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