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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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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行法警站在庞大的人群队伍前,把食指搭在枪支扳机上,刚要用力扣下,忽觉头顶尖飞过一个转瞬即逝的黑影,捉妖铃声和狙击枪声立即敏锐地四下响起,子弹擦过黑影边缘后在荒原平地上炸飞土尘。

黑影运动速度之快,甚至都在法警还未看清具体落地点时再次弹跳起飞,向跪坐在地上的老纪精准无误地疾扑过去。

强悍的爆发性体能优势让他轻轻松松就凌空略过器械完备、严阵以待的武装军队方阵,如一只展翅欲飞的鲲鹏大鸟,凶煞而恶狠狠地俯冲下来。

“抓住他!”越川掏枪起步,迅速快跑向执行法警,将其手上的备用空枪夺走踢飞,“你先去联系卫局,就说我们遇到了A级妖,需要临时支援!还有保护好俞简!”

法警吓得脑门直冒汗,慌忙应了几声好,拉着俞简的衣服向与刑场相反的方向快速跑走,躲在押送车后缩成一团,拨通了市局的公用电话。

即将降落的黑影发出几声瘆人的邪笑,手指受体内催动的妖力感召幻化成尖长锋锐爪牙,牢固抓地后翻身躲过越川的迎面痛击。

到这时众人才看清楚黑影的面目,一张涂满浓重油彩的石刻面具将来人的脸完全覆盖,颧骨两侧穿了条红线绑在耳后,根本看不清他的真实长相,也确认不了身份。

“你到底是谁?是老纪的儿子?”越川站住脚跟后试探道,悄悄捏紧了手上的枪。

来人将老纪头上的黑罩子扔在地上,把他整个人不算耐心地拎起来:“你们警方这么聪明,难道还猜不到我的身份吗?”

越川把枪提起来,对准来人的眉心:“超常的体能,移动速度极快,弹跳力又惊人,石雕藏尸案是不是你和于华康联手干出来的好事?违法贩卖处方药物给未成年,是不是也和你们俩有关?”

“于华康负责做空心石雕,有玉雕功底的老纪负责用特殊材料将石雕缝合做细做精,而你负责把石雕完成品运送目的地,是你们三个打造了这条杀人贩药的产业链?”

“张开诚没按照约定投钱,于是你们就想借助冯安的死陷害他,把他送进监狱?”

来人听后轻蔑地摇头笑道:“我还以为传闻中的一级捉妖师有多大能耐,能查透所有事情的原委,原来也只是个查出点证据就喜欢空想胡猜的傻/叉,和你身后这帮吃公饭却没本事的一样,都是蠢/蛋。”

话音还未完全消散,越川便面色阴沉地打出一枪,同时抽出雪亮长刀,向A级妖狂奔而去。

缉妖枪特制□□擦着A级妖的耳尖而过,掺了雷击木粉末、足以掀翻犀牛头骨的冲击力贯穿入荒土十几米才被摩擦力耗尽停止。

A级妖从地面高速弹跳起飞,真正的杀机来自头顶,越川翻滚着躲开狠戾下扑的利爪,用冰冷刀刃抵住离颈动脉只剩厘米之距的白爪。

一人一妖扭打在一起滚动的速度过快,只留下一抹并不分明的残影,狙击手调转枪口跟随妖物运动,却迟迟不敢开枪,害怕一不小心误伤己方战友,让本就悬殊的敌我力量再度雪上加霜。

士兵军官前仆后继地加入战斗,却被妖轻易踢翻滚下草地土丘。越川趁其分神之际,使力高频率提膝,髌骨撞击着A级妖的前胸腹部,令他吐出几口血沫。

越川心急地长臂一伸,想要扯掉妖的面具,却被敏捷的尖爪划开发烫的血口,血珠喷射在身上和侧脸上,令他本就硬挺的面孔更添一分铁骨铮铮的血性。

“是不是你杀了阿瑞!”越川骑到妖身上,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妖的面具,两条手臂上的衣物布料早就被爪子扯烂,只剩下血淋淋的赤膊,“还蠢/蛋?以为自己是谁?老子长那么大,就算是不擅长的语文高考也考上了120!蠢/蛋!你他妈才是蠢/蛋!”

飙升的激素让越川几乎感觉不到手上和胳膊上的疼痛,麻痹的神经只剩下要将敌人置于死地的唯一信念,石刻面具在一遍又一遍的蓄力爆发中被硬生生砸烂,残屑掉在地上,带血模糊的脸从面具后显露出来。

怒气冲头的越川朝地上啐了口血,脑门上的腥红蔓延至双目,他看着隐隐约约出现的那张人山人海,毫无辨识度的脸骂道:“我还以为面具背后会是更美的面具呢,原来是张大众脸,戴着个面具觉得自己很酷很拉风吗?”

“连基础术法都不会,只有体能和速度稍微看得过去,还A级妖,A你个大头鬼!”越川的后背也被抓挠得突突冒血,但他全然不顾地继续捶击着,直到双腿被大力反剪扭折着倒立悬空,脑袋撞在坚硬的地面,才在失重下受束。

“越警官,你确实比那些废土炮灰高级了点,但也没好到哪里去!”A级妖用手抹了把脸上的残血,整张脸终于在阳光下显露无疑。

越川即便是倒着两眼充血,也能认出那张曾在岩阳公馆注册文书上看到过的极为普通的脸:“……于华康?”

于华康勾起带血的嘴角,冷笑道:“被发现了……越警官,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被耍得像个蠢/蛋?”

越川没时间震惊,下腰一弯,托住于华康的腿,收力往后挥拉,倒过身来向于华康腰腹部砸下一拳:“原来你和妖是同一个!”

说完后似乎觉得是自己表达出现问题,越川再次厉声说道:“不对,应该说原来你就是妖!”

“所以老纪当年收养的男孩不是别人,就是你于华康!”

打斗不远处的老纪正从后背解开了法绳,趴爬在地上一点点地蠕动,在无人注意时不断接近一个被踢昏过去的警察,从他手中抢过了一把枪。

两个缠斗的身影在眼中仍旧难以分清,但子弹打中的究竟是越川还是于华康似乎已经没那么重要,如果运气好的话两人都会死在他的枪下,一石二鸟,一切痛苦的根源都可以结束。

老纪承认自己有些贪心,和当初在街头救下快饿死的于华康一样,既希望他能奋发图强、出人头地,带自己跨越阶级,又希望他能体谅自己讨生活的不易,晚年有个人作伴,不至于孤苦无依。

这么多年来死性不改,欲望总是会在某一刻突然附骨蚀心,让他频频做出与平日里老实面貌相悖的出格举动。

老纪笑着咳出血,弯曲手指,即将按下扳机,却听到背后一个清澈的声音问:“你在干什么?”

还未细想是谁,他就被全身捞起来狠狠掼在地上,俞简五指扣押他的后颈向上抬,鞋底踩在他的脊梁骨,把老纪的身躯弯成一个弧度极大的左括号,又问:“你刚刚想开枪打死谁?”

老纪疼得两眼发黑,喉咙里发出沙哑的抽动声,两只手松开丢下枪,往后伸想要去抓俞简的腿。

俞简把枪踢远,长腿一蹬,骨骼断裂的声响清晰可闻,老纪痛得几乎快喘不过气,又不能从嘴里求饶,只能仰天默然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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