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车上有运输货品吗?”
“没有,是空车。”
宋米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他朝曹一田笑道:“这起交通事故,确实存疑。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老辣!一如既往的一针见血!我前面已经通知D市刑侦队的人过来了。”
曹一田跟着笑道:“你还是速度啊。”
宋米半开玩笑道:“你别开涮我了。我现在被调到这里,浑身不得劲。”
曹一田追问道:“到底什么情况啊?你的办案效率有目共睹,调你不合适吧。”
宋米无奈道:“高鹏呗,那个刑侦专家,他跑到省领导那里给我一顿输出。我当时也是气急,给了他一拳头。”
曹一田点了点头,认同道:“原来如此。”
他们正说着,道路也慢慢被疏通开,曹一田朝窗外的人挥了挥手,拜别宋米。
车内,周建强疑惑道:“曹队,这是那个传闻中的神探宋米吗?”
曹一田点头道:“就是他。”
“我听过,这人很厉害的!”周建强略显惋惜道。
“如果我预想不错,宋米迟早会回到刑侦队的,也就最近两三天的事。”范斯开口道。
“哦?”周建强有点质疑。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是玉石又岂会蒙尘,D市刑侦队需要这个人。”范斯回道。诚如范斯所言,曹一田也认为宋米是不可多得的刑侦天才,他被调到交通队只是领导压压他的脾性,重启之日近在眼前。
向前开了15公里,向右行驶进入匝道转弯,汽车便下了高速,驶入D市市区。
D市的公安局,离高速口很近,车程不过5分钟便已经开进院子里。曹一田之前打过电话,便长驱直入的来到袁秀花所在的刑讯室。映入眼帘的女人到是让他们略感吃惊,只见那个女人穿着时髦靓丽,皮肤几乎没有纹路,看上去似乎30岁左右。但他们都知道袁秀花实际年龄已经是45岁了。
根据资料显示,袁秀花是D市老城区人,父母在其15岁相继离世后,她便辍学来到C市谋生,曾做过坐台小姐、酒吧服务生、被人包养过。在其38岁时开始从事拉皮条的勾当,先后在警方扫黄中被抓捕,被判处过3年有期徒刑。出狱后重操旧业,但比之前小心所以没露出马脚,而具毛毛作为失足妇女进入卖yin行当,就是袁秀花充当的领路人。
今年上半年,袁秀花忽然回到D市,在D市商业区开了一家小型美容院,由于其出色的外形条件,并向顾客说明自己的整容理念,所以美容院的生意初始还进行的不错。因为她的美容院产品出了问题,导致先后有10位顾客烂脸,涉案金额较大,已经构成诈骗,被警方强行带走。
曹一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叫温柔如水,媚眼如丝。
女人娇俏,说话声音也嗲嗲的,两双眼睛遍布无辜的神情,一旁的周建强也看呆。
“警察同志,我是被冤枉的。”说着,袁秀花瞪大无辜的双眼,看着前面做笔录的女警道。然而女警不吃这一套,义正言辞的说:“你还冤枉,你把假冒伪劣的东西贴牌,用给顾客。让人烂脸毁容,这辈子都被你毁了。你好意思说自己冤枉。”
袁秀花看了一眼刚进来的曹一田他们,瞬间眼睛像蒙起一丝雾气,隐隐有垂泪委屈的感觉。她摇了摇头,看向曹一田道:“我也不知道这个产品是假冒伪劣的嘛。你们要抓也应该去抓生产产品的厂家,不应该抓我嘛。我一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怎么会做害人的勾当。”
曹一田被盯得反笑,这女人可不一般,说没干过害人的勾当简直就是笑话。根据他掌握的信息来看,又有多少年轻貌美的少女被她介绍给人包养,又有多少年老色衰的女人进入涉黄案件,她可是没少给警方找麻烦。
袁秀花见曹一田对着她笑,便以为曹一田好说话。随即道:“警察同志,我真的是被冤枉的,你要信我啊。我一个单身女人,干不了作奸犯科的事。”
范斯冷笑道:“你可真是说的大义凛然,你以前因为啥事坐监狱,难道忘了吗?”
察觉到曹一田身旁冷艳的女人,袁秀花收起欲哭的神情,笑道:“要不是我给她们介绍工作,她们这些弱势群体可怎么活!虽然在世人眼里看是脏的,但这活不就是那么一躺就完事的嘛。况且放到T国,这行业能够创收税收,也是合法的。”
范斯无语,罪犯往往将自身犯罪行为合理化,并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这是司空见惯的伎俩。她冷冷道:“这里不是T国,你就是个老鸨,别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
袁秀花不吭气了,她低垂下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曹一田率先打破沉默,道:“你狡辩也是没有用的,你这个案子是要判的。判多判少取决于你,我现在有个戴罪立功的机会给你,你要是想到什么就老实交代。”
袁秀花这才察觉到另一层不同寻常的氛围,刚来推门进来的这三个人看上去并非为了美容院的案子。
随即,袁秀花抬起头,表情麻木道:“你们想问些什么?”
曹一田拉开椅子坐下来,他沉默片刻道:“大约在半年前,是否有人找你找过同一类外形特征的女孩?”
袁秀花听到这里,双手不自觉的抠起指甲上的死皮,她双唇紧抿,似乎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