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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新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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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德堡,我们先租了条小船,他在中学参加过划艇俱乐部,小船在他手里灵活之极。河里随意漂流,累了就把船停|下,他直接放了线钓鱼。鱼上钩了就上岸,生火烤熟。

两天后我坚决住回城里旅馆。阿尔伯特悄悄笑着说:“真遗憾,除了河滩边,我还发现树林里有个巨大的树桩十分平整——”

我忙捂了他嘴:“想也别想!”

他趁机在掌心一吻:“我是说在上面野餐。”

我缩手不理,他笑:“你总说我古板,德国人古板,怎么现在比我还放不开?”

“你是在日常压抑和偶尔放纵中切换,每一种都很极端。我没有那么多压抑,也没必要放纵!”我佯怒道,发现两人来到一个陌生街道,寻找路牌,“这是——选帝候街?”

四下看看,街道整洁,都是住户的两三层的房子,并不是景点。街道南边是一片山坡,冷杉和一片片的矮冬青郁郁葱葱。北边,内卡河在好几条街以外,只隐约可见桥头雕像。

“城堡也还远着,我们在这里干什么?”我问,“不过这街道安静,山坡上视野也很好,在这里住的人生活到很安逸。”

他微笑不答,只是数着门牌号:“79!”说完拉着我跑起来,来到一个两层房子的面前。这房子有些老旧了,有两个工人正在翻修屋顶。

“你以前说过海德堡会一直安全,”他说,“所以我托朋友在买了这栋房子,旧是旧了点,但很快就能修好。”

我张大了嘴,看看房子,又看看他。他说结婚礼物,原来是幢房子?

屋顶上的工人是法国劳工,见阿尔伯特穿着军装,有些胆怯地问我们是谁,听说我们是房子买主,赶紧打了招呼,埋头干活。

他拉我进里面看,楼上楼下都各有两个卧室。

“诺娜妈妈可以住一楼。楼上|我们住一间,另一间留作客房。”在二楼阳台,我们又和工人打了招呼,我看到阳台雨搭下有个燕子窝。

“也不知春天会不会有燕子回来。”我说。

“什嘛?”工人以为跟他说话。

阿尔伯特把一包香烟扔了上去,工人一把接住。

“这是我妻子,她说,不要拆那个燕子窝!”阿尔伯特大声说道。

“燕子窝?”工人伸头在雨搭下看了看,“本来也没打算拆!”

“你直接说不要拆就好了,还非得加上‘这是我妻子’。”我说。

阿尔伯特喜上眉梢,得意一笑。

下了楼,他指着门口一块土地:“可以种上紫藤。”

我知道为什么是紫藤,他知道我们在草地街的住处就有紫藤,我和父亲都很喜欢它开花的样子。

两个人站在门口,看着仍有破洞的屋顶,看着还是空地的屋前花园,想象着它修葺一新,长满花草,紫藤开放的样子。它有一天将会像一个真正的家。

“你父亲如果想来看你,也能找得到地方。”他轻声说。

我眼中一酸,久久不言。

“除了燕子窝,还有别的要求吗?”

我摇摇头,他把一切都想到了,我一时想不到不满意的地方。

后来在俾斯麦广场附近挑家具,顺遍去了一家金店,他买了一个银杏叶挂坠的项链和配套的手链,亲手给我戴上。又买了一条银质的书签,可兼作裁书刀。还要再买发夹类的饰品。

“你今天是怎么啦,要买全套铠甲吗?”我数落他,“买了房子,你的积蓄也差不多花光了,还不省着点,免得战后我们连饭也吃不起!”

他不答,把发夹在我头上比来比去,在我一声声反对中,硬是挑了一个有贝壳花朵的银发夹才作罢。然后又拖着我去照相。

照相馆各种衣服都要我穿一遍,什么古罗马式的、还有维多利亚式的裙子也被翻出来。

“我的衣服各式各样,你就这一套军装。”我打趣他。

“这表示不管你在哪里,变成什么样,我还是我。”他按了按帽子说,接着扭捏了一阵又道,“主要是这次来这里理了发,那个理发师不行,剪太短了!”

一直照到晚上,累得我双腿直打哆嗦。

好容易回到旅馆,吃了点东西,我对着镜子把发夹拿下,梳着头发,他从背后抱上来,将脸靠在我发间。我放下梳子抱住他。累了一天,但他激|情丝毫不减,吻了一会,将我整个人抱起。我却在他怀里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拉着你忙了一整天,”他说,“对——”

我手指贴上他嘴唇,阻止他道歉,把自己的嘴唇凑上去:“假期将尽,你又要上前线了,是吗?”

他双臂收紧,身子微微发颤:“这次我决定去莫德尔元帅身边当参谋,因为你说他最终会投降给英美军|队。你还说4月后战争就会结束,这些我都记在心里。”

上一次回现代,嘴上说着我要放下了放下了,言不由衷的我还是在业余时间把二战历史细细捋了一遍,尤其是45年投降前的部分。这时果真派上了用场。

“可我这一走,只怕,只怕——”

他怕出现意外,自己再也回不来了。

“你不会死的,你已经死过一次了。”我抚他眉毛,“我之所以能成功回来,就是因为你的灵魂想再活一次。”

“即使不死,被敌人俘虏,也不知道哪年才能回来。”

“这里一切都被你安排得很好,我就在这里等着。”

但海德堡房子没翻好,我也还得找希拇莱报道,所以必须回柏林。没想到的是,在柏林也要搬家。因为阿尔伯特这次升职,我们被配发了一幢别墅作为少将的居所。

别墅在湖区,大窗户,大房间,环境清幽,轰炸也少,只是我和阿尔伯特对视一眼,都没有很开心。房子虽好,但他现在是少将,高级军官的家属不能明着搬出柏林,受到的约束更多。

“到4月前夕,我会派人送你去海德堡。”他说。

曼尼很高兴,房前屋后地跑,尤其喜欢在花园树丛里乱钻。诺娜妈妈则一边看房子一边“哇——哇——”的不住惊叹。

“也不知道我们以后搬到海德堡,她会不会觉得那边太小。”我说。

“我的天,这么大地方——打扫起来可得多费劲!?”看了半天,诺娜妈妈终于感叹道。

我和阿尔伯特相视而笑。“本来他们还配了仆人,我知道你不愿意用,没让他们来。”他说。

“还想用仆人?”我说,“不管是波兰女仆还是外国劳工,到时候你们的德意志帝国一倒,他们不报复德国人算好的!”

再加上|我知道这些东西在战后都会失去,为了少点落差,最好别太习惯享受。

阿尔伯特思考了一会:“让赫林他们来一起住吧,他们房子也要拆。”

我点头称是,这个主意好。

离开前的几天,阿尔伯特忙个不停,我们把家搬了,他把赫林和他妻子也接了过来。克洛丝见到大别墅也惊呼不已,很快就和诺娜妈妈讨论上怎么布置,怎么安排。克洛丝带孩子也有一套,跟曼尼玩了几次抓人游戏,又拿出几个糖果哄他开心,几分钟就收服了他。

阿尔伯特出发的那个下午,和赫林聊了好一阵,托嘱他4月前后听从我的安排,带克洛丝陪我一起离开。赫林答应了,行了军礼,阿尔伯特却上前紧紧拥抱了他。赫林丢掉拐杖,和他抱在一起,眼里含泪。

第二天赫林也走了,说他周末也不一定回来。他平时住在新兵训练营,虽然一条腿上安了铁质的支架辅助可以拄拐杖走路,但回来一趟还是麻烦。

3月初的一天,希尔德来看我们,也不断赞叹这别墅地方不错。“虽然很大,打招归置的却井井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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