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荆棘缠绕的鸟会鲜血淋漓,无法逃脱,但你是我最爱的鸟,我想保护你——甜蜜蜜滴棉花糖
尤尼毫不犹豫地给了白兰一巴掌,手颤抖着:“你从没说过你对他做过这么过分的事情!”
白兰摸了摸脸,低头笑了一下:“啊,那时候的确很过分。”
如果有观影的人看到尤尼和白兰站在一起,一定能猜出他们就是播放室的幕后主人,并且认为白兰就是被吞噬的那位沢田纲吉的挚友。
可是若他们再看到尤尼给白兰的这一巴掌,他们也会立刻察觉到不对,因为尤尼是不该这么打曾经一度失去的友人的。
白兰回想着过往时光,心想,那时候沢田纲吉真是对他包容极了。
借着那个人的心软,他装着可怜,假装沢田纲吉思念的友人还活着,说自己心脏会疼痛,骗到了美好到极致的吻。
……
白兰妖异的紫眸含着狡猾和心动,如果不顾生死、全副灵魂都投入的爱在数据化后是100的话,纲吉大概是第一个在他心中拿到50的存在。
但白兰早已不在乎死活,于是就显得他的感情那么奋不顾身,50的爱也能表演出100的效果。
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的人的确就是纲吉君,这份爱意如同蓝藻攀附上白兰的心,吸食他的养分肆意生长,痛苦而陌生得他内心又生出排斥和恶意来。
纲吉睁眼看着白兰的脸,这个男人面上带着对他的陶醉和愧疚,仿佛真的要为他做一件好事,就连超直感也说,这个人想要为你做点什么,帮你度过一个难关。
他闭上眼睛,心中一声叹息,接受这个吻大概是他这辈子做的最糊涂的一件事了。
就当是高原大脑缺氧导致的错吧。
水声引出隐藏的骚动,带着魔性诱惑的吻技能带来浓烈的欲。
白兰使劲浑身解数,在兆亿个世界享尽极乐得到的技术,让他轻易引诱着向来自持的年轻教父。
纲吉如何能抵挡得了呢?
当白兰在他眼前叫着“纲吉君”的时候,时光好像逆转,他仿佛看到了过往的友人。
纲吉才吃过缓解头痛的药,手里提着吸氧瓶,还没来得及使用,就被拖进旅馆,推坐在床上。
氧气瓶落在地上,发出声响,瓶子骨碌碌滚到角落。
纲吉扶着床沿坐下,低低喘气。
其实可以立刻呼叫护卫队过来将他送走,阻止即将发生的错误。
可或许是这个白兰的技术真的非常高超,纲吉竟然非常罕见的、被挑起了可笑的生理的兴致。
看到白兰将领带扯开,他将手指伸到领口处,解开一枚纽扣,默许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白兰银色的发划过纲吉胸前,弄得他有些痒。
这家伙吃得专注,像小孩子一样。
纲吉感觉世界天旋地转,摇晃着,晕眩着,像坠入不断旋转的万花筒。
无论多少次,纲吉都不觉得和同性过夜是全然愉快的。
可能是大脑的激素分泌异常,也可能是性取向不对,他并不能感觉到那种情之所至、身心皆醉的沉迷,总是全程保持着连他自己都很苦恼的清醒,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理解为何会有饮食男女沉浸于那事。
这大概是一种令人很不愉快的表现,xanxus不喜欢,就压着他坐在书桌上,屈尊降贵地跪在他身前。
后来纲吉就没有让xanxus再那样做过了,他会事先喝点酒。
和xanxus在一起的时候,纲吉会让总部的调酒师送几杯酒过来,喝完就能放松很多。
和云守在一起的那几日,纲吉就喝清酒,有时端着酒杯送到云守唇边,还能算是情趣。
而拉巴斯是高原之城,不用酒也能让人昏了头。
纲吉和白兰浑身湿透,汗涔涔地搂着彼此,听白兰靠在他耳边低语。
“一直以来,我都爱着你。”
世界突然就不摇晃了,纲吉一瞬清醒,翻身压制白兰,手肘横在白兰的咽喉处,带着股噬人的狠辣。
白兰被压着,呼吸艰难,喘着气:“你要报复我吗?因为我刚才掐了你的脖子?”
纲吉并未抽身离去,他俯身看着白兰,微笑:“你不是我认识的唯一一个有暴力倾向的床伴。”
白兰又问:“那你是发现我骗你了?其实你的白兰早就死透了,我的心脏根本不痛。”
“我知道。”
他知道的,纲吉垂眸,平静地说:“只是偶尔,我也想要被欺骗,我主动放纵你的谎言,也放纵我自己。”
白兰为这个答案感到心中不快。
纲吉却松开手肘,将湿发往后一撸。
“但是我失败了,实在没法认错你们。”
白兰心情好转,开着玩笑:“那,我猜我的快乐结束了?”
“不。”纲吉低头,语气温柔下来:“我有些事情,想要试试。”
试什么呢?
白兰在很久以后也没有想清楚,那一刻纲吉到底想要尝试什么。
他只知道纲吉俯身,主动吻了吻他,那柔软唇瓣移动着,在白兰耳后、脖颈处留下吻痕,修长的十指穿过白兰的指隙,与他交扣住。
那些亲吻中透着珍重爱惜,却又那么深情。
纲吉吻了白兰的倒王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