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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Chapter nineteen: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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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们找到了她”,比尔指着她手中的魔杖问道,“新魔杖用得顺手吗?”

弗丽嘉点点头,将魔杖递给他,“ 它让我变得更强了些”。

“弗丽嘉”,比尔噎住后半句,片刻后说道,“ 你知道我一直在劝你不要使用黑魔法”。

“是啊,每封信都会说”,弗丽嘉有些怨气地说,“ 但是比尔”,她看着他:“ 你是坐在温暖的火炉边还是吃着美味的早餐劝诫即将面对温迪哥的我不要使用黑魔法?”

“我知道你承担了很多”,比尔的声音里带着些微的哀求,“ 但是弗丽嘉,你需要明白一件事,黑魔法的可怕甚至都不在于它带给受害者不可逆的损伤”,他拉开一把椅子坐在弗丽嘉的对面,眼睛与她平视,“ 你会习惯去使用它,它是捷径,你不需要花几个月甚至半年去练习,你只需要去仇恨,只要仇恨你便可以掌握它”,他指着弗丽嘉的心脏说:“ 当你习惯了这种捷径后,你会习惯用仇恨去看待世界,你无法再理解这个世界的美好之处,你会充满戾气,那所有属于你的善良美好品质都将被你自己埋葬”。

“因为我想活下去!” 弗丽嘉低声怒吼着,“ 如果我的命运里注定充满着杀戮,我宁愿屈服于它”。

“而不是反抗?” 比尔的眼睛太过明亮,明亮到弗丽嘉心虚起来,“ 你在打听金钥匙的下落”。

这不是疑问,弗丽嘉别过脸去。

“乔弗里会支持你这样做”,比尔叹气道,“ 你是我的孩子,弗丽嘉。我曾做过许多年的解咒员,破解诅咒的唯一办法就是不去理睬它。你现在做得一切都将会把你推上弑亲的未来”。

“我父亲无视了诅咒,可是呢?” 弗丽嘉否决道,“ 彼得洛夫想要我的命,所有知道诅咒的人都想要我的命,我能怎么办?下一次…….下一次还有人会挡在我的面前吗?”

“我会挡在你的面前”,比尔的话让她一下泄了气,他已经开始苍老的脸上在一瞬间闪过少年的执着,他拍了拍弗丽嘉的肩膀,“我希望你是弗丽嘉格林,而不是弗丽嘉格林德沃”。

“我…….” 比尔的关心让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又一次被触碰,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他。

“你要相信推动这个世界运转的不是仇恨”,他柔声说道,“ 仇恨会让你一时强大,也会让大多数人发泄不满和情绪,但你要知道,真正能让你在余生寻找到安宁的一定是善意与爱”,他指着弗丽嘉的心脏说:“ 是的,你的生命伴随着仇恨的诅咒,但我也知道你是伴随着爱而生的孩子,是弗朗西斯和奥斯顿对你的爱让你存活,我也相信他们的爱意能改变原本的诅咒”。

“这都是些不实际的东西”,弗丽嘉抗拒道,“ 它不能帮我抵挡死咒,也不能帮我摆脱麻烦”。

“它们不能”,比尔说:“ 但是我能,弗丽嘉,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温暖融化了她早已有些凝结的心脏,她想要说话,但酸楚却充满了她的喉咙,“谢谢你”,她用力地说:“ 谢谢你,比尔”。

“只有最后一个项目了”,比尔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一次我们用回正规的魔咒”,他微微笑道,“ 你的教父可是最厉害的解咒员,有我的指导,这一次你一定不会出问题”。

弗丽嘉露出了微笑,比尔的存在让她踏实,但自克隆塔夫的事后,她也清楚这份踏实并不完全是好事,甚至会将比尔推上危险的境地,而她不能忍受再失去任何人。“ 好”,她撒谎道,在心里默念,我也不会让你出任何的问题。

比尔和芙蓉每隔几天都会来霍格沃茨的列车看望弗丽嘉,比尔会教他一些决斗的魔咒,芙蓉会探听她关于圣诞舞会上的故事。狄伦偶尔会加入他们,闲聊他离开霍格沃茨后如何寻找到工作,又如何说服了珀西。阿不思和斯科皮大多数的时候都忙着准备即将到来的OWLs。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简单和美好,一度让弗丽嘉忘了波涛下的暗潮。但当她拿出暗黑语的书本,以及克隆塔夫的车票时,关于未来的担忧和恐慌才会在无人的夜晚侵袭着她的大脑。

乌云将整个天空遮挡,白昼变得犹如黑夜。倾盆的雨水融化了小道,在旅人每留下一个脚印的瞬间带起恼人的泥点。没有人会在这种糟糕的天气里赶路,至少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如此。但两个人和一匹马正缓慢在玫瑰庄园外的小道上前行着,不过如果有人过路一定不会认为这是两个“人”和一匹“马”,即便世界都笼罩在墨色的幕布下,一个视力正常的人都会发现其中一个“人”和那批马都缺失了最正常的头,原本应该是头的位置只有一层黑色的浓雾。

这趟旅程并不顺利,等他们走到山顶时,他们的身上已满是泥泞。玫瑰庄园的门敞开着,仿佛一直在等待着门口的两位客人,男人脱下了兜帽,厚重的胡子下是一张久经沧桑的脸,他的眼睛仿佛沉入海底百年的珍珠,虽明亮却孤独。他毫不犹豫地推开玫瑰庄园华丽的大门,巨大的水晶灯下,一个华贵的妇人正来回踱步着,绸缎的睡衣长袍被她随意地拖在地板上。老旧大门的沉吟让她转过了身,看着门口的男人,她的脸上多了几分欣喜,“伍尔夫,哦,伍尔夫”,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少女的神态爬上了她已有了许多皱纹的脸,她微微摇了摇头,如同面对久别重逢的情人。

“你回来了”,她快步走上前,用力地捧着他的脸,男人却别过头去,似乎对她的亲昵有些排斥,“ 太好了,你回来了”。

她的声音低哑,仿佛自己的声音稍微高一份面前的男人就会离她而去一般,那声音里带着浓烈的哀求与渴望。

“是的,我回来了,加布里”,伍尔夫轻轻推开了她的手,他挪过眼睛看着沙发边的炉火。

“哦”,女人轻轻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欢欣地说:“ 伍尔夫,你一定冻坏了吧”。

她拉着他坐在炉火边的沙发上,她仿佛面对长久未归的丈夫一般忙前忙后地帮他张罗着毛巾和热巧克力。伍尔夫却并没有多几分感激,他的眼睛自始至终都是漠然的。

“你知道我一直在寻找你”,女人坐在他的身边,整个身子往他的方向倚靠,“ 我想要同你道歉,我想要知道你这些年都去了哪儿?”

伍尔夫却努力远离面前的女人,有些不情愿地回答道,“ 我去了佛罗伦萨”。

“佛罗伦萨”,加布里讨好地笑着,“ 意大利太棒了,我很想去那边晒晒太阳,你知道法国常年都是阴雨,我可以陪你去”。

“我听说你结婚了”,伍尔夫打断女人的殷勤,“ 孩子已经成年”。

“啊”,女人有些心绪地笑了笑,“ 那是以前的事了,乔弗里还因为我和他父亲离婚的事跑去埃及做解咒员”。她搭上伍尔夫的胳膊,“不过你看,我现在随时可以跟你一起走”。

“我不需要多一个伴”,伍尔夫抽回自己的手,“ 更何况……”

“我很抱歉”,加布里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看着伍尔夫的眼睛,她慌忙改口道,“我很抱歉,伍尔夫,我那时候还太小。我不知道那个麻瓜对你如此的重要”。

“他不仅是一个麻瓜!” 伍尔夫低声怒吼道,“ 弗兰克是我第一个朋友!”

女人颤抖了一下,她微微抬起眼睛,一些话到了她的嘴边被她咽了下去。当她从双手中抬起头,脸上再次是讨好的神奇,“ 那时候告诉埃斯特是因为我害怕,我害怕你会为此离开我,我害怕你会离开玫瑰庄园。你知道我那时候有多年轻,你也知道…….” 她顿了顿,“ 你对我有多重要”。

“我今天不是来听你的忏悔的”,伍尔夫挺直后背,打断了她的话,他俯视着面前的女人,“ 你的儿子是否有一个叫做弗朗西斯的朋友?”

“弗朗西斯?”

“他在埃及认识的朋友”,伍尔夫补充道,“ 现在正受着他的接济”。

“我似乎没有印象”。

男人站起身,“ 如果你不知道,或许我没有留下的理由”。

“不不不”,加布里否定道,“ 一定有的,一定有的”,她慌忙地说:“ 我听说他有一位身体不太好的朋友,我能帮你问他,我一定可以”。

那声音近乎祈求饭食的乞丐,她握着伍尔夫的双手,害怕稍一放手他便会消失在门后。男人再次坐回了椅子。

“这一次”,加布里靠着他的手臂哀求道,“ 不要再走了好吗?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

伍尔夫轻轻拂过她的头发,那金发早已不再纯粹,他的手颤抖着,轻声说:“ 加布里,我曾许愿你一只帝王蝴蝶”。

加布里再次尝试着抱住了他的胳膊,坐在他身边的地毯上,“ 你说过,我比这世间的一切都美,比花丛里的蝴蝶还美,只有帝王蝴蝶才能与我并伦”。她轻轻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皱纹,“可是我……” 她有些忧伤地说:“ 我已经老了”。

伍尔夫抬起了她的脸,一个笑容出现在他冷若冰霜的嘴角,“ 你依然很美,我的加布里”。

加布里已经苍老的眼睛里闪烁出光芒,仿佛是重生一般,她柔声问道,“ 对不起……”

伍尔夫轻轻按住了她的嘴唇,“ 这一次你会站在我这一边”。

加布里如一个听话的学生一般用力地点点头。

“帮我打听一切关于弗朗西斯的事”,他的声音温柔如糖蜜,

“他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的儿子”。

…….

一阵头痛让弗丽嘉被惊醒,她这才发现自己枕着暗黑语的书睡着了,她摸了摸自己嘴角的口水,胸口非常的不舒服,她拉开睡衣,父亲的挂坠盒在黑暗里闪烁着轻微的光芒。她有些疑惑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她梦到了伍尔夫还有一个叫加布里的女人,似乎还是在玫瑰庄园。但记忆里的一切狡猾地从她的大脑里一点点遗漏,以至于最终除了头痛她什么也不记得。

她趴在床上,窗外的星辰显示着已是半夜,她很想倒头继续睡觉,但抱在手中的书本让她清醒了一些。最终她叹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坐在床边,继续研读起之前未看完的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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