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有自己的人生,都在向更好的方向发展。
忽然想到什么,池墨打开手机订了一张票,上楼去收拾行李。
过了海关,陆从砚给池墨打了一通电话,他没有接,转而问起陆从砚的助理,他想知道他们下榻的酒店在哪里,他想去找他。
签证是之前去英国研学的时候办理的,还没有到期。
陆从砚的助理很快便将酒店的地址发过来,池墨拜托他保密,助理也欣然应了。
上飞机之后,池墨给陆从砚发了一个要补觉的消息就将手机关机了。
池墨在飞机上也没睡着,他觉得很激动,这种想迫不及待见心上人的感觉。
又有点忐忑,担心陆从砚会不高兴,觉得他自作主张,添乱,但池墨还是想像小孩子一样任性一点,说不定陆从砚是真的想见他了呢,他们都好几天没见了。
下了飞机已经是深夜,池墨打了的士往酒店走,助理在大厅门口等他,说陆从砚还在开会。
池墨小心翼翼地问:“陆从砚知道了吗?”
助理摇摇头。
陆从砚曾吩咐过他,池墨是他的伴侣,一应要求待遇都和他一样。
而且,他们最近在啃一块难啃的工程商,白人好酒,做事也随性,一天一个想法,虽然陆从砚自始至终看上去都没什么表情,但助理觉得,池墨的出现就像一场及时雨,不然他担心老板会疯,班上多了都是这种淡淡的死感,但老板要是变成这样,年终奖没了他们哭都地方哭。
池墨道谢,接过助理递给他的房卡转身上楼。
开门进去,客厅的茶几上有很多烟头,房间的床上零散放着几件衬衫,脏衣篓里是换下来的外套西裤和内裤等,充电线乱七八糟的纸笔摆在桌子上。
看来确实是忙,也难得这么忙,还能在池墨说自己保上研之后回来为他庆祝一下,也没等池墨病好就飞回了伦敦,想必是实在分不开身,却能每天监视池墨按时吃药。
池墨当时也没想,他保上研学校也没什么事,为什么不带他一起去,想来还是因为他感冒的原因,池墨下飞机出航站楼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伦敦的天气要比国内冷一点,风吹在脸上刺骨的疼。
陆从砚私人空间极强,即便是多年交好的宋凛和江恒他们,也很少去他家,厨房由覃姨兼管,钟点工定时上门到点就走。
所以即便弄成这个样子都没让人进门。
池墨一件一件地折好衬衫,叫了客房服务把外套和西裤递给他们,让他们洗好熨好明早送来。
衬衫和内裤都是池墨帮忙洗的。郑雪从前虽溺爱他,但是毕竟男女有别,贴身之物都是池墨自己洗的,陆从砚的他也觉得没什么,很顺手就做了。
陆从砚的图纸习惯性地会在右下角标了一个数字,倒也方便了池墨整理,收拾好桌子铺好床,顺便冲了个澡的池墨坐在沙发上,才后知后觉有点饿,他的胃被覃姨和陆从砚养刁了,飞机上的餐食并不合他胃口,再加上池墨过于激动的情绪,都没怎么尝出来饭菜的味道。
池墨正在研究国外的外卖软件,玄关处叮铃一下,是刷卡的声音,门开了。
他放下手机起身,但还是尽量保持镇定,没有主动过去抱人。
陆从砚推开门一看,诧异了一瞬,眉宇间的疲惫似随风散去,弯了眼,“你怎么来了?”
池墨这才走过去,开玩笑似的说:“想见你啊,所以就来了。”
陆从砚没想到,只是几年前的一句话玩笑话,池墨居然真的跑国外陪他出差来了。
池墨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得,只是没合适的时机实现而已,现下他的感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正好没什么事,也算一个好时机吧。
陆从砚的手指抚上池墨的额头,“感冒好了吗?”
“早就好了,”池墨将陆从砚的手指抓下来握在手里,抬起另一只手抱住了他,“我很想你。”
陆从砚也没有纠正他们前几天见过的事情,将人抬起来按在桌边亲吻。
陆从砚的吻一如既往地凶悍,裸露着青筋的那双手放肆地环着池墨的腰,在他的口腔里扫荡,吻得他快喘不过来气。
是池墨的肚子咕噜一声响,打破了这场暧昧的氛围。陆从砚微微喘着气,具有侵略性的盯着人看:“没吃饭吗?”
“飞机上吃了一点,”池墨的嘴唇被吻得很红,上面隐约泛着水光,仰头看着陆从砚,小孩子告状似的说,“不过有点难吃。”
陆从砚笑了,他觉得池墨这几天很有长进,不仅知道主动来找人了,还知道告状了,虽然都只是小事,但就是这样小孩子气的池墨,陆从砚最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