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剑再次脱手，上次赢还是兄长找到适合武器的三个月前。他默默捡起武器，望见娘亲眼中应该如此的意思不仅刺眼，还扎心。

这时候，他听见施子敬的声音，同样稚嫩的童声，为什么他会如此开心。

“我也想和兄长比。”

“你居然想打兄长，那兄长不剥桔子给你吃。”

“不打，不打，哥哥喂我。”

常蕴走到他面前，“等找到兵器，你一定能赢我。我的弟弟一定是家里最厉害的。”

最厉害的。

被限制的灵力，铁链锁住四肢，他跪在他们面前，滚烫的茶水在茶盏碎开时泼在脸上。茶香混着血的气味，额头的伤口再痛也抵不过两人的视线痛。

他抬起头，空洞的眼睛看着数不清看过几次的冷若冰霜的脸。现在的他再也没有期待，再也没有愤怒，才发现他们的表情真是无聊。

“我赢了吗？”

“闯出滔天大祸，你竟想着输赢，将天下生灵置于何地！”

“干我屁事，”常蕴偏于常父对着干，“他们的死活关我什么事，反正能让你们高兴的是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