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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与他成婚之人,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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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拾一曾担忧问过凌疏白,在娅县逗留这么久会不会对他仕途不利。

凌疏白只是摇摇头,他在出任路上遭遇不测,只会把势头正盛的三皇子推到风口浪尖,对凌家而言反而是好事,凌云可以借由他一事,借口忧思过度卧病在床,以此暂避风头。

凌家援军从京城来此需要时日,何况只是停留一段时日而已,清缴完这群山匪,对他只有益处。

程拾一不知道龙潭虎穴京城里的暗潮汹涌,人心弯弯绕绕,名与利的争夺宛若缠绕在每个人脖子的白凌,脚底下是摇摇欲坠的脚凳,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在得到他的回答后,不再过问太多。

凌疏白莫名在此刻想起顾执,那个不惜众叛亲离也要握住权力的男人,近乎刻薄残忍,淡然生死的姿态去争夺,两人虽有血脉相连,最终却背道而驰,互为敌对。

四当家不知怎么又被三当家忽悠回来,日日天未亮便抱着剑到两人院子,比打鸣的鸡还准时,凌疏白常常能看见两人交头接耳拿着布擦剑,交流保养心得。

三当家路过时总阴阳怪气嘲讽凌疏白,脸色比树下那只大绿□□还要臭,没有人会喜欢。

凌疏白对着镜子练习很久笑容,果不其然,又被三当家出言嘲讽。

程拾一那把剑很独特,剑柄的奢华程度易于她本人低调作风,四当家曾摸着上面镶嵌的宝石艳羡好一会,并表示自己也要这么装扮,凌疏白视线落在那一圈形态各异的宝石上,冷着脸很快眼神。

当他问起时,程拾一只是茫然,并不清楚也不知道那一圈宝石其实换个角度看,是一个记号,这种暗暗划定标志所属物的行为在凌疏白看来匪夷所思,同时不可思议。

他最终也没有解释,而是轻轻揭过。

程拾一是一个拥有独立自我意识的人,无关身份无关学识高低,不能被打上烙印,也决定不了所属。

凌疏白觉得自己不该在这时想起顾执。

天地之大,为何总让不想遇之人再见。

大当家太贪婪急迫,迫切需要充足银两招兵买马,拿不下二里山,转头就去拦截二里山过路的商队镖局,常常蹲点夜袭,若有不服反抗直接虐杀,视人命如草芥,短短一段时日,山寨笼罩在一种诡异的狂欢亢奋中。

二里山的官府不同娅县的毫无作为,率兵清剿他们这群山匪,程拾一每回从山下返回时,身上总沾染不知何处溅上的血迹,凌疏白沉默着替她擦拭脸上的血迹,看着她夜里又重新坐回院子里。

他拿着油灯坐在院里,程拾一多了一件衣裳,屋内桌上总堆着寨里人送给程拾一的东西,走她的人缘似乎好得有些过分,像是一种魔力。

木块在程拾一手中雕出形状,凌疏白捻起一片树叶,风在两人身边卷起,他把树叶放到嘴边吹奏,眼睛望着黑沉的深空,一夜无眠。

那夜,程拾一说她这一生都在赎罪。

心脏抽着疼了一下,凌疏白不明白这是什么原因,只是忽然后悔将程拾一再度牵扯进来。

程拾一太勇敢安静,以至于所有人都忘了,她一直在承受痛苦。

与官府的斗争导致不少兄弟死去,大当家行事越发激进焦灼,加之凌疏白的刻意引导,事态越发往不可收拾局面发展,就连样子不屑于掩盖,时常能见到牛车把截获的赃物运往山上。

凌疏白对大当家的暴怒置之不理,他从忠义堂出来时,手里拎着一双毛茸茸的长耳朵,这只兔子是偶然在山中碰见,凌疏白本想放生,看着那双圆眼睛莫名心下一动,在还未想清楚时已经揣在怀里。

只是还未来得及处置,便被大当家喊走。

雪白的毛发团在手心像毛球,凌疏白眼底露出笑意,伸手揉揉兔子的耳朵,这只兔子乖巧得很,也许到程拾一手中会更可人。

凌疏白想,怎么会有人像山中的精怪,让生灵如此欢喜。

山寨的大门又有新面孔涌出。

熟悉的身影在眼角余光中晃过,凌疏白眼角的笑意一点点淡去,随手抓住经过的人沉声问,“这些人从何而来”。

被他抓住那人是个顶年轻的小伙,刚从山下上来,昨夜截获不少好东西,头一次下山就大获成功,整个人还处于一种兴奋的状态,“你说他们啊,过路的书生,本来没想带上山,只是三当家说有人在找他,说不定还能捞一笔银子,让人给带上来了”。

又是烛必先,凌疏白闭了闭眼,额头突突直跳,抬腿就走。

“老实呆在这里”,粗犷大汉把人扔在柴房里,那人耷拉着头黑发散落脸颊,双手双脚被缚,身形瘦梢看起来羸弱不堪重负,露出的脸颊昳丽非凡。

大汉见状暗自唾骂他那张不男不女的脸,又听见那人哑着嗓音问“我的同伴呢?”。

“押去别的房里”大汉往门上加一把锁,不耐烦道“老实些别打坏主意,等要到银子,自然放你们走”。

顾执心里泛冷,没觉得这群作恶多端的山匪会突然通人性。

“我的书呢”,顾执重重喘气,漆黑如墨的眼珠自下往上很是阴沉,“值钱的东西被你们要走,书该留给我吧”。

“多事”,那大汉被他眼神咻住,烦躁啧一声,却还是带回他的书,随手丢在地上,溅起满地灰尘,不屑道:“这些个破东西还比不上一根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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