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不过一个借口,用来装疯卖傻的幌子,倘若结尾未如愿,便可轻飘飘借醉酒掩饰真心。
她眼底打转的泪顺着眼角淌落,“对不起,我喜欢你。”
周鹤庭松了手,顺势侧躺在她身边,拭去她的泪,捏了捏她的脸,“喜欢我,就这么难堪吗?”
符萦捶了他一下,扑到他身上,眼泪蹭湿他的白衬衫,“不是的,我只是觉得愧对你的喜欢。”
她太坏了,烂到骨子的坏,浸到灵魂都腐朽,无可救药。
周鹤庭轻抚她的背,拿下巴蹭她的脸,“可不,小没良心的。”
符萦躲闪不及,脸上刺痒,气鼓鼓看他,“我瞎说的,你还当真了,你不该哄哄我吗?”
周鹤庭埋在她的颈窝,嗅她身上薰衣草的余香,“曼曼,那罚你后半生要一直喜欢我,好不好?”
符萦脊背僵硬,脑海一片空白,后半生的许诺太沉重,她不能去想。
荷尔蒙的作用又能维持多久,与他同行几步便好,唯愿她死后,周先生不计较她的莽撞不懂事,还肯出席她的葬礼为她念一首诗。
她打了个哈欠,困倦难掩,轻轻拽他垂落的衣角,拉他躺下,“陪我睡会。”
周鹤庭垂下眼帘看她,如静谧的古井无波无澜,瞧不出来情绪,翻开被子,抱着她躺下。
符萦阖眼,心跳次序错乱,思绪翻过万重山峦,忐忑不安,挨着他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周鹤庭拉过被子,掖在她背后,免得着凉。
他深情款款凝视着怀里的人,微凉指尖触到她雪白的脸上,抚平她紧拧的眉心,笑着低头吻上她的发顶。
她温吞别扭的性子,能做到这份上已是难得。
*
醒来已经是中午,一室静谧。
她整个人被周先生抱在怀里,于她而言是安全感很足的姿势,但对他来说应该是很难受的。
她往后挪了挪,莞尔一笑,调皮摸上他的下巴,冒尖的胡茬有些扎手,“周先生,别装睡了。”
周鹤庭缓缓睁开漆黑的眸,一片澄清,撩起她额前的碎发,绕到耳后,捏着她的耳垂把玩,“怎么看出来的。”
符萦捏着他滚动的喉结,“呼吸声不对。”
“看来什么也瞒不过你。”
他嗓音低沉暗哑,手掌暧昧沿着她的腰往上,触到光洁的后背,不容置喙,“换个称呼。”
符萦眨眼,疑惑看他,不知话题怎么跳跃到这,试探性开口,“鹤庭?”
周鹤庭心一滞,眸色微暗,手稍一用力,托着她往上,“我想吻你可以吗?”
符萦捂住嘴,“不行,我还没有刷牙。”
周鹤庭低头,咬在她下巴上,“洁癖这么严重,难怪昨天醉酒还要拉着我一起去洗澡。”
符萦脸色腾一下红了,扯过被子盖住头,耍无赖,“我喝醉了的,翻篇,翻篇,不许提了。”
周鹤庭笑出声,“需要我帮你回忆吗?昨晚,你拿出这件睡裙……”
符萦早记起来了,她凭着一丝意识,执意洗了澡,换上那件睡裙,周先生就在浴室门外等她,门仅是松松合上。
洗完澡,她也不安分,拉着周先生陪她睡觉,撩拨得他大晚上跑去洗了冷水澡。
她自己倒是迷迷糊糊睡着了。
周鹤庭捂住她的耳朵,胸膛起伏,低笑,“逗你玩的。”
狭小密闭的空间,温热呼吸喷薄在她的脸上,符萦喉咙发紧,咬着唇,盈盈秋水的一双桃花眼湿漉漉地盯着他。
周鹤庭心颤不已,吻上她的眼眸,一路往下,手挑开细细的肩带,褪到腰间,水声渍渍,一阵盖过一阵,耳边的喘息声甜软黏腻。
符萦纤细的手臂紧搂着他的脖子,脚尖蜷缩,受不住,突然弹了一下腿。
周鹤庭痴笑,“就这么点出息。”
符萦缠上他的腿,呛声,“比不得你,柳下惠。”
周鹤庭闭眼,呼吸声很重,“曼曼,不要激我。”
符萦不敢再动,贴着他胸膛细喘,小声问:“真的不会憋坏吗?”
她的眼神很干净,泛着澄澈的微蓝,让人感觉触碰她都是一种犯罪,更遑论那些一遍遍压过脑海的邪念。
周鹤庭掀开被子,抱她坐起来,“你还在吃药,乖一点。”
符萦无力挨着他,“所以你才趴在床边睡了一晚上。”
周鹤庭很欢喜她的依偎,寻了个她舒服的姿势,“你喝醉了,我不放心,万一又像上次那样怎么办。”
他的嘴唇贴着她耳朵,引诱一般,“我的自制力没你想象得那么好,离你太近我会犯错的。”
“我帮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