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新学校的上课进度和他之前学校的上课进度相差一大截,不是新学校的上课内容他没学过,而是新学校的上课进度远远落后于他之前学校的进度。而且他.......好吧,实话实说了,他这货极其聪明,上课的内容只要看了一遍课本再看一遍辅助教材,做习题就能达到百分之八十的准确率了。
借了一天的教材与习题之后,他就再也不想装模做样地跟着课堂节奏了。
所以他在新的班级十分无聊。上课没事情干,就把一些仅有的教材当课外读物看;下课了,就无可聊赖地趴在桌上装死。谁也别想打扰到他。
但总有傻逼要来找他麻烦。
这天他课间装完水回来,就看到一个男生明目张胆地坐在他的座位上,还带着一脸鄙夷在翻他的抽屉。
苏昭乐顿时怒火中烧。
翻书毛贼张桥阳正在翻着新同学的书,忽然余光里出现了一个黑影。他于是抬头一看,看到了一张阴沉得恐怖的脸。
张桥阳心里毫无来由地生出一点恐慌,但是做了多年班长的他还是保持住了他的动作。他用一种十分欠打的挑衅口气说:“哟,新同学,干嘛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啊?不就动了你些东西嘛,我作为班长有义务来检查同学是否带有危险物品的。”
说罢,张某远还耀武扬威地挑了挑眉。
在旁边的有些同学听到这么一段,觉得挺有意思,顿时把目光齐齐射过来,把耳朵竖的老长,打算吃个难得的瓜。
苏昭乐深吸了一口气,死盯着这种一看就像是班里的恶霸的头头的人,扯着嘴皮吐出两个字:“起来。”
张桥阳虽然敢做,但是也没想过对方会这么生气。在对方的气势威压下他差点愣神。
但是他自认为作为班里的最大头目,绝不能被一个新同学吓到。俗话说的好,男人丢什么都不能丢面子。
于是他为着自己的面子,也回了对方一个瞪眼,嚣张地抛出一句:
“我如果不呢?新同学,做人可不能小气。”
少年人的斗志一旦被激起来就谁也不肯服输,大眼瞪小眼地死盯着对方,也不眨眼,宛如在玩一二三木头人,比谁瞪眼瞪得更久。
两个人就这样在同学们的注视下进行了好一波的眼神对战。
同学们好奇地看着他俩,似乎在空气中闻到了从两人身上漫出来的硝烟味,不知道后续会怎么发展。
就在张桥阳把拳头握紧,打算揪着苏昭乐的衣领大放厥词说一句“老子就要坐你座位怎么的”的时候,一只手先于他的幻想揪住了他的后衣领,把他给拖了起来。
“你他妈是谁!”张桥阳大喊一声,转头看见了表情同样阴冷的贺离。
“张桥阳你这傻逼在干什么?我说过不要到我座位周围到处乱晃你忘了吗?”
张桥阳:“……”
于是他就被大力女贺离一手拖回了自己座位,连拳头还没来得及放下。
吃瓜群众只见贺离不耐烦地撇了撇嘴,谁都没看一眼,拿着还没来得及放下的数学试卷十分阴沉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又开始了埋头苦干。
一场前戏渲染地十分激烈的动乱就这样结束了,大伙除了有些失望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办法,又各自去干回自己的事情。
这时,苏昭乐又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一边整理被傻逼弄乱的桌面一边思索着。
他发现了有趣的事情。
刚刚那个好像叫张折远的人一看就是这个班里的头目人士,却没想到被一个小姑娘轻易制服了,还大气不敢出一声.......这个女生是个什么来历?不过,刚刚她好像在帮他?
苏昭乐这才认真打量起来坐在自己前桌的女生:em......留着十分老土的蘑菇头,几天来都穿着百搭的蓝色校服,没什么特别的。就连她的正脸,他几乎都忘了——因为他很少正眼看人。但是在他朦胧的印象中,她也长得不像一个坏学生。
其实苏昭乐的疑惑只是一个意外。贺离和张桥阳小的时候意外是邻居,又意外打过几次架,还意外每次都是贺离打赢。于是贺离和张桥阳就暗地形成了再也不打架的规定,张桥阳见到贺离连拳头都不敢掏出来一次。
其实张桥阳也没必要怕贺离,长大之后他绝对能把贺离打趴下。但毕竟是多年不打不相识的发小,之前贺离还慷慨借过他几次钱(虽然几次的钱都是有借无还),张桥阳也就不去计较和贺离的相处方式了。
还没等苏昭乐思索出个所以然,整个年级就迎来了春季学期的第一次月考。
在紧凑的考试中,纵使再多思绪,也得抛诸脑后。两天考试下来,苏昭乐的大脑早就自动格式化,把他要思考的杂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而至此,他来到新学校的第一个星期就过去了。也就是说他可以放假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