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里面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那个NPC对我说了一些开解的话。”苏雯说道：“这里虽然很奇怪，但好像没什么危险的。”

“……我刚刚看见了一个和你长相一样的人。”简清言试探道，他观察着苏雯的表情，却见她依然很平静。

“可能是看错了吧。”

越是平静越是不对，简清言走在前面直接到了电梯旁，等待了一会儿电梯到了，苏雯看着他按下五楼：“五楼有什么值得去的线索吗？”

“嗯。”

没两分钟，电梯到了，五楼有些……吵闹。

不同于二楼的冷清，五楼的每间病房的门上都安着防护铁门，不时有几间里传来尖叫和拍门声，护士肉眼可见得暴躁，她们气冲冲得对里面发病的人吼：“别吵了！”

有人注意到他们，一个护士走过来，她的目光定在苏雯身上：“你怎么跑出来了？！”

“是我弟弟，我弟弟带我出去透透气。”苏雯面不改色扯谎，看起来毫不心虚。

“哦……”护士狐疑得看着两人，虽然他们长得一点都不像，但人家又没反驳，更何况也没出什么大乱子，也没必要深究：“那你还是快回房间里去吧，没事别出来。”

正说着，一扇防护门毫无预兆被打开，里面的病人跑出来，嘴里喊着：“别杀我！别杀我！”

简直和之前那个苏雯一模一样，可是这次简清言没再看到那个拿着剪刀的NPC鬼魂的身影。

“那位病人不要乱跑！”护士呼喊着跑走了，简清言瞄了眼苏雯的表情，她饶有兴致得看着混乱的场面，完全没有之前恐惧的样子。

“走吧。”简清言说道，“去找你的病房。”

每一间病房上面都标着患者的病名，最后在五楼的尽头找到了人格分裂患者的房间，简清言已经猜到几分，但看到房间里几乎打在一起的几人还是迟疑了一下。

要进去吗？会被扯头发吧。

房间里一共有三个苏雯，长相完全一模一样，只有身上的伤口不同，她们被没收了任何武器，房间里任何尖锐的边角都被包裹起来，她们发生争斗只能靠自己的蛮力。

而且很显然并不是每一个苏雯都善于打架，其中一个明显弱势，她被按在墙上疯狂撞击头部，嘴里发出惨叫也只能招惹更用力的攻击。

简清言旁边的苏雯可能是唯一一个状态比较好的了，但她看到那几个苏雯时眼里仍闪过深深的忌恨，她说道：“冒牌货……”

“什么？”简清言没听清。

“冒牌货！你们都是冒泡好！我才是真的！”冷静的苏雯大声道，她冲进去和其他人扭作一团，几乎是片刻简清言就再也分不出她们的差别。

伤势最重的那个苏雯脸部已经血肉模糊，甚至牙床都裸露在外，但她仍然疯狂得撕咬攻击着其他人，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简清言总觉得房间里的人好像多了一个？

一、二……五个人，不是错觉，竟然真的多了一个。

旁边凑过来一个人，他此时靠在门边津津有味得看着病房里的混战，嘴里啧啧着点评道：“女人打架就是带劲啊……”

里面的人都快打成肉泥了……简清言看了眼旁边的人，发现他居然就是二楼那个鬼魂。

只是现在这个男人对简清言没有攻击欲望，他看了一眼简清言：“原来你是这个病人的家属啊，你也有精神病，什么时候来住院？”

“我治疗精神病可有经验了，找我准没错。”

简清言正想插手阻止混乱，鬼魂伸出一只手隔在门框上：“我警告你，可别干扰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