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意很坦然的回答:“斩长生。”
泛月:“???”
泛月一言难尽的看向特别坦然的谢松意,此时此刻她内心只有一个想法:谢松意一定是脑子有病!
她对着谢松意上下打量一番,惊疑不定的说出了那句心里话:“我不会治脑子,要不我带你去找老板?”
谢松意笑着轻咳一声,回道:“他不知内情,斩的是古战场那位,不是我。”
“我真是服了你,哪天要是被他知道你是谁,当心你的脑袋!”泛月转身走了,没走几步又停下来补了一句,“明天我给阿玉在后山立块碑,你和那小修士什么时候走?”
“等我让狼妖办的事解决了。”
谢松意接住飞来的纸鹤,将它展开,上面写着“狼妖回来了”,那字体笔锋凌厉,一看就是林鹤眠写的。
“行,有事找小白,就那只小兔妖,我这些天要出门一趟。”
“知道了。”
谢松意朝客房走,泛月则是直接化成一只白凤飞出去了。
林鹤眠见谢松意回来,忙拿了狼妖捡来的羽毛给他看。
那是一根尾羽。
尾羽颜色则由淡褐色逐渐过渡到黑褐色,上面还能看到暗灰褐色横斑和一道宽阔的黑褐色端斑,再看仔细些,还能看到上面隐约散发出的黑色毒气。
“只找到这个?”谢松意将羽毛放回去,有些不满。
“我只能找到这个。问了好多妖,我就差把瘴山地皮掀了再找一遍了。”
狼妖趴在桌上,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到泛月客栈前谢松意说瘴山不会有苍鹰,便让他去问问有没有哪只妖见过苍鹰,最好能找到苍鹰存在的线索。
他问了大半天,都说没见过。后来有只妖说见到一只雕追着一只兔子,还给他指了方向,他顺着对方指的方向追过去,也就找到一根羽毛。
这几天爬山下海,他一只狼,都快活成两栖动物了。要是能飞,他估计还得上天去找。
“这个就够了,我见过这种羽毛。”林鹤眠插了一句。
谢松意看向他,问道:“哪里?”
“烟帐山。”林鹤眠顿了顿,又接着说,“这是金雕羽毛,我记得烟帐山副掌门养了一只金雕。其实准确来说是毒雕,被它咬一口一个时辰内不服药就会全身溃烂而亡。”
这话要是被小白听到了她能当场撅过去,不过这孩子没被咬到,撅过去估计过一会就醒了。
“这雕毒性这么强?”谢松意挑眉。
“只是对那些普通动物强而已,不管它们是死是活,只要被咬上一口,毒素就会在体内残留,人吃了可能会拉肚子……”
话还没说完,林鹤眠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停了,狼妖也反应过来,猛地抬头看向他。
如果这只雕真的是那烟帐山副掌门养的毒雕的话,林鹤眠和狼妖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前几天扒了兔子皮后的那只苍鹰……
二人默默四目相对,狼妖幽幽的开口:“林少侠,我觉得我那天看到的,应该不是苍鹰,而是……”
毒雕。
那只兔子有毒啊!
就这那天晚上他和林鹤眠还把一整只都吃了!
狼妖一个弹射起步就往楼下的茅房冲,眼看要靠近房门了,却被谢松意一把剑横在门闩上。
“那只兔子早被你消化完了,再去吐吐出来的那是刚才的饭,你被毒傻了?回来!”
毒:谢谢,不背智商锅。
狼妖有气无力的折返回来,软绵绵的趴在桌上。
他觉得自己的妖生好像能一眼望到头了。
“那只金雕应该是来找千足的。我记得四年前各宗门比武,烟帐山就没带镇宗毒兽过去,往年比武他们都带的。”
谢松意思索片刻,道:“这么说的话,可能四年前千足就和烟帐山勾结了。”
但千足是大约一周前才从封印里跑出来的。
封印里无法用传音蝶与外界沟通,千足又喜欢用特制的信纸与人交流,那些信纸无法被损毁,说不定现在还在烟帐山藏着。
林鹤眠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他思来想去,干脆直接开口:“我得去一趟烟帐山看我师父。”
谢松意也正有此意,便问道:“我也得去一趟,你可有办法带我进去?”
“就说咱们是去给我师父送东西的好了,这样都能进去。”
严格来说各大宗门商量大事期间是不允许弟子过来的,烟帐山弟子都因此被赶到山脚去了。
但他们只说不允许过来,没说不允许送东西进去,林鹤眠借着送东西带谢松意过去,再让见清下个必须亲自送过来的命令,这问题不就解决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