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自己的临时工位上,覃春念会还没开完。周倩羽百无聊赖,又摸出了手机,正好看到单星野发来的消息。
单星野知道了覃春念手机号泄露的事,发出的微信她又没回,一时放心不下问到了她这。
当初瞧着两个人跟对头似的,都不愿多看对方一眼,想不到才一个多月,单星野就对念念这么上心了。周倩羽心中感慨,随手回了个平安。
单星野收到回信立马查阅,眉头松了又紧。好消息是覃春念平安,坏消息是不是本人发的。
怕她有事,自己不在身边。又怕她发现,原来没有他,也没有什么事。心情时起时落。
单星野不想做她身边那个好说话的盟友,相安无事的室友,或是只有一点心动的人,他要做覃春念心里不可替代的人。
该留在她身边的。
他看着覃春念的头像,在聊天框里输了很多字又全都删了。自己不在身边,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只有真的帮到她才算有用。单星野转头又打给了王管家。
老单和太太从北京回去了,朱三小姐也终于搬走。来来回回不少要清点收拾的东西,王管家现在正忙的不可开交。单星野叮嘱的事他倒没忘,不过覃春念说了,多头对接怕沟通不及时,他的好意她心领了,水军、律师、公关,都由她自己来办。
单星野挂了电话,既为覃春念的果决而欣慰,又为自己感到不安。犹豫之后,还是给她发了条信息:“我这边一切都好,训练很顺利。你忙的话可以不用回我的信息,我没什么事,只是想提醒你按时吃饭。”
既然为她做不了更多,那就做好自己,当她的退路。单星野又回了训练场。
会议室里,开会的人已经换了一拨。覃春念把这次危机事件的应对策略通知了管理层,公司在官方号出具一份声明,声明公司产品并无问题,附上了还没收货就发出恶评的截图。并在最后提到一句,有关覃春念小姐本人的不实言论,本人将采取法律手段维护自身权益。
管理层看到老板态度强硬,心里的石头也放下了。这次的事本来就冤,老板愿意杠到底,她们当然也陪着。毕竟天塌下来还有老板顶着。
齐世雄这两天因为齐嘉程周末要主持家宴的事正憋着一股无名火没处发,从董先生那知道了覃春念的动作后兴致也提了上来。
“接着找公司,大量买她们的货,等发出后再退款。”齐世雄给董先生下了新的指示。
“是。”董先生现在不敢触老板的霉头,但有件事又不得不提:“我刚从何先生那收到的消息,于景深周末也会去。”
“他?”齐世雄一边的眉毛高高挑起,还没腾出手来收拾他,他倒先送上门了。
“齐嘉程请的他?”
“何先生说是六小姐通知的,他负责给每位宾客准备伴手礼。至于是六小姐的意思,还是老爷子的意思,这就不知道了。”董先生斟酌着答道。
于景深是老爷子引荐给齐世雄的,这也是为什么齐世雄明知道齐嘉程的事有于景深在背后出力却迟迟没有动手,而是先收拾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覃春念。
齐世雄皱着眉头:“于景深查的怎么样了?”
“有点眉目,但现在还不好说。另外,覃正东也在查他。”董先生回道。
他?也对,奋斗了半辈子最后载在一个年轻的后生身上,任谁也咽不下这口气。
“都查出什么了?跟我说说。”齐世雄点起一根雪茄。
董先生挑着重要的回道:“于景深家境贫寒,覃正东八年前资助了于景深兄弟出国留学。按理说,应该算他们的恩人,不过他们兄弟和覃正东好像有点恩怨。”
“哦?”
“于景深选覃家开刀或许是为了替文森特开拓内地的市场,但是他弟弟这段时间盯着一家酒吧背地里没少搞动作。这家酒吧原本是是覃家的,八年前转给了覃正东司机的侄子,算是半卖半送。现在已经在于景荣手里了。”董先生说道。
见老板在听,董先生接着分析:“一间杭州的小酒吧,也不值几个钱,按理说不值当地花这么多心思,转手的时间又和他们出国的时间重合。所以我想着,应该是覃正东通过下面的人对他们兄弟做过什么。”
“于景深出国前,还发生过什么事吗?他父母呢?”齐世雄问道。
“都去世了。十年前他母亲病逝,紧接着他父亲就失踪了。”董先生说不上有哪里不对:“半年前于景深回国,去法院宣告他父亲死亡,现在还在公告期。”
儿子宣告父亲死亡?这倒是不常见。要说为了继承遗产,可他家境贫寒又没几个钱能继承。
有意思。
“去查查他父亲这个人。”
“是,已经查到一些了。这个人好赌,于家一度穷得揭不开锅估计跟这个也有关系。我的人找到了他们之前的一户邻居,说于渊经常不在家,没钱了才回来一次。于景深母亲断断续续打零工,于景深也一直在做兼职,勉强维持一家的生计。哦,还有一件事,”董先生像想起什么:“邻居说,于景深母亲的病原本没这么严重,还说要做手术,后来没几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