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他看看吧,自从在山上伤到头后他就昏迷了三天,记忆和神智也回退到了十年前。”
说完,司清轻轻推了推小厌从瑜,示意他上前。
小厌从瑜见状还有些防备,末了,在司清的眼神鼓励下,他才缓缓走了过去。
"伸手。"云胥看着面前的厌从瑜,拿出了专用的垫子,缓缓开口道。
小厌从瑜不知道为何,看到面前这个男子让他隐隐生出一种危机感,明明他衣着是那般的怪异,可神情却很自若,看起来身份也不简单。
但碍于是司清让他给自己诊治的,小厌从瑜想了想又将手放了上去,毕竟先生说的成亲从妻,更何况她比他大,他确实该听她的,因而小厌从瑜再不情愿,也还是乖乖地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云复见状也没说什么,随后便将自己的手搭上去诊脉。
他不诊不要紧,一诊,便眉头紧蹙,看来他是知道了什么了,随后他又让厌从瑜张开嘴伸出舌头,他看了看,垂下眸子,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但碍于厌从瑜在这里,他不好直说,便找了个由头将他调离这里。
云复龙飞凤舞地写下几个方子,递给了厌从瑜。“你去找个丫鬟,让她去弄这几个药材按方子上写的法子给你煎药。”
小厌从瑜在这里倒也没有起疑心,毕竟他自己受伤总不可能劳烦夫人替他跑前跑后吧,因而他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司清自然也是明白云复此番是为何,因而等小厌从瑜前脚刚走,她便收回了目送他出门的目光,急切地开口问道。
“他的情况如何?”
云复看着她这副心急如焚的样子,缓缓地摇了摇头。“一时半会好不了,我给他开了几副有助于恢复的方子,剩下的就是靠他自己了,他恢复得快那便是快,慢的话就不好说了。
说着,云复抬眸看了司清一眼,见她神情凝重,便又话锋一转,默默地补充了一句。
“你或许可以说一些他十岁之后重要的事情,最好是他情绪较为激动的,比较刻骨铭心的,又或者是他记忆深刻的事情,或许有助于他记忆和神智的恢复。”
听到这里,司清沉默了,毕竟,之前在阁里她和他的交集不算多,真正开始有所交集的便是二公子的生辰宴了。
再说这情绪激动么……除了他和几个贺家公子争风吃醋以外便是她们二人间的事情了……想到这里,司清不禁面上一红。
这不是教坏小朋友么,万一他没恢复呢?想了想她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见司清似乎有些犹豫,云复看了看,又继续补充道。
“不过还有个铤而走险的法子,那就是拿着他的头再撞一次。”
听到云复这么说,司清忍不住眉头一抽,悄悄吐槽道。
“你确定这是救人的法子么?不是夹带私货?”
虽然之前在阁里的时候,她就能感觉到这厌从瑜和云复之间总有一种微妙的敌对感,但现如今厌从瑜跟她达成了友好协定,上次又救了她一命,让她夹在中间有些尴尬。
云复见状也只是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后垂眸,像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般继续道。
“嗯……都说了是迫不得已的法子……如果你实在是十万火急的话。”
司清见状不由得抿了抿唇,她没想到这紧要关头的云复竟也开起冷笑话来了。
随后司清像是想起什么来,连忙对云复说道。
“对了。话说回来我也中了毒,虽然说毒在山上已经解了,你帮我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残留,顺带给我一副避孕的方子吧。”说着,她也将自己的手伸到云复的手垫上。
听到这里云复不禁微微一愣,再结合司清所说的方子,很难不猜到她中的是什么毒。
“情毒?”云复皱了皱眉,他的话语间虽然有抹让人难以察觉的忧心,但他还是将自己的手搭在司清手上替她诊脉了。
司清点点头,不知为何她在云复面前总有一种被大人抓包的感觉,或许因为他比起云胥起来更像一个专业的郎中吧,若是云胥的话,性子像个大姨,顶多责怪她几句,但还是会刀子嘴豆腐心的替她整理好后事罢了。
“是……”
见司清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认了,云复也没有半分不自然,而是就事论事地说道。
“这毒很不一般么?”毕竟若是一般情毒的话,放放血冲冲冰水毒性可削弱不少,对她来说不至于要临时找个男人解决才对。
虽然从眼下的情况来看,他也能猜到那个被司清利用的男子应该是厌从瑜无疑了。
像是被云复看透一般,司清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随后继续道。
“确实,那毒性很猛,我放血效用也微乎其微,若是一直放血的话,恐怕就要流血身亡了。”“当时情况紧急……你又不在,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说完,司清还偷偷看了一眼云复,似乎是想看他作何反应。
毕竟这还不是一般事,作为好友,云复出言担心她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