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听到司清的夸赞,小厌从瑜也没有推脱,他这般,倒是与他长大的神情很像。
“快到太守府了,我们进去接一下我的侍女,顺便跟那御史大夫告个别,那个穿着藏青色官服之人就是御史大夫,名叫奚正铭,反正你到时候能少说话便少说话,其余我应付着。”
看着司清这般如临大敌,小厌从瑜也定定地点了点头。
好在他幼时不是什么熊孩子,不然司清肯定一个头两个大了。
说话间,大军的车轮便驶到了太守府的门口。
他们到时,太守府门口施粥的铺子正好,奚正铭看着从马车上缓缓下来的众人,一言不发,转身回府。
司清和小厌从瑜相识一眼,随后默默跟上。
走到大厅后,奚正铭转身,就这么静静地打量着面前的这二人,眼神中渐渐显现出一番狐疑。
“说吧,你们二人此番这是又要干什么。”
司清自然也是感觉到了奚正铭对于她们二人的戒备与怀疑,她清了清嗓子,未等厌从瑜开口后便说道。
“赈灾一事现如今也走上正轨,山匪已除,军中受伤者不在少数,就连贺小将军也挂了彩,我们便打算回京疗养。此番前来,便是向奚大人辞行的。”
一旁的厌从瑜闻言也是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随后便没有再做声,只是他的目光从始至终便一直默默地停留在身旁的司清身上,比起从前的他显得更是大胆几分。
奚正铭看着她们二人,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不知道这不对劲从何而起,因而只能摆摆手,应允了她们。
“走吧。”
反正他现在手上的线索断了,只能把这太守的后事处理了,随后再将这些灾民安抚了再说。
不过这贺从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他还在官场一天,他就有把握能把他揪出来。
见奚正铭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妥,司清面上一喜,随后便去找上云竹月影,将几人带了回来。
云竹和月影上了马车,看着面前紧紧贴着司清坐着,有些拘谨的厌从瑜,更是觉得有些怪怪的。
云竹悄悄附耳司清道。“堂主,他这是怎么了?”月影见状虽然按兵不动,但注意力也全放在了二人身上,毕竟对她来说,马车内的对话自然是尽收耳底。
听到云竹问这个,司清忍不住扶额,“此事说来话长,你们就当他是失忆了吧。”
云竹虽有见状虽有惊诧,但也还是楞楞地点了点头。
“好……”真是古怪,她们这才不在多久,这厌堂主就变成这样了,看来在那玉虎山上定是发生了什么,不然也不会至此。
小厌从瑜不识得她们二人,只认识司清,因而见有外人在,也一直一言不发,马车内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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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太尉府后,面对厌从瑜这般让人头疼的状况,司清便找了贺小将军托话,说是厌从瑜身体不适,自己照顾他,就不去拜见太尉了,总之能拖一时是一时。
随后司清便直接拖着厌从瑜去找云复看病去了。
着急的司清拽着小厌从瑜的衣袖,直接一把推开了云复的房门。
让司清没想到的是,今日出现的却是云胥,见到司清的出现,居然还有厌从瑜,他眼底不禁露出一份惊讶。他连忙放下手中的器材,起身就朝着二人走了过来,一边走还不忘将手叉在胸前,打趣二人道
“乖乖,你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把他也带过来了?”
听着这熟悉的嗓音,再加上这不正经的玩笑话,司清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
“快把云复喊出来,我有正事找他。”
听到司清直奔云复而来,那云胥不禁装作一副很是受伤的样子,他一只手扶额,一只手宛若西子抱心般,颇为难过地说道。
“太伤心了,小清儿竟然找的不是我。罢了,我这就离开。”
司清:“……”
小厌从瑜更是在一旁看愣了,世间竟然有如此怪异之人,让他不禁皱了皱眉头,拉了下司清的衣袖想要提醒她小心。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司清却还以为他是有些害怕这云胥,因而司清对他浅浅一笑,牵起他的手拍了拍安慰他道。
“没事,不怕。”
很快,云胥的人格便切换成了云复,他看着这凌乱的工作台,不禁皱了皱眉,不过随后他还是忍住了自己,转而看向司清道。
“何事。”话音未落,云胥的目光便又触及到司清身后的厌从瑜身上,见他神色有些戒备,云胥便明白了什么,他想来司清找他的事应该跟他脱不了干系,不然她也不会带他来此了。
司清刚想开口,可看了看门还没关,想着兹事体大,便又去将门老老实实地关上后,这才回来找云复。
她看了一眼云复,随后又看了看厌从瑜,神随后色凝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