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答应,赤色鸳鸯肚兜都挂在你这狂徒的腰带上了,居然什么也不知道,我们确实不信。”
“你们约p还要查户口吗?”
二十四岁的褚裟不理解,他垂头丧气,担心自己进监狱,“我又没有恋——童癖,我喜欢活儿好的,年纪大点的有韵味,他们觉得自己太压抑了,偷偷摸摸骚给我看,在床上叫的厉害,恨不能让人把他们搞—烂,但吃多了换换口味嘛,平时小心着,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意外……”
“停,别继续讲了,私生活真脏啊,我真怕听了耳朵得艾——滋。”
“哦,给耳朵带个套吧,头一次约就差点中招的小可爱,几年开不了一次张。”褚裟挑衅一笑,他可不会吃亏。
“你真是个混蛋。”
“谢谢夸奖。”
“所以,你现在做起那个十六岁花季少年的保姆了吗?”
“我觉得像,我甚至要一点点教他怎么打游戏,要在游戏里保护他,我是狙—击手,他是观察手,哪有狙—击手保护观察手的?”
“听起来还挺甜蜜的,想不到你也有这么耐心的时候,我以为你会直接跑掉,假装自己始终不知道对方的年纪呢。”
“我也觉得他会这样。”
“我只是渣男,不是人渣。”褚裟没话可说了,他在不同时期都会交新朋友,以后也许就不跟这些人再联系了,想到这里,懒得再搭理他们,拿上东西就走了。
“你去哪儿?”
“给他报了辅导班,得去接了。”褚裟没说实话,应该是心理诊所,他再怎么无所谓的姿态,也不会把这事儿说给外人听。
“啧,真成保姆了。”
正是因为褚裟这日常混蛋,时而温柔,处处体贴的言行,奚嗣音才惦念着,怎么也放不下,不过随着年龄增长,到底还是死心了。
彻底结束那段孽缘后,奚嗣音的爱情方面就空了一大块,而那流浪歌手卓子也真心实意地喜欢他,经常厚着脸皮唱歌给他听,当众表白。
“我一直想要这种明确的表达。”奚嗣音终于说起对感情的期望,他等褚裟对外承认他们是恋人等了六年,去庙里求姻缘时也诚心求神保佑他们永远在一起,没想到最后想要的是别人给了自己。
“别哭,你值得。”旁边的王静怡拥抱了奚嗣音,她不放心对方,所以多次探望,渐渐成了奚嗣音信任的姐姐,看见卓子的热情追求,老练的她总是欲言又止。
“别唱了行吗?”
褚裟脸色不好,他举着酒杯不喝,眼睛盯着王静怡,“没必要跟我汇报他的新恋情。”
“我以为你还要嘴硬地说句不在意呢?”
“有人想唱王宝钏,就去唱,最后能做十八天皇后呢。”
说完褚裟就走了,王静怡收起笑容,她扭头看褚裟的背影,“你这嘴里能不能吐出颗象牙来?”
“这是我给你买的礼物,不值钱,可能不入你的眼,等我有钱了,一定……”
“谢谢,我很喜欢。”奚嗣音近来确实很开心,他得到了明目张胆的偏爱,本身也不缺钱,礼物贵重与否并不重要。
“你喜欢就好,我们走吧。”卓子招呼奚嗣音上摩托,跟队友们挥手告别。
“爱情真是滋润人啊,这些日子他的操作都进步了。”
傍晚的风越吹越大,奚嗣音把脸贴在卓子的背上,他呼吸绵长,渐渐有些困了。
那边甜蜜,这边的褚裟越来越不耐烦,他咬牙切齿地看着王静怡,“行了,我知道他遇见了真正对他好的人,你能不能闭嘴?”
“抱歉,烦到你了。”王静怡喝了一口热咖啡,她冲褚裟竖了个大拇指,啃西兰花,水煮鸡胸肉就加一点黑胡椒粉,这是晚餐,中午吃的土豆泥混米粉,看着很健康很难吃。
“我要去健身房,你要不要一起?”褚裟就没见王静怡运动过,他嫌弃地扫了一眼对方身上的肉。
“我是女人,我有子宫,这小肚子是为了保护我。”王静怡大咧咧地拍肚皮,她不可能放弃咖啡跟奶茶,也不会放弃海底捞,更不会放弃所有美味的肉类,“跑偏了,我有别的事要说。”
“放。”
“虽然奚嗣音被爸妈嫌弃没出息,但他们家还不错,我记得你说过他爸妈有点人脉,不算穷,而他在放弃读书投身电竞后也大有成就……”
“不是说过,我不想……”
“门不当,户不对,我怕新鲜劲儿过了,男人还不是那个死样子,又能比你好到哪里去呢?”
“你能不能别疑神疑鬼?不是你说的,那个薛平贵特别真诚,特别热烈,坚定不移地选择了他,您非常感动。”
“过了,我觉得像演的,男人的爱是三分的新鲜劲儿被硬生生演成了十二分的痴情,我不信。”
“你少看点网上的段子。”褚裟没发表什么言论,只叫王静怡别在奚嗣音跟前乱说话。
“唉西,我有脑子。”
“我看看。”褚裟拨弄王静怡的头发,他动作轻柔,挑眉嘲讽,“已经被僵尸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