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处找找。”高瘦的黑衣人吩咐道。
张臻与季泊对视一眼。
张宅,正厅。
宇文泰看着南疆四个州的邸报,说:“云舒,南疆的经济跟不上来。”
“哼。”卫昕说,“刺史大人如同大爷,两个多月了,梁岩举荐的敦州与杏州的两名刺史,房屋维修不监督,均田制度不执行。我都不知道,你还要放任他们到什么时候?”
“梁家既要用,也要防。”宇文泰耐心解释道。
“秦公总有自己的道理。”卫昕不以为然。
宇文泰环着她的肩膀,说:“若是这样,我还是亲自去南疆一趟,巡视四个州。”
“要不我去吧?”卫昕说道,“我监督他们,要他们尽快试行均田制度。”
“现在北朔节度使潘顺,已经不向朝廷进贡,也不派使者向皇帝拜年。”宇文泰正色说道。
“反迹已露。”卫昕正色说道。
“是不是情报有误?”黑衣人问道。
“找到了吗?”高瘦的黑衣人问道。
“没有。”一些黑衣人说。
季泊与张臻摸索到墙壁的一处凹槽,按进去,床榻下的墙壁向里面凹进去。
凹槽可以容纳一两个人,季泊和张臻滚进凹槽。
季泊重新按上按钮。
密室则是另外一番天地。
细水长流。
季泊打开撇火石,重新点燃蜡烛,他脚下踩着水。
“这是什么地方?”季泊问道。
“我也不知道。”张臻说。
“浮盏,有一艘船。”张臻看见河旁边,停着一条船。
船家面目和善,说:“哎,你们过来!”
两人走过来。
“船家,你可见过索南小姐吗?”张臻拿着一张小像问道。
“见过。”船家说。
“她现在在哪?”张臻问道。
船家将一封信递给张臻。
这是索南写给张臻的信。
信臣,见字如面。我知道那八匹布是他们陷害你的。我进入丝雨轩,听见那些惨叫声,古琴就盯上我了。如果你可以逃出来,你会发现那份名单,如果你细心些,就会看到床底有个凹槽。这艘船,会直接送你去金城,面见秦公。南疆虽然解放,但是百姓的思想还未解放,世家依然剥削着百姓。
曾谙不可信。
索南绝笔。
“老人家,索南是什么时候将信递给你的?”张臻泣不成声。
“大概就是两日前。”船家满面愁容,“我不知道要等到何时。她说你是个好人,总会发现这里的。”
“曾谙是不是已经背叛秦公了?”季泊说,“我们赶快回金城,这件事只有与秦公说了。”
他们连忙上了船。
军营。
“曾将军,古刺史有请。”兵士说道。
曾谙除了营寨,骑着马,来到刺史府。
敦州刺史府,正厅。
“张臻呢?”古琴问道。
“随季泊查案去了。”曾谙正色说道。
“你居然让他随着季泊离开。”古琴面露青色。
“那又如何?”曾谙说,“你做你的生意,我当我的将军,有什么不妥吗?”
“丝雨轩不是正经的丝绸店。”古琴说,“那个索南我已经处理了。现在秦公让季泊来,肯定是要查绢布案。”
“你弄谁不好?”曾谙说,“你弄张夫人的弟弟,你是真的活腻歪了!”
“我知道。”古秦指着他,“你故意放他走的。你以为宇文泰还会相信你吗?两个多月,均田政策还未试行。你以为你能与秦公交代?”
“你干那些不正当的勾当。”曾谙说,“你就该千刀万剐!”
“你的军费都是靠我的丝雨轩走的账!”古琴说,“又要当婊丨子,又要立牌坊!”
亥时。
船家划着船,来到金城的永定河。
张臻与季泊骑着马,进入金城。
守卫的将士阻拦,季泊举着司直令牌,说:“我是大理寺司直季泊,有要事求见秦公!”
将士不再言语。
张臻与季泊骑着马,飞奔而去。
秦公府。
正厅。
“主公。”季白说道,“大理寺司直季泊求见秦公。”
卫昕与宇文泰对视一眼,宇文泰说:“快请!”
季泊与张臻进入正厅。
“大理寺司直季泊参见秦公,张夫人。”季泊行礼如仪。
“姐夫。”张臻行礼如仪,“姐姐。”
“叫秦公。”卫昕说道。
“见过秦公,见过张夫人。”张臻说。
“秦公,丝雨轩有不法买卖。”季泊说道,“这是索南小姐记录的失踪名单,以及写给张臻的信。”
“哼。”宇文泰看完信件,火冒三丈,“曾谙居然伙同古琴,搞躯干买卖!”
卫昕接过信件,认真阅读起来。
“行了。”卫昕说道,“季白,先带季司直与张臻去客房休息。”
“是。”季白领命而去。
季泊抬头看着卫昕,卫昕肤白胜雪,眼波流转。
他一时移不开眼。
“嗯?”宇文泰冷不丁地看向季泊。
“谢秦公,谢张夫人。”季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