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泰看向卫昕,眼神略有探究。
“曾谙叛变尚不知真假。”卫昕认真思考,“幸亏他们拿八匹布讹上我弟弟,这经济跟不上来,难免有坏心!”
宇文泰眼神倨傲,没有说话。
“怎么了?”卫昕问道。
“你与季泊认识?”宇文泰靠近她。
“不认识。”卫昕认真解释,“我是与他第一次见。”
“我推举他,是因为这事,要是我们自己的人查,难免落人口实。”卫昕转过身,面对窗棂,继续说道,“季泊油盐不进,现在古琴露了杀机,这不是好事吗?季泊为了自保,只能投靠秦......”
宇文泰拉着她,立马吻住她。
卫昕眼神闪烁,这厮怎么吻得这么急?
吻着吻着,宇文泰环着她的腰,然后将她抱起,进了侧厅,关上门。
他将卫昕放在坐榻上。
“等等。”卫昕说,“话没说完。”
宇文泰一边吻着她,一边松开她的衣带。
“不行。”卫昕说,“得回房,一会有人的。”
宇文泰脱着外衣,说:“门我已经关上,他们在外面伺候。”
天旋地转,雨歇云收。
卫昕趴在坐榻上,腰酸背痛,满面羞涩。
坐榻上那一团团水渍。
“几时了?”卫昕温声问道。
“差不多丑时。”宇文泰说。
“我和他,真的是第一次见。”卫昕竖着三根手指,“他看我,我总不能蒙上他眼睛吧。”
“我实在是,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宇文泰正色说道。
“二爷。”卫昕直起身说,“可以讲正事了吗?”
“可以,二爷我心情不错。”宇文泰低着头笑。
“帕子。”卫昕说。
卫昕系上中衣,将帕子扔他怀里。
“生气了?”宇文泰摸着她的耳朵。
“这几日都......”卫昕捂着脸,“宇文泰,你真是个流氓。”
“你难道不想吗?”宇文泰用髭须摩挲她的脸。
“我没有想。”卫昕看着水渍,“母亲看到了,那该怎么办?”
“一会我差人换了。”宇文泰正色说道。
“看来古琴是盯上我们了。”卫昕恢复常态,“你去南疆,我心中有些不安。”
“怕什么?”宇文泰不以为然,“我只有去南疆,才能安定民心。现在经济跟不上,地还没划分好。”
“要不我去?”卫昕坚持不已,“推行均田政策,然后将古琴正法才行。”
“这事你办得来,我相信你。”宇文泰正色说道,“只是那些兵,有些棘手。”
“我明白了。”卫昕眼神妩媚,“你是想彻底摸清南疆,然后扫清那些势力。”
“嗯。”宇文泰点头。
“但是,我看奏章,实在是吃力。”卫昕眼神诚恳,“我总害怕自己学的慢,拖累你。”
“怎么会?”宇文泰眼神温柔,环着她,“你上次写的批语很好,张琛都说你才识渊博,幸亏没有受困闺阁。”
卫昕浅浅地笑。
“对了。”宇文泰说,“我托人在端州给你找了一把刀。”
“哪呢?”卫昕朱唇亲启。
“在你房里。”宇文泰说。
卫昕重新穿上外衣,正准备出门。
“诶。”宇文泰拉着她,“你就这么出去?”
卫昕微微低头。
宇文泰穿好衣服,给卫昕披上件披风,打横抱着她出了侧厅,回到院子。
正月二十四。
卯时。
卫昕院子,房间。
她下了床,看见刀架上挂着把刀。
刀身纤长平直,长三尺二寸,刀背较厚,环形柄首,刀柄雕刻着虎纹。[1]
垂华纷之葳蕤,流翠采之滉漾。[2]
卫昕将刀放回刀鞘。
巳时。
宇文泰来到卫昕院子。
他踏入内室,看见卫昕爱不释手地拿着刀。
“喜欢吗?”宇文泰来到她背后,环着她。
“逾明。”卫昕眼神温柔,“我很喜欢。诶,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虎纹?”
“凶猛,好强。”宇文泰说,“原本我想差人给你雕鹤纹,总感觉太过单薄些。”
“我喜欢虎。”卫昕说道,“那种呼啸。夜晚,虎进入森林,眼神冒着冷光。”
“你的刀?”卫昕说,“挂在床边的那把,是叫什么名字?”
“序川。”宇文泰正色说道,“你的刀,打算起什么名?”
卫昕仔细打量自己的刀,思虑片刻,说:“确今。”
“好名字。”宇文泰在床头拿起序川刀,“今为确,川之序。”
“感觉是一对。”卫昕正色说道。
“你我是一对。”宇文泰碰着她的额头。
“这个给你。”宇文泰将金色的一半鱼符递给卫昕,“可以调金城的军队。”
“另外一半在你这?”卫昕问道。
“不。”宇文泰眼神温柔,“在张琛手中。”
“嗯。”卫昕点头,“你这次带谁去?”
“郭济还有练宥。”宇文泰声音舒爽,“还有带上季泊。”
“好吧。”卫昕心中了然,“三个月能回到金城吗?”
“能。”宇文泰说,“你可以来找我的。”
“哼。”卫昕将刀放回原位,“不许看别人。”
“哦?”宇文泰戏谑道,“张夫人,我要办公的。”
“女人。”卫昕言简意赅,“你不能随意看女人。”
“好。”宇文泰说,“送上门的不能要。”
“别的都不行。”卫昕摸着他的脸。
“是。”宇文泰搂着她,“谨遵妻命。”
正月二十五。
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