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好迎合了昆澜,她顺着云止无意间伸直的舌面吻得更深,力度又那么重,占得很满,让云止感到稍许窒息,想要拦住昆澜的舌头,不准再靠里了。
在伸舌反抗与保住戒指之间,她选择了后者,就那么一点点的让渡嘴内的空间,再被昆澜逐一掠夺,整张脸憋得很红,又羞又气。
羞是因为她受不住这种程度的深吻,气是因为她起初有反抗的意识和能力,却主动放弃了。
现在木已成舟,她根本反抗不了。
她气得掐了一下昆澜的腰。
以她现在的力道,虽说是掐,实际如同挠痒,昆澜感受不到警告,依旧吻的沉迷。
吻到最后,云止的意识飘到九霄云外,忘情的用舌头与昆澜配合起来,戒指吞入了腹中也不知道。
水下她也在享受昆澜的按摩。
揉的很准,力度适中。
不害羞的药效在一点点散去。
粉色睫毛变回正常的黑色,云止的眼神逐步恢复了清明。
她意识到昆澜的舌头之所以能填满她,是因为被魔血给毒得轻微肿胀了,舌头变大了一圈,让她又是心疼又是想笑。
好吧,心疼是假的,想笑是真的,她真的笑了出来,笑够了才为昆澜吸走魔毒。
可能是因为身体陷入极度的放松之中,与昆澜相处了两刻钟,心跳虽然还是很快,但护命咒迟迟没有生效。
她的恐惧幻影化作的“昆澜”,陪她练习了良久,也只能把护命咒的生效时间从两分钟延长到半刻钟而已。
云止感到喜悦,自然而然开始展望美好的未来。
明晚就是她和昆澜的结契大典了。
事后的二人都游到了岸边,昆澜靠在池边休息,她靠在昆澜的肩膀上,莫名有些孤独感。
“昆澜,我此刻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幸福,但又觉得和你隔得很远,并非是你看不见我,而是我羞于当我。”
昆澜没有追问,从岸边的矮几上取来那把没有柄的梳齿,为云止梳顺发尖,面容平静,不急不恼。
不能用语言或肢体语言打断云止,这样云止才能继续说下去。
“如果我化作本相,出现在明晚的结契大典上,你会觉得遗憾吗?毕竟和你牵手的伴侣不是济世宗云止的模样。”
云止设身处地的代入昆澜视角。
“你写那张契书的时候,一定很期待和一张熟悉的面孔在济世宗举办大典吧。你在魔界人生地不熟,要应对那么多陌生的宾客,会有很大的压力吧。”
昆澜摇头。
“只要能在你身边,这些都不是遗憾,而是一些新奇的体验,只有你,才能带给我这种体验。”
她从灵台中取出一个木雕,展示给云止看。
这个木雕云止在春梦中见过,木雕身上穿着轻透的白色浴袍,浴袍上绣着一朵长柄金莲,莲花开在左胸,长柄覆盖到肚脐。
唯一的不同,是木雕的长相。
木雕的模样,是她的本相。
云止接过木雕,内心无比满足。昆澜一定把她的本相牢牢记在心里,才能还原出她原始的模样。
“谢谢你,昆澜,我一直想要这样的礼物,做梦都想要!”
对着昆澜的额头,她亲了一大口,还不满足,又亲上昆澜的嘴唇,连亲好几下,这才罢休。
昆澜开始邀功:
“我下午刚洗完澡,就在刻这只木雕。那些被削去的木料,被我做成了梳子。可惜材质不够坚硬,只能当观赏品,一点点灵力就把它震断了。”
这只木雕她原本是当做离开魔界前送给云止的礼物,当时她正在梳发,验证木梳好不好用,如果好用可以一并送给对方。
云止在这时登门造访,第一句话就是不解契了,惊得她灵力暴动,手中的梳子断成了两截。
“我的魔后真是勤劳呀,以后不能那么频繁的送我礼物,万一我被养刁了,哪天收不到你的礼物,岂不是会叫苦连天?”
话虽那么说,云止还是美滋滋把木雕放入灵台之中。
昆澜笑笑没有说话。
云止从储物戒中取出阿花放在池边,给阿花浇了一点灵泉水,又从土里面挖出深埋的阿花木雕。
随意用水洗了一遍阿花木雕,沾着水滴她也不做清理,直接放入灵台中,与木雕版的她作伴。
改天要哄着昆澜把自己的形象也刻成木雕,身上的布料不能比她穿的多,衣服上的图案也该由她来决定。
诶?有哪里不对。
她上午做的春梦,昆澜怎么知道那么多细节?
就像是也参与到梦中一样。
她想起昆澜之前说过的话:你想不想看看我的耳朵背后,有没有被你种下魔纹?还有我的身体,那些黑色的荆棘还在不在?
这人好坏,仗着比她从梦中醒的早,一开始竟然否认做的是同一场梦。
云止意识到昆澜的“邪恶”,面色不愉的从对方身上起来,冷脸发出指令:
“你把裙子撩起来,我要检查。”
昆澜把湿漉漉的红裙撩到腰间,配合对方的检查。
果然如云止所料,昆澜的大腿根部没有黑色的荆棘伤疤。
她只在梦里替昆澜消去了黑色荆棘,现实中的荆棘伤疤需要昆澜自行消去。
她在梦中提出的要求也被昆澜满足了,这种美梦成真的感动让她心中倍感甜蜜。
她想进一步验证,如果现在催动昆澜体内的魔息,对方耳后的云纹会不会出现,耳朵会不会变红,可很快又压下了这种念头。
灵池内有一条能检测魔息的铁链,她这种做法免不得会让昆澜受罪。
暂且绕过昆澜吧。
她现在心情挺好的。
想多多了解昆澜。
云止叫昆澜放下裙子,坦诚的说:
“我的灵台内放着你送的木雕,你的灵台内除了契书,还放着什么?我想瞧一瞧。”
昆澜从灵台中取出一个细长的瓷瓶放在岸边,有半条手臂那么高,她掀开瓶盖,云止能闻出这是自己的血。
云止识海内沉睡已久的恐惧在这时候醒来,化作她的模样,向她状告:
“她采集你那么多血,定是为了给你下蛊,让你对她言听计从,你提出好几次解契,她的心被你来回吊起,你的报应这不就来了吗?”
云止对恐惧小人儿进行安抚:
“她还没说血的用途,人间的蛊虫未必有我的魔血毒,可能蛊虫泡在血里,没多久就被毒死了呢?镇定镇定。”
云止对识海内的小人表现平和,对昆澜有种不自觉的紧张。
“师尊,你可千万不能拿我的血去炼那些稀奇古怪的蛊虫,像情蛊呀,迷魂蛊呀,都炼不成的。”
昆澜被云止的邪恶想象力给逗笑。
“你的神魂那么强大,怎会受区区蛊虫所控呢?这一瓶血,多数都是血池边你损失的血,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还给你。”
怎么还,是个很大的问题。
这些血已经变凉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