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濯尘的吻总是热烈而滚烫的。
别时竟感受着他的炽热,险些招架不住。
“唔——於濯尘你等等——”
等当然是等不了的。
别时竟放下的白短袖重新被撩起掀到腹部,整个人躺倒在床上,双腿之间被抵开,禁锢着他无法动弹。身后软成一滩的尾巴不知道如何放置,最后被於濯尘捡起绕上别时竟自己的腿根。
如此这般,於濯尘还嫌不够一样,暂时放过了他充血的唇瓣,像是好奇心占了上风,非要从他口中得到个答案。
他的声音好似带着蛊惑,轻声问:“猫猫队长,我该从哪里开始呢?”
别时竟又羞又恼,忍不住抬脚踹了於濯尘一下。
这力道也没收住,直直蹬上肩膀,将人踢退了几分。
“不知道就滚开!”
说这话的时候别时竟的脚并未退离,直直踩着於濯尘的肩膀,衣衫下的骨骼和肌理通过脚掌传到各个感官系统,别时竟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灼烧。
他可不会将这种情绪显露出来,能做的就是欲盖弥彰,于是脚上的抗拒力就更重了些。
於濯尘不退反进,左手上抬轻轻握上别时竟的脚腕,虚虚握住,而后身子继续前倾,逐渐靠近别时竟。
这么一动作,别时竟的那条腿不得不跟着於濯尘的动作而移动,膝盖近乎杵到眼前。
“猫猫队长好无情呀。”
於濯尘一脸委屈样,但是动作上却不是如此。别时竟晃眼间,吻又重新落在了身上。
从嘴唇到脖颈,再到胸口,就连膝盖上也有红痕。
别时竟:“……”
别时竟无话可说。
“你会吗?”
别时竟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上来了,心想着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於濯尘那么轻易得逞,心里这么想便就这么说了出来。
於濯尘动作一滞,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突然萌生了恶趣:“那猫猫队长来教我?”
别时竟闻言手肘撑在床面上就要坐起来,嘴上满是挑衅:“我教你啊!”
话音刚落,要起身的动作就被中断,整个人被翻了个面,一声响落在尾巴根。
别时竟瞬间恼了,“你!”
整个人像是被水焯过的虾,红润红润的,脖颈上染了颜色,半天褪不下去,又因为激动,那颜色看上去更浓了。
“於濯尘你居然敢!”
衣角向上卷起,后背整个暴露在於濯尘面前,毫无遗漏。
应激作用下,耳朵也不再像之前无精打采,瞬间耸立起来,像是放哨一样直立着,因为挣扎的动作一抖一抖。身后的尾巴也是如此,炸起了毛。
於濯尘从身后覆上,胳膊撑在旁边,将人圈在怀里。
听见他的声音,也知自己确实有些过分,耐心地哄道:“对不起猫猫队长,原谅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小人过好不好。”
话是这样说,一手探寻到刚刚的尾巴根,安抚地揉了揉。
“不原谅!”
於濯尘笑了一声,一手滑上他的后背。
别时竟的皮肤很白,藏在衣服下经年不见阳光的地方更甚,正如眼下,於濯尘感觉到别时竟到底有多么白。
可是也正是因为白,才能看清楚背后的点点滴滴。
别时竟的背部很光滑,不过这只是远观,凑近了看,大大小小的瘢痕伏在白皙的皮肤上,清晰可见。
於濯尘遽然按上侧后腰的一块儿疤,沉默了一会儿说:“痛吗?”
别时竟哪里记得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疤痕,更没有心思记清楚每一道的来源。疤痕终究是疤痕,对于他来说,一切都只是过去式。
眼下於濯尘突然发问,别时竟只以为是在问刚才,怒道:“我打你一下你试试!”
於濯尘蓦地俯下身,虔诚地吻了那处伤疤。
别时竟只觉一阵温热的触感袭来,腹部下意识紧绷,突如其来地慌了神,嘴里不饶人:“干、干什么!别以为你避而不谈我就会放过你了,谁教你的打人,还是打……那个地方!反正我是不会原谅你的,你休想用沉默来处理我的怒火!”
他转头看,身子因为动作侧了侧,这么一扭动,於濯尘亲吻的地方便就跑了偏,未停止的亲吻落在了侧边腹部。
好痒。
别时竟想。
他看不见於濯尘的面容,或者说,是此刻的於濯尘没有抬头看他。
别时竟恍然意识到什么,循着还未完全消失殆尽的触感摸索,指腹摸到了一道伤疤。
那道伤疤是后背所有伤痕中最大的一块,从外观都能想象出当初的伤有多深,又因为经年累月几乎要和周围皮肤融为一体,连衔接处都几乎融合。
可疤痕就是疤痕,再怎么恢复都改变不了那里曾经受过伤的事实。
尽管他早就忘了。
别时竟抿了抿唇,松开了摸着疤痕的那只手,逐渐下移,最后落到於濯尘脸上。
“早就没有感觉了。”
於濯尘抬眼:“是吗。”
“那当然,我还能骗你不成。”
於濯尘未置可否,按住别时竟的腰侧,咬上了那块疤。
“盖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