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上酒没少喝吧?”顾泽桉把虾吃了,问道,“柯盛凡闹你玩儿大冒险呢?”
席政南笑了一下:“逗你玩呢。”
“这也不好玩儿啊。”顾泽桉就说,“虽说现在风气开放了,但也不能拿性向开玩笑。”
“性向是真的。”席政南忙说,“不骗你。”
顾泽桉沉默了一会儿,问:“那小彭和邓霖,你要不见见?”
席政南忍俊不禁道:“最近忙,这种事情以后再说吧。”
顾泽桉点点头,把这事儿放心上了,回头还是先问问孙小彭,要是双方都没意思,那就不撮合了。
吃过晚饭,顾泽桉把席政南送回家,调个头回了自己小区。
停好车,他把手机拿出来,还是没有柯宴电话。
他低头拨电话,电梯门打开,刚走进去,身后跟进来一人,顾泽桉一个转身,那人就堵了过来,电梯门关上,柯宴高大的身躯把顾泽桉堵进了角落里,脸色黑得像锅灰,声音阴沉道:“那男的谁啊?我看见他搭你肩膀了。”
“没有吧。”顾泽桉不记得,估计是进出门的时候搭了一把,他仰头闻了一下柯宴的脖子,“你喝酒啦?”
“没喝。”柯宴死死皱着眉,“别打岔!”
“我老同学,刚回国一起吃顿饭,你怎么看见了?你从哪儿来?”电梯到了,顾泽桉拍拍他的肩膀,哄着人出电梯。
“我打车回来,经过那饭馆,就看见你俩在里面吃饭呢。”
“那你应该比我早回家啊,怎么在我后面?”
“你说呢?我能安心回家吗?我下了车不得折回去跟着你?”
顾泽桉哈哈笑,打开门进去,关上门后,在玄关处抱住他,摸摸他的脸,问:“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柯宴没敢说,他故意没接,就想看看顾泽桉吃不吃醋,这会儿也没心情了。
“我还担心你被人灌酒,或是过马路不当心什么的。”顾泽桉问,“他们没欺负你吧?”
“谁欺负我?”柯宴挑眉。
“陈鸣啊,他烟酒都来,你少和他混一块儿,别被他带坏了。”顾泽桉换上拖鞋,往里走时,柯宴一把拖住他的腰,顺势坐到了地板上。
柯宴摸摸他的肚子,闷闷不乐地说:“那男的看你的眼神不对劲。”
顾泽桉就想起刚才席政南对自己表白来着,可后来席政南又承认是开玩笑,出于对爱人的坦诚,他认为这种事情不应该欺瞒柯宴,他揣摩了一会儿,觉得应该直接告诉柯宴结论,好让他放心。
“我跟他没可能,你放宽心。”他把柯宴探进他衣服里的手拿出来,咬了一下他的指尖,“他和我一样。”
“一样什么?”柯宴问。
顾泽桉轻轻笑了:“都是上面的。”
“......”柯宴觉得有些东西,是时候拨乱反正了。
他问:“你没做过,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顾泽桉察觉到异常,按兵不动,先问:“你想说什么?”
柯宴如是说:“也许你是下面那个,我才是上面那个。”
顾泽桉恍然明白过来了,淡定反问:“你没做过,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柯宴噎住,他从来没有告诉过顾泽桉他是处男,但顾泽桉问话的时候用的是肯定句,他惊觉自己进入了对方的思辨陷阱中,顾泽桉表面上在问他,怎么知道自己是1,其实在问他,有没有和人做过。
如果他回答,他和人做过,那么顾泽桉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如果他回答,他没有和人做过,那么他的处境和顾泽桉相同,换言之,他失去了主导权。
靠,他是不是瞒着自己吃核桃了!
柯宴愤怒解他的衣扣,恼羞成怒道:“我他妈就是知道!你是我老婆!”
“哦。”顾泽桉慢条斯理地说,“那么我就是下面那个,我和席政南不一样。”
柯宴气到发抖,这套路有完没完!
顾泽桉挑起眼梢睨向他,“柯宴,现在你觉得,我是上面还是下面?”
柯宴几欲呕血,愤愤地咬他的肩膀。
顾泽桉扭头看他,好笑道:“去洗澡吧。”
柯宴仍是不痛快。
顾泽桉侧过身体,环住他的脖子,用力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柯宴抬了抬眼睛,闷声问:“你对那男的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