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直到把手机收回来后,才重新开口道:“顾先生,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很快,门锁重新关上。
玛丽很快就融入了自己的工作环境,先是到厨房做了一点饭菜给陈回暖暖胃,随后准备将脏掉的衣物拿去换洗。
顾良坐在餐桌上,看到玛丽端上饭菜的手指上贴着好几个创口贴,手背上还有新增的伤痕,下意识开口道:“你被烫伤了吗?”
玛丽听不懂他说的话,歪着脑袋笑。
“……”
顾良用动作表明自己话中的意思,指了指她的手,然后走到一旁的橱柜,将急救医疗盒拿出来,找到了烫伤膏的药递给玛丽,比划几下,“你可以用。”
玛丽从顾良的手势看出他的心意,头一次被人关心让玛丽不知所措,她红着脸摆手,不敢拿烫伤膏。
顾良见状只好扭开膏药的盖子,挤了一部分棕色的药膏到手指上,随后贴着玛丽的手点了点,将药膏弄上去。
冰凉的药物贴在肌肤上,缓解了滚烫的刺痛。
玛丽被顾良轻柔的举动融化了心绪,她红着脸,低头看着手背上的药膏。
害怕玛丽以为自己揩油,顾良甚至都没有多碰,只是将药膏都点在烫红的皮肤上。
间接接触体现的尊重让玛丽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
意识到玛丽的动摇,顾良尝试说出好几种语言。
玛丽露出疑惑的表情。
大学的时候,顾良为了勤工俭学,同时给好几个社团打工,因此也接触到了许多不同的专业,光是小语种,他就听过不下十五种。
到最后,顾良都快要放弃了,再说出最后一个的时候,玛丽忽然动了动。
这是一种全球掌握不超过10万人的一种语言,使用这种语言的国家是在一个偏僻的小岛上,小岛在遥远的海洋深处,跟最近的大陆都有上万的海里距离。
这种低概率的事件,管家也没有想到。
毕竟这门语言当初也在大学的时候也只有一个人在学,顾良出于好奇学了几句。
玛丽握着手,迟迟没动。
“你好。”顾良说:“我需要借用你的手机,可以吗?”
陈回不让他跟外界联系,顾良很容易就胡思乱想,难道是父亲出事了?为什么不让他跟家里人联系?
玛丽来之前显然是被格外叮嘱过的,听到顾良说想用手机,她委婉地摇摇头,露出难为情的表情,“不行,先生,他们说不能让你用手机。”
“为什么?”
顾良盯着她的眼镜,不想错过任何一点流露出的细节。
然而结果让他失望了,玛丽并不清楚他们的事情。
“我很抱歉先生。”
“……”
顾良捏了捏手,没有半点强迫的意思,企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的父母生了很重的病,我需要跟他们联系,确认他们没事。”
玛丽抹开药膏的手指一僵。
“你可以自己用电话,帮我拨通就好,刚刚你也看到了,他们只是让我呆在这里,我只需要跟爸妈打通电话就好。”
“玛丽,请你帮帮我。”
“……”
玛丽犹豫,抬眸见到顾良哀求的模样,他对家人的关心让玛丽想起了一段回忆,片刻过后,她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先生,您说号码,我帮您打。”玛丽不想让他碰到手机从而违反了雇主的规定。
“谢谢!”顾良真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