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说?”刘芹芹倒是来了兴致,示意绿意继续往下说。
“如妃娘娘有位表妹,是祥妃。”绿意道。
“祥妃?”刘芹芹嘴里嘟囔着,脑子里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这号人物,于是问道:“怎的从未听闻此人?”
绿意道:“祥妃本就深居简出,也得了盛宠没几年,便入了冷宫。”
“那也不至于一点都没听过啊。”刘芹芹皱着眉。
绿意道:“没人会提起祥妃是因她和如妃过于相像,所以经常会被混淆。再加上祥妃本就孤僻,深居简出,见到的人甚少。反倒是如妃经常露面,所以宫中甚少人知道还有祥妃这号人物。即使祥妃偶尔露面,也是被误认为如妃。”
刘芹芹道:“竟还有这样的事。那她怎的去冷宫了?”
绿意道:“祥妃送进去的。”
“什么?”刘芹芹声调拔高,“她们感情不是很好吗?”
绿意点头:“是的,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以前经常有宫人将祥妃认成如妃,如妃都帮祥妃出气了。若不是如妃,祥妃的日子不会那么好过。一个被遗忘的嫔妃,怎会受各宫的重视呢?所以在如妃的暗自帮助下,祥妃倒是受了几年恩宠。但就在五年前,三皇子伏玉的吃食里被下了鼠尾草。这东西对常人无毒,但对久病卧床的三皇子是致命的毒物。太医也是很久才彻查出来。最后,是如妃指认是祥妃下的药。”
“祥妃没有作案动机啊。反倒是如妃,两人如此相像,并且如妃有皇嗣,怎么看都是如妃想让祥妃顶包啊。”刘芹芹道。
绿意笑笑,边沏茶便说道:“没错,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可是,大家也都懂一个道理。越是大家都看出来的东西,越不真实。”
“你这般说,莫不是真是祥妃干的?”刘芹芹问。
绿意回忆道:“不知道。恐怕只有皇上和如妃知道了。这事儿后来被禁止攀谈,祥妃被打入冷宫,不久后就死了。不管是谁下的毒,如妃能不顾往日情分,如此做派,都不能小觑了她。”
刘芹芹默了默,突然笑了:“高,实在是高啊。”
绿意不明,眼中充满疑惑。刘芹芹笑的更甚:“本主说的是如妃高啊。她这是行了一步险棋啊。有时候,越是看起来答案就在面前的事情,越是雾瘴。这倒是让我想起一个人呢,她和如妃,倒是有些相像之处。”
于此同时,远在丞相府的白苕身子莫名地打了几个冷颤。海棠立马询问道:“小姐?可是受凉了?”
白苕顺了顺胸口,有些喘不来气,她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她好好地坐在矮榻上饮茶,突然全身游走一股冷意,很是心慌。
“无碍,许是日子暖了,身体还未适应过来吧。”她道。
海棠依旧一副担心的模样,去了内阁拿出了毛毯子铺在了白苕的腿上,叮嘱道:“小姐还是多注意,万不可大意了。生病可不舒服。”
白苕淡笑:“行,依了你。”
她抿了几口茶下肚:“做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到日子了。”海棠道。
她轻抚着手中的茶杯,看了又看,淡笑道:“丞相府,只能有一个孩子。”默了半息,她放下茶杯,转头问道:“第几日了?毋白可有来信?”
海棠摇头:“奴婢晨起就去府上暗桩了,并未有凤公子的来信,已经小半月有余了。”
白苕皱着眉心,有种说不上来的谎感。脱离自己控制的事情,真是让人糟心。眼下不知毋白到底在何处,那身边还跟着蓝月茗,怎么说,她也是一介女流。看来,她不能在这么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