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只是打斗中胳膊被利剑划伤,腹部伤口并没有被扯开。
众人皆是松了口气。
江姝月又忍不住絮叨了几句:“以后不许再这么冒险了,太危险了!”说着,紧紧地瞪着李昱卿,“你听到没?!”
李昱卿呆呆地望着她,大抵从小第一次这么被人管束,还有些适应不了。
一旁的赵芳嫌江姝月太凶,怕吓到李昱卿,急忙推了推江姝月,然后温和的与李昱卿说:“卿儿,月儿她不是凶你,她是担心你,我们都很担心你,下次不能再这么不顾自身安危了,知道吗?”
李昱卿望着眼前温柔的面孔,点了点头。
待到李昱卿伤势确无大碍,赵芳一行人才启程前往开封。
见到李昱卿,江麟因为激动,老泪纵横,想到去世的老友,又忍不住悲痛起来。
晚宴上,三杯酒下肚,江麟扶着李昱卿的胳膊,言辞诚恳:“卿儿,以后江府就是你的家。”
赵芳领会了江麟的意思,温柔询问李昱卿,愿不愿意做他们的义女。
江家人的热情让她感动又动容,只是自小独来独往,很少与人交流,所以性格有些怪,更不怎么会去表达自己的感情。
此时,江姝月也殷切地望着她,眼里充满期待。
李昱卿不忍拂了他们的热情,便怔怔的点了点头。
江麟当即就决定要举办一个认亲仪式。
“相公,过些天,昱鸿便携义父来开封了,不如到时候一起啊,正好双方商讨一下两个孩子的亲事。”赵芳说。
“嗳——”江麟抬头打断她,“月儿和昱鸿的亲事,认昱卿做义女,这是两码事。”
赵芳看出他的迫不及待,便不再多劝。
翌日,江府就举行了认亲仪式,不仅举办了家宴,还邀请了唱戏班子搭台唱戏。
就这样,李昱卿成了江家的义女,江府的四小姐。
最高兴的莫过于江姝月,人生半路,突然多了一个妹妹,别提有多开心了。
“现在我可是你姐姐喽!”江姝月挑眉,“以后你得听我的话。”
江麟嗔道:“月儿,不许胡闹。”
“我说的是实话嘛,”江姝月撒娇,而后又转向李昱卿,给了夹了一块鸡腿,笑嘻嘻地说,“快吃吧,多吃点。”
赵芳欣慰地笑了笑,说:“以后你们两姐妹就是一家人了,要互相关爱。”
望着江麟和赵芳期待的目光,李昱卿扭捏开口:“姐姐。”
“哎!”江姝月应得响亮,而后又忍不住笑起来,一个劲地劝李昱卿多吃。
自这日后,李昱卿便暂且在江府住了下来。
每日,江姝月不是拉着她念书识字,就是拽着她去街上游逛。
当然,也喜欢打扮她,专门买了布匹、缝了女装。
但李昱卿自小男装惯了,穿上别别扭扭的,把江姝月逗得笑弯了腰,后来也随她的意,喜欢怎么穿就怎么穿。
这日,江姝月拉着李昱卿陪她去街上买胭脂,岂料刚出巷子不久,就看到一伙人手持棍棒在恐吓瘫坐在地上的一对父女。
“小女最近努力唱曲挣得钱,都给大官人了。”老父头发花白且凌乱,一个劲的拱手作揖。
他身旁的小女子十五六岁模样,战战兢兢,哭得梨花带雨。
“少废话,三千贯再不还,小心要你们好看!”为首的恶霸说。
这时,围观的人群中挤出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子,他皱眉怒目:“光天化日之下欺辱百姓,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呵!哪来的多管闲事的?”恶霸怒气转向男子,“小心惹火上身,敢不敢报上名来!”
男子不卑不亢:“富阳举子。”
“嘁!”恶霸一听,嗤笑起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举子竟然敢多管闲事。”
说罢,肥手一挥,握着棍棒的手下便要揍人。
李昱卿见状,凝眉,正要抽刀,这是一个青色的身影凌空闪过,登时与恶霸们打成一团。
定睛一看,青衣身影原来是个姑娘,挥舞着利剑,然毕竟寡不敌众,几个回合下来,便被几个大汉团团围住。
李昱卿急忙抽出腰间利刀,右脚一蹬,凌空而起,三下五除二就把众人踢翻在地。
为首的恶霸捂着流血的脑袋,一边逃窜,一边叫嚣着要他们好看。
青衣女子扶起可怜父女,问明缘由,给他们指了条路:“去了秦府之后找到总管,就说我的吩咐。”
可怜父女听罢,连连躬身致谢,然后抱着摔碎的琵琶离开了。
“少侠留步!”
李昱卿和江姝月闻言,停下脚步转身,还不等反应,青衣女子的利剑已经直直向李昱卿刺来。
“卿儿,小心!”江姝月惊呼。
李昱卿举刀一抵,头一歪,麻利地躲过利剑。
刀光剑影肩,两人打斗起来,不消几个回合,李昱卿长腿一踢,准确踢到女子手腕。
女子吃痛一声,手一松,落下的剑未到地,便被李昱卿一脚踢到了屋檐上。
下一瞬,青衣女子脖颈儿处便多了一锋利的刀。
青衣女子笑了,道:“少侠果然武艺高强。”
李昱卿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在试探自己的武艺,于是收了刀。
“你没事儿吧?”江姝月急忙跑到李昱卿身侧,看她无恙,又看向青衣女子,“你这人好没道理,别人帮你,你反倒恩将仇报!”
青衣女子抱手致歉:“方才见少侠出手不凡,所以才想试探一番,多有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