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总会为我周全余下,常人自然懈怠。更何况我可从来不擅术法一道。”
君有榆散去手中一点灵光,看着渺渺一脸恍惚离开他的临时住所。等渺渺清醒后只会记得他与桑桑道别后便分开,但未知与劫红颜的名字却会困扰着他,曾经的记忆将化作梦魇令他夜不能寐,直至他见到劫红颜本人。
之后如何做就看他本人了,能否察觉自身异样,找寻真正的自己。他以善心对待桑桑,君有榆便会报答。
“既不擅长却敢在对方眼下出手,你是倒大胆。不怕惹人眼目。”传音者的声音夹带怒气,君有榆转身推门,进入屋内,嘴角笑意不减。
“师尊既已布置,我若还无所作为岂非堕了师尊名声。”君有榆话语一顿,脑中想法却是云海仙门现今的烂摊子,九天玄尊又剩多少名声可言。
“你之所想我听得一清二楚,何必掩耳盗铃。”
君有榆摊开写好的宣纸,观赏着今天上午的成果:“这是仪式感。师尊也非真的生气,何必如此严词厉色?桑桑会害怕的。”
传音者冷哼一声,语气倒是平和了不少:“他若是会害怕,如何行至现在,半点不学好,倒是你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继承了十成十。”
“师尊看着倒是偏爱桑桑更甚于我,令我不安啊。”君有榆提笔沾墨,就这宣纸剩余空白处,不假思索落笔,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敛锋,收笔。
九天玄尊透过对方的眼睛看向纸上墨字:“你的字相较从前还是差了许多。”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和先前截然不同的语气。
“咦……我写的字怎么突然好看了,阿鸿?”
是……桑桑。
“字如其人,勤加练习自然会变得好看。”一言不发便消失,是有意为之,还是不得不如此。九天玄尊面沉如水,到底还是没能成功才导致现今的情况。
然而就在九天玄尊思索之时,一道声音传入他的耳畔。是桑桑。
“阿鸿心情不好?”桑桑说话时尾音上翘,总有一股不知世事少年的天真感。但君有榆不同,君有榆的语调自有一股懒散劲,似是休养的病人那般给九天玄尊一股欠揍的有气无力感。
只可惜九天玄尊见不到君有榆,也没办法像从前那样揍他,意识空间内他只能看到桑桑。
“何以见得?”
“每次阿鸿心情不好,我的胸口总会犯痛。”桑桑伸手抚上心口处,在那里有一道被缝合的剑伤,每年都需要将伤口撕开割除腐肉再缝合一遍。是桑桑唯一能够感觉到痛的地方。
“那是你一直旧伤未愈。”准确来讲这是他们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