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系雪衣与公子笑纳二人刚到北海灵洲不久,见北海灵洲外居民安置所,两人于王城外安置一事各抒己见。交谈之声恰好吸引住了渺渺一行人,于是乎两队人马终是相见。
“这是,法儒尊驾?不对,你莫不成是法儒尊驾的孩子!”
“笨蛋,和儒门有关又身处北海灵洲!他不就是你要找的那人吗!”公子笑纳冷声嘲讽,一言惊醒梦中人。
“二位看装扮似是儒门中人,是在寻何人?”情公子一眼认出系雪衣,但面上还是装模作样地询问一番。心下思索着莫非桑桑和法儒无私真有什么联系?
“我……”不等系雪衣开口,公子笑纳就先他抢话道:“他的一名友人遇鬼狱之人袭击多亏一名好心少年相救。但对方并未能留下姓名,只一句提醒儒门鬼狱将开。他,系雪衣想要感谢那名好心人,据说对方要来北海灵洲就特地跑来找人感谢了,就是不知道这位小兄弟?”
公子笑纳挑剔的目光上下扫视着桑桑,少年看起来过于年幼无害不像是能从八面鬼戎手下救人的样子,可凡事也不能单看表面。他之面容既然能和儒门大佬相连,指不定有什么果然之处。
系雪衣快步上前:“请问这位小兄弟是你救了姑苏还剑吗?”
可面对系雪衣之提问,桑桑却露出全然困惑的表情:“你说的谁?我不记得我有救过任何人?”
“应下。他是儒门之人。”传音入耳,系雪衣等人离的较远不知,就在桑桑身边的渺渺却察觉异样。
“不行,非我行之事,不能乱邀功。”
正直是好事但放在桑桑身上却不见得,记忆不互通实属难题,换在君有榆身上传音者倒不觉有问题。反是遏制君有榆私做主张,可换做桑桑,对方的固执却人传音者深觉棘手。更无法明言。
“可你需要和儒门牵连才能见到君奉天。”
“平辈相交,我亦能见其人。若冒领他人之功,岂非于心有愧,愧者自当短人一截气。”桑桑满脸正直,倒是传音者陷入沉默。
君有榆随他学习时最善偷奸耍滑,他怎么就不知道对方失忆后会变成如此诚实守礼之人。他之教学也无差错,有榆自幼是他看大,怎会差距至此之大?
“既心有疑虑。”两声重叠,桑桑一时不明传入耳边之声是传音者还是来自面前之人。
“不如一试便知。”
公子笑纳有心试探,下手虽留三分余地但去势极快。系雪衣一时阻拦不及。
反观桑桑一时竟愣在原地,似是不懂武学的普通人。身旁渺渺暗自聚力,表面却一副惊诧之态呆在原地,欲试出桑桑深浅。倒是情公子对公子笑纳的偷袭第一时间出言谴责,却余力不足挡招。
直到公子笑纳招式逼至眼前,黑发少年动了,身后剑匣未起,只是将气运手心,单手挡下公子笑纳试探之招,不退分毫。双掌相对,余力反震,公子笑纳后退几步被系雪衣扶住。
他伸手压下心口之血,出言声音依旧硬气:“既有如此能为,为何否认救人之事?”
“未做之事若承认即是欺骗,人情世故非我所长,但我的原则是绝不做欺瞒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