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遥对上周以秋认真的眼神，说实话他不知道周以秋在道歉什么，但是看的出来周以秋现在心情和状态都不是很好

牧遥觉得自己的脑子特然好不容易灵光了一回，想到刚刚周以秋的问题，觉得周以秋很大概率是很焦虑的，其实焦虑才是正确的感情，遇到这种灵异事件，是个正常人都会害怕，牧遥越想越觉得肯定，而身为一个攻方，当然要体恤小受的心情

“没事，但是周以秋，你相信我吧，我可以保护你，我的刀什么都能砍”

周以秋听的浑身不自在，忽略掉自己心里的那份悸动感

“没礼貌，我可比你大，你多少要叫我哥吧？”

牧遥不在乎这些虚头巴脑的，只要周以秋开心就好了

“哥，你放心，我肯定让你安全出去”

周以秋也没想到牧遥能真的喊，他听过的“哥”还真不少，但是这么纯粹叫哥的，牧遥还是第一个，周以秋看了一眼牧遥站起来顺便呼噜了一把牧遥的脑袋

“行了，走吧”

牧遥跟着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这么一遭，两个人之前还有些对于身份问题的尴尬感就完全消失了，牧遥看周以秋头也不回的要往外走连忙道：

“哦...等一下哥”

周以秋压下自己的嘴角，感觉牧遥怎么叫的这么顺口又顺耳的，讨好人的花招倒是挺多，平时也没见这么机灵

牧遥不知道周以秋在想什么，一把推开了最后一个教室。

“把这个看完吧”

周以秋有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牧遥，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能看到什么”

牧遥摇摇头

“看不到，但差不多能感觉到”

周以秋语噎，所以这和能看到有什么区别，都这样了还要坚持自己是唯物主义者吗？

最后一个教室和其他的很明显的有不一样的感觉，后面的墙上全都贴满了奖状，一开始周以秋以为是这个教室大，后来仔细看了看，实际上是因为教室的桌椅太少，后面空旷的让人以为这教室很大

大概是门被打开后涌进来的空气形成了风，头上的风扇吱嘎吱嘎的转了起来，周以秋盯了几秒头上的风扇，有种预感下一秒就要掉下来削掉他的脑袋

牧遥走到讲台上，突然发现这个讲台好像要高一些，那种俯视的感觉更加的强烈，他甚至可以想象的出来，下面坐满了学生，每个人的动作和眼神都能看到一清二楚，一转身看到黑板槽内有些奇怪

伸手进去一抹，指尖被里面的液体染成红色，周以秋眉头一挑

“血？”

牧遥摇摇头“红油漆”

周以秋握住牧遥的手腕向上略微一举，凑在鼻尖闻了一下，牧遥能感觉到那股温热的空气打在自己的手上，眨了眨眼还是没把手拿开，没事的这是正常的互动，牧遥心想

周以秋没管牧遥的小心思，闻了闻就道：

“还真是，怎么没干”

“应该是刚刚才泼上去的”

周以秋直起腰来“这里还有其他人存在吗或者是非生物”

牧遥认真的看着周以秋摇摇头，突然看向天花板，周以秋注意到牧遥神色的变化，但现在他什么也没感觉到，但也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周以秋忽然饶有兴致的观察起牧遥的表情来，每一次牧遥很认真的时候就是这幅表情，眉毛有些轻微的皱起，但不仔细看其实看不出来，牧遥的眼睛很黑，但眼型却没有那么圆润，反倒是有些内窄外宽。

牧遥倏地低头“在看什么”

周以秋摇摇头“你在看什么”

牧遥道“你刚刚害怕的东西，有些会有恶意，有些不会，所以给人的感觉也会不一样”

周以秋没问他为什么要看向天花板，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当着本人讨论了，万一一个不小心，没有恶意也变得有恶意就不好了

“那我们先去......你看前面有个湖”

周以秋走到窗边，从这个教室可以看到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湖，阳光照射下来倒是显得波光粼粼的十分好看。

牧遥也走到窗户边“待会去看，先去下面......”

“啊————”

突然传来女生的尖叫声，牧遥与周以秋对视一眼迅速跑去南面那栋楼，因为两个人距离周莹莹那栋楼最远，到了的时候另外五个人已经聚集到了一起，周以秋对上周莹莹略有些疑惑的脸色，迟疑的问道：

“刚刚不是你？”

周莹莹摇摇头，事实上她什么也没听到，刚刚看到蒋光行带着两个小跟班跑过来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其实仔细一听也能听得出来，刚刚的声音不是周莹莹发出来的，当然也不可能是邹舒月发出来的，刚刚那一声尖叫只是光听就能感受到其中的恐惧和绝望，这所学校绝对不是一般的诡异

周以秋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疼，这学校里的东西在暗处，而他们在明处，按照牧遥说的，并不是所有的东西对他们这些外来者都抱有恶意，但总归还是有危险的，就像刚刚的那个在暗中窥视着他的东西...

“先出去吧”

尖叫声的来源暂时找不到，他们接下来可能还会在这里待很长的时间，吃什么住哪里都还需要去考虑，走到一楼门口的时候，突然又从不知名的地方传来嬉笑打闹声，男生女生的都有，好像在说什么，但明明声音好像就在耳边却让人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周以秋忽然看向背后的楼梯，心跳声剧烈的响起，就在这个拐角的角落，周以秋心想一定就在那，突然声音停下。

“咚！”

“咚！”

“咚！”

像是重物撞击地面的声音。

周以秋知道，那些东西注意到了他们这群外来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