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了!”
我死鱼眼看着我亲爱的舍友,塞德里克,跟有甲亢似的在床上跳起来,挥舞着手开始他的宿舍演讲。
是不是级长当久有点飘了。
“你决定什么了?”
另一个室友,在我左手边坐着的这位,莱赛格,非常捧场。他来自南非。
并且他的一大爱好就是接话,简称碎嘴子。
“当然是,从现在开始,我们宿舍四人将会全身心研究这颗金蛋,正好这个月没有考试!”
“只要能在明年1月之前解开谜题找到方法,然后用一个月来练习,这第二个比赛不会比那头瑞典短鼻龙难多少!”
塞德里克越说越满意,“嗖”的一下从枕头底下掏出来那颗他好不容易从第一场比赛中拿回的战利品,像狮子王里狒狒长老举起辛巴一样将它举起来。
眼里是深沉的父爱……啊不,是对解密的热爱。
“哇!”
一直在书桌旁拿着本冒险小说装书呆子的蒂莫西猛回头,眼睛里竟然闪着和金蛋一样的光。
“这还是第一次见你在宿舍拿出来!”
“还不是怕你回头就把它给熔了……”
我转头用下巴点了点蒂莫西桌上大大小小的坩锅,“说多少次了哥们,不要在宿舍里炼丹了,咱们哪一天迟早给你熏出重金属中毒。”
蒂莫西是非常纯粹的麻瓜家庭,一直坚信可以用麻瓜的知识解构魔法界的魔药,每天都会抽时间去把这个烧一下、那个磨一会儿的。
如果他对化学一窍不通还好,相信烧几次就会屈服于魔法,可惜他爸妈都是科学家。
十几年的唯物主义教育是不会让他罢休的,我估计他还得再烧个十年八年的。
“所以,赛德,你打算怎么解?”我转头问他。
塞德里克私下里给我听过这个金蛋里面的声音,跟报丧女妖一样……又或者跟阿里安娜见到蛇一样。
不是惊吓的那种,她最喜欢蛇了,卧室里养了少说十几条,各个凶神恶煞,我每次进她房间都朝我嘶,讨厌的很。
塞德里克眉头一皱,在宿舍里放一个隔音咒,不大,顶多罩住他的床,然后招呼我们过去。
化学狂人和碎嘴子立马凑上去。
我挑挑眉,也坐塞德里克的床上,有先见之明的扯过他床上的一个蓝色抱枕,随时准备当一个鸵鸟把自己塞进去。
那个声音听一次就是对耳膜的一次侮辱,和精神上的一大污染。
蒂莫西和莱塞格竟然还嘲笑我,哼,等会儿就知道了两个渣渣。
“都准备好了啊!”
哎呀快点吧早死早超生。
我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拿抱枕捂耳朵。
赛德跟拍卖会主持人一样,先把金蛋在我们眼前举着晃悠了一圈,然后敲敲金蛋,慢慢悠悠脱口而出,“诸位出价多少?”
我立马把枕头甩到隔壁我床上去,震惊地看着他。
看着他如往常一般形状完美的颜色红润的嘴唇,我此刻却只想把他嘴缝上。
此刻登场的是西格玛男人维克多怀特,而不是该死的恋爱脑维克。
想干嘛啊你!
没看到蒂莫西眼睛都绿了吗,再不打开吓吓他,他转头给你把金蛋敲碎你就高兴了。
先别说我危言耸听,你要不要猜猜看为什么我们帷帐顶上那个金色支架怎么没的,导致我们现在只有一个光秃秃的床。
拆宿舍·蒂莫西:“真卖啊?”
眼睛里没有对金子的欲望,只有老化学家对研究材料的欣赏。
科学家想要,科学家得到……得不到的!
手也已经伸出去了……赛德你没看见吗他手都扣地死死的了!
“再不开他可就要开了啊……wait,我抱枕呢?”
三个人齐齐望向我的床铺。
我大惊失色,想要回去拿到救命稻草,那个埋汰声音可听不得啊太让巫师受伤了。
可已经来不及了。
我眼睁睁看着赛德拿指甲抠开那个裂缝上的凹槽,绝望的脑子里竟然还突然冒出一个idea:举办方挺贴心,还知道留个槽儿。
生死存亡的时刻,我很想知道赛德是进化成超级赛亚人了吗。
为什么能免疫这个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