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正在下雨。
制冰车间内,工人们站了两排,刀疤带着其他五个人持枪围在他们周围。
姜小海坐在对面,定水押着跪地的徐辉站在他旁边。
二十分钟前,工人们还在宿舍里干各自的事,突然被刀疤等人拿着枪从宿舍带过来,基本都是懵的。有个别不服气,但又害怕他们手里的枪,最终没有一个人敢说什么。
姜小海面无表情的盯着这些工人看了一会儿,默默观察每个人的反应。
屋内气氛压抑,屋外雨声喧嚣,两者掺杂在一起,像击石之水,侵蚀着众人的心理防线。
姜小海冲定水招了招手,定水拿出徐辉偷的那包冰,放进他手里。
姜小海大咧咧的拿起来,没有半点遮掩地朝着众人展示,说:“知道这是什么吗?”
工人们面面相觑,有的认出来了,有的的确不知道。
姜小海猛地拽起徐辉的头发,把冰举到他眼前,说:“告诉他们,这是什么。”
徐辉以为姜小海不敢告诉工人制毒的事,最多说他偷东西,现在被姜小海这么一吓,才发现惹到了一个疯子。
徐辉结结巴巴的说:“冰,冰,冰+毒。”
此话一出,人群顿时嘈杂开来。
姜小海看了一眼刀疤,刀疤会意,就近拉出一个嚷嚷的,把枪顶在他脑袋上,对着人群呵斥道:“闭嘴!”
小武等人也纷纷端起枪,此起彼伏的上膛声成功让工人们再次安静下来。
姜小海把冰扔在徐辉面前,看着工人们,说:“这个,就是你们做的东西。”
姜小海从椅子边捡起一把扳手,敲了敲徐辉膝盖前的地板,又说:“给他们讲讲,怎么拿的,为什么拿。”
徐辉被沉闷的金属声吓了一哆嗦,颤颤微微的说:“在,在车间里偷,偷的,我想拿去,卖钱。”
徐辉说完话,定水从旁边的桌上拿东西把他的嘴堵了,封了几圈胶布,随后又拿出刀,准备按照说好的计划动手。
门口方向传来的光线变暗了一些,姜小海叫住定水,说:“把人按好,我来。”
今年哈岚的春季比较干旱,气象局预计5-6月还会出现严重的后春连初夏旱。
梁嘉驹在湛州生活那么多年,其实更习惯粤东的气候,哈岚对他来说太干了,干到买了一堆保湿的护肤品。
下午从公司出来,外面正在落雨。梁嘉驹站在门口感受了一会儿湿润的空气,身心舒畅,回办公室拿了伞。
把车停在工厂外,梁嘉驹一路上小心的避开水洼,径直回防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