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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第八十九章:冤家俩的“花前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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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澄境靠着树干,双手轻轻抱在胸前,脸上不见丝毫情绪,”为何要等?”

“不方便。还要解释让他们回避什么的,烦人。凡事简单些不好吗?”

“所以,我们两个又什么好说的。”在若无其事的平淡中,君澄境“略微”强调了这句话的主语。

“呵呵,“邢天起皮笑肉不笑,“原本想是为了大局,勉强可以有,但就方才看来,你已经将我们的计划和他们说了?这样的话,那没了。”

“你们那群小鬼还不知晓呢?”

“妍露怕他们容易着慌,坏了你的‘大计’,我也觉着,还是等后天上了船,再告知他们详情。诶,话说,你有多少自信,敢保你的缓兵之计和兵不厌诈用对了?”

君澄境煞有介事地用上了“被人过奖”的口吻:“哪只是我的‘计谋’啊,不过不知走了什么大运,与邢先生想一块去了。所以,这得我问您呀。”说完,恢复正常,“但上了船再告知底细,岂不会使人心更乱?我今天将这事拿出来说,他们都颇有些不忿,说不信任他们,不让他们共同承担之类的,呵,我这倒是第一次被他们教训,而且,还挺服气。”

见他不由自主地轻轻颔首,嘴角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邢天起若有所思,看向天边明月,“唉,实话,方才听了你和小崶的交谈,我竟有些发慌……如果我是他们,对于师兄师姐事到最后才通知自己,我会觉着自己是不是又被抛弃了——”说到这,他忽然摇摇头,冷笑一声,“或许是我心胸太狭隘了,实际哪这么严重。”

“要论狭隘,那确实没人比得过你。”君澄境的语气带着一丝赞叹,意在肯定他的自知之明,他一边躲开对方此刻突然发起的肢体回击,一边继续说,“但无论如何,这样‘先斩后奏’,任谁心里都难免起疙瘩。——你身手也没多大长进啊。”

“你是不是差点没躲过?是不是?是不是?”邢天起恨恨地拢了拢衣襟。“那怎么办啊,眼下他们都睡了,明日白天怕是没机会,明晚……那与上船后再说有什么区别?”

“你说的‘睡了’,是回屋了,还是真睡了?”

“那当然是真睡!又不是你那些小鬼,我们可是真真讲究修身养性、安神定志的好吗?”

“是是是,相对于我们这些疗身的,你们疗心的医者当然更更注重自己内外的修行——”

“那是~”没等对方说完,邢天起就自顾自接下了这份“夸赞”,仿佛此机不可失,此时不再来。“不然说理只一条,意却有万千呢?单单一句‘正气内存,邪不可干’,你们眼中,注重的是营卫气血阴阳,而我们,关顾的却是心中的正气。‘吾心无鬼,鬼何以侵之,吾心无邪,邪何以扰之?’”

君澄境疲惫抚额,呼出一口气,“他们总笑我们两个爱背书,如今我竟有些理解他们平时是有多烦了。”他算礼貌,还等对方将那所有人都滚瓜烂熟的“书面语”都给说完了,才开口。“可再入心的规矩,有时也难敌年轻气盛。将烛火移至床头,有屏风挡着,从屋外亮处打眼一瞧,很难发现端倪,以此偷看某些乱人心神的话本杂书,你晓得类似之举被我抓到过多少次吗?”

君澄境神情显出几分不堪回首的意味,无力地叙述,邢天起听着,竟目瞪口呆,“不会吧,我从未对此起过疑心……”

“人心本质就是脏的,但须懂得靠后天道义、修养,将其收敛以至摒除。”

邢天起不可思议的神情仍未减退,持续显得整个人十分清澈单纯,“因师父告诫,我从来都对那些书敬而远之,所以也没根本没对他们有过此种疑虑……”说着,他似突然想起什么,脸色突变,对君澄境抛出了满满的狐疑,“据我所知,,你为人处事,习惯的是‘将心比心’啊——”

“惭愧惭愧。”君澄境微微垂下头,阖了阖眼,但看上去并非真的难为情。

邢天起歪头瞅着对方,神情复杂,不敢确定其到底是在承认他猜的没错,还是在阴阳怪气嘲讽他想多了,“你可知,你这可谓如一潭死水的脸真的很招人烦。“说着,煞有介事地将那人上下打量了一遍,“我就不明白,妍露到底看上你哪儿啊?是,你整个人确是玉树临风,啊,翩翩公子,但可惜一张脸整天就跟泥塑的一般!懂不懂‘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啊?”

“嗯,那‘喻’之后呢?”君澄境抬眼看他,声色中所包含的,难辨是不解还是不屑,“我清楚自己想做什么就好了,何必还要让别人了解?”

“你——”邢天起气不打一处来,抬手指他,却又猛地放下。心里本有千言万语,最终出口却只“浓缩”成了一句:“真是不可理喻!”他使劲往树上一靠,颇有种破罐破摔的感觉。反正从小到大不论什么话题,自己几乎都没说赢过他,既已料到结局不会是自己想要的,那索性就别开始了。

“行~”君澄境舒了口气,“我尽量改,不再让我这张脸看上去‘像吃了死孩子似的’——我平时脸色真那么难看?”

“哦?谁呀?”就像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邢天起随即侧过身,向着他露出“十分好奇”的笑,饶有兴趣地问道,“谁这么说啊?简直一语中的一针见血啊!”一边说,一边解恨般用拳头猛砸手心。

对于他兴奋夸赞的样子,君澄境微阖双眼,以一种无声却意味深长的轻蔑做了回礼。“先说,有没有。”

邢天起收敛了无情的笑,“咳咳,那倒不至于说的这样,就是看上去像有人欠你钱似的。”回答完,却又恢复了那兴奋期待的表情,“诶,到底是谁说的嘛?”

“李慕儿。”君澄境抿抿嘴,表情复杂,“……我还从没被人那么说过。”

邢天起直接笑出了声,拍手叫好,“哈哈哈我就说那姑娘不一般啊,看来她没准就是老天派来治你的,我真是第一次碰着小巫见大巫,一物降一物。”

“她怎么了?”君澄境的语气如常的漫不经心,但这次,他却不很清楚自己想问的究竟是什么……

君澄境并不自觉,他看向邢天起的眼神已经暴露了自己对那位“大巫”不寻常的在意,虽然这异样可以说是细微若无,但在那从小一起长大的冤种兄弟眼里,却已是足够了。邢天起忽然凑近前去,“你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反正就是不对劲。她怎么了?没怎么啊,我对她倒没什么褒贬,但妍露不喜欢她,觉着她言行都没个规矩,所以至今仍怀疑其身份。”

“哪儿不对劲?我改。”

“哟,这还是那自矜自傲的君先生吗?”习惯性地调侃完,邢天起认真想了想,正经回答:“其实也不奇怪,毕竟你上心的事情难道还少吗,什么事只要到你手上,开始做了,小到做饭打扫大到开方治病,你都会不择手段尽力要做到最好。更何况她,还病得不轻。呵,你没什么好改的~给自己留条活路吧。”

“好好的话,从你这张嘴里说出来就变味了。”君澄境无力一笑,耸了下肩,似有未竟之语。

“颇有‘宁熠遗风’是不?”对于他此刻心中所想,邢天起再清楚不过,也根本不屑避讳,“我就是跟他学的,不然真会被你恼得难受。不是,你就从没自省一下?你这样,不仅碍了自己,更会给身边的人添不少负累,他们担忧,却又不敢和你明讲——所以你晓得我说的他们是谁吧?”

一受到他那突如其来的质问,君澄境就移开了目光,十分难得地现出了些许逃避的神情。

以为他又将死撑着“强词夺理”,邢天起紧接着严正提醒:“别回我你那番‘当下用心,能省不少未知麻烦’的长篇大论啊,我不吃那套!”

君澄境重重呼出一口气,摇了摇头,“我没想说。明白了,以后,我会将这狭隘的心性尽量放宽些。”

邢天起一愣,原本想借此好好反驳、教训这讨厌鬼一次的念头霎时崩解,强烈的诧异与狐疑,使他不自觉挑起了单侧的眉毛,“……你没事吧,真就洗心革面,移情转性啦!?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君澄境无情推开了他假惺惺伸向自己额头的手,嫌弃且不耐烦:“啧,还有什么话,说完赶紧回去。”

“吼哟,好像我愿意跟你在这儿‘花前月下’似的!”对方以嘲讽的神情,配上了不可思议的语气。

此言一出,君澄境即上下看了看此刻身处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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