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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第八十六章:遭“罪”的季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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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不是不让我运真,说怕会动伤经脉,以致血痨之症?”秋绛越来越搞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暗暗阻止顾初的行动。

“别听他的,怕是看我来了,就想害你。”

听见文质彬彬的顾公子几乎脱口而出的这句话,蒋岌薪摇头,使劲咋舌:“啧啧啧,该说你们是太看得起还是太看不起我呢?我要是有啥坏心思,早付诸实行了,还等到你在这儿‘先礼后兵’的?我对她并无丝毫非分之想,这一月我更是避嫌避得无家可归,这院子给她住,自己睡医馆;刚开始时换药换衣,也都是请邻家女眷帮忙的。陆姑娘,我所说可有半句假?”

秋绛向前一步,按下顾初运灵的手,点头示意他收敛攻势,“季先生所言的确句句属实。一月来,季先生将我安置于此,为我疗伤,还在李府的人面前极力掩护。邻里们待我也是十分亲切。”

棋盘在空中瓦解,消散,然而对那“季先生”,顾初眼中却仍是满满的怀疑与戒备。见状,秋绛补充道:“你会看见我两人都在此处,是因为今天白露,按季先生的习惯,要请邻家的孩子来吃一些时令菜,我便顺手帮忙打点收拾。顾公子跟着翟叔来的,算时辰,应是见到了那几个孩子。”

虽然极不情愿,顾初还是随着她这番话彻底收了攻势,接着无比敷衍地向对面那人赔了个礼,“既如此,顾某在此深谢季先生这段时日对秋绛的照料,也请先生替在下致谢那些为此费心的高邻。最后烦请先生告知李小姐的详细去处,往后,她们主仆二人便不劳您担忧挂念了。”

蒋岌薪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翟檠倒来的热茶,驴头不对马嘴地来了句:“今年集贤宴,由玉衡榭主理,在曲泽凤梧县举办。”

秋绛立马意识到什么,遂应着他的眼神邀请,上前坐在了桌边。顾初不明所以,却是想都没想,直接跟着。

早已安排好的位置总算坐满,蒋岌薪也似乎终于“甘心”进入正题:“二隐宗门,想必都听过哈,据我所知,其恰好位于曲泽凤梧,而鄙人请李小姐拜访的人家,好巧不巧也在那地界,又巧了,今年集贤宴据说幸得李府姜夫人鼎力资助……嘶,都道‘无巧不成书’,以二位高见,这会是哪位‘话本先生’的大作呢?”

看他用没正没经的口吻说着这话,手上为俩客人斟茶的动作却是恭恭敬敬,翟檠差点没笑出声。

秋绛紧蹙眉头,思虑过后,现出几分恐慌,“你是说他们合谋,各取所需?”

蒋岌薪似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李二小姐,是玉衡榭门中弟子?不知她们姐妹之情,若何?”

“似兔与狐……”喃喃说完,秋绛猛地站起身,十分焦急:“恳请季先生告知小姐详细所在!”

蒋岌薪看也不看她,依然一副仿佛事不关己的样子,“听说今儿几大宗门的弟子已启程前往曲泽,包括玉衡榭。我不知,顾公子怎么还在期和?”

顾初愣了愣,最终如实回答:“为俟机寻找秋绛和李小姐的下落,我早已借故向师尊请了假。”

蒋岌薪深吸一口气,“得,我就直说了吧,我不赞成去凑这热闹。我曾在凤梧那个小镇待过一段,对那儿的人物还算有所了解,镇上只要有生人踏足,消息不过半天就能传遍方圆十里,二位一同去,只会更加引人注目,到时,怕是会生出更大的麻烦。”

顾初手掌猛击桌面,忍无可忍地站起身:“搪塞胡言,耸人听闻!我看李小姐根本不在什么凤梧,毕竟一个毫无灵力修为的人,怎么可能一天之内离开期和,甚至去往千里之远的曲泽?我看是你图谋不轨,把人藏起来了!秋绛,我们走,去报官!”

蒋岌薪勾起一抹轻笑,意为“慢走不送”。

秋绛定在原处,硬是将攥着她手的顾初给拉了回来。“请季先生明示。”

顾初不可思议地看了看此刻对视的那两人,“秋绛,你说,是不是他以李慕儿的性命威胁你——”

一语未了,蒋岌薪忽然提高声调:“曲泽州凤梧县凤梧镇,元明医馆~”样子像是在郑重宣告,要所有人都知晓。“详细所在,我已告知,李大小姐就在那儿。二位要报官,无论是想定我什么罪,那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扭捏出委屈无辜的表情,耸了下肩,“毕竟我可是个妥妥的良民。”

翟檠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默默背过了身,对于那被“玩弄”的两人,他心中只有深深的同情,却莫名其妙化作了此刻脸上的哭笑不得……

“哼,一听要报官就说了?我们怎知是不是胡诌。”

对于顾初质问的声色,蒋岌薪置若罔闻,只朝着秋绛说道:“我和你说的那位故人,其实就是二隐宗门的弟子;其门内功法究竟有无传说中那般神效,我不敢妄言。我清楚的,是他们的唤灵之术——此‘灵’,可不是常人都有的灵器,而是草木之灵。此术可让人以木叶为舟,载人日行千里,只要施术者修为不太低,载两个人不算什么。”

“说的神乎其神,就算当故事听,也颇为荒谬。”顾初没好气地说着,神情却现出迟疑,看向已陷入沉思的秋绛,“……你不会信吧?”

秋绛无暇应他,只看着蒋岌薪,“你先前说你那故人总有法子让小姐平安到达曲泽,但就不肯说是什么法子,我便往好处想,所谓‘法子’或许是马车一类,你说的‘在曲泽’,其实是在前去的路上,没想到——”

“呵,没想到我竟会编的如此荒唐?”蒋岌薪冷笑,摆出“你爱信不信”的态度。

秋绛摇头:“我清楚季先生心地并不坏。我真是笑自己为何早没想到,季先生说自己在曲泽生活过一段时日,医术也是在那儿学的,而若是出自普通的师门,你不可能拥有如此高的修为。”

蒋岌薪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宗门有规矩,弟子不得透露向外人有关宗门的一切——看你们都把我逼成啥样了!”

顾初不屑地笑笑,“被这么一逼,就违背师命了?”

“这要是以前,也不敢‘违’得这么明目张胆,可是想想明日过后,所谓二隐宗门,还能再‘隐’吗?”

“你就没想过阻止?这样,你可以护自己宗门,我也可以救我家小姐?”秋绛试探着问道,声色毫无底气与自信。

“就我们这势单力薄,对抗七大宗门?”蒋岌薪故作惊异,“光是想想,我都没那本事。唉,没想到自己胆识竟远不如你一个姑娘家,真是惭愧惭愧。晓得你和李小姐情谊深厚,你愿意豁出命护她周全,可相应的,她也不会想看到唯一贴心的秋绛为了救她而把自己搭上。”

秋绛似知错般垂下眼睑,无言以对,缓缓坐回了凳上。

蒋岌薪呼出一口气,“有时候啊,单单只为他人着想,其实也是自私,甚至伤害更大。”他若有所指,可目光却远眺着天际,仿佛思绪已不在当场,而是随风飘向了千里之外……

而顾初的重点却是:“按先生这么说,你是觉着多年来,七大门派仍是怀着探究甚至掌握那‘不死之术’的执念?可这充其量只是个传说,就因为那些虚无缥缈的故事,便去搅扰一众无辜之人的安宁?诺大宗门,何以至此!”

蒋岌薪撑着头,略显无聊,做了个手势试图请顾公子归座。“宁信其有嘛。千百年来,上至帝王下至百姓,追求长生者比比皆是。毕竟‘死’谁都会,能长久地活下去,方为‘人上人’~”

“即使被天下人所谴责吗?”顾初略为激动,神色透出异常的不屑与愤慨。

“只要权势足够强盛,随便一动便能让那些微辞湮灭如尘土,若真有重炼经脉之术与自家功法相融,那个门派可谓无敌了,甚至皇家都会敬其三分——不过这些都是臆想,若要成真,那传说先得是真的;再得是二隐宗门的弟子真能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秘法拱手让人——顾公子放心,这是不可能的。哎呀,要是天下人都像您这般纯良仁厚,那可天下太平了。”

“我还是不明白……”秋绛若有所思,面带几分愁苦。

“当然,顾公子说的那些,他们也怕,“蒋岌薪继续漫不经心地说,“毕竟名声若出了差错,弄不好可是会动摇宗门根基的。所以他们从未行动,因无确切可信的消息。但这次显然不同……”忽然,他看着手中茶杯的眼神漫上了几分杀气,“会是何等可靠的消息,能让他们临时更改设宴之地?”

顾初忽然瞪大眼睛,看向他:“你怎知——咳,有关此次设宴一切事宜,宗门有令不得外传,只有最终商酌决定后,才会向外宣布,不知季先生……何来如此‘神通’,知晓这决定,是改过的?”

蒋岌薪抬眼,对上他充满敌意的目光,傻子似的咧嘴一笑:“巧了,巧了。”说着,又没心没肺地向对方做了个邀请的手势,“顾公子,站着说话多累啊,别客气,过来坐~”

那张温和儒雅的脸上随即浮现出充满违和感的鄙夷。“不用了,”顾初上前抓住秋绛的手,拉着她离座,远离那不知底里的怪人,“话已说得差不多,感谢先生提点,为不耽误大事,我和秋绛即刻出发前往曲泽。”

瞟了一眼他们的背影,蒋岌薪慢条斯理补充道:“玉衡榭应该还未将自家谋划与其他门派分享,之所以借集贤宴之由,或只是为防不测。如果与二隐宗门动起手来,落了下风,方便及时求援。可若‘不测’生自‘内乱’,贵宗门又将如何应对呢?

一番话还未听完整,秋绛就像急刹车般停下了脚步,随后再一次挣开了顾初的手,“……顾公子,你回去吧,这事儿,就不烦你费心伤神了。”

顾初回过头,怔怔看着她,不可思议中裹挟着惊慌与担忧,“秋绛,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外人——”字句间透露出的情绪,令他仿佛是遭到了亲人的抛弃和轻视,“他才是!”他回身冲向蒋岌薪,两手几乎是砸在桌面,将茶杯茶壶尽数震翻,“你到底做了什么,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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