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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章:林间晨读(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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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说前面那一段话时,队伍中有个别人现出了复杂的神情,直到听他“叨叨完了”,才似松了口气。众人微微欠身致谢,随后正式开读。

“‘黄帝曰:老人之不夜瞑者,何气使然?少壮之人不昼瞑者,何气使然?岐伯答曰:壮者气血盛,其肌肉滑、气道通,荣卫之行,不失其常,故昼精而夜瞑;老者之气血衰,其肌肉枯、气道涩,五脏之气相搏,其营气衰少而卫气内伐,故昼不精,夜不瞑……’”

李慕儿因为不自量力,试图在读的同时也去理解文中意思,最终导致出口的字句由于腹中墨水的“枯”,而变得特别的“涩”……心中哀嚎:“真的不能用原主的记忆救一下场吗?我真无能为力啊——”

“主人,不能带着功利心去学习,你的文化水平也不低——当然不是跟这儿的任何人比——你现在需要的不是原主脑中的诗书、经典,而是她心底对这的热爱与尊敬。”

“带着敬意去学习……这教诲,可也够熟悉。”李慕儿做了个深呼吸,立马将注意力重新收回到书页之上,“对,我又不是傻子,只要认真,读着读着,学着学着,会懂的。”

“主人,你外婆真的是个特别温暖的人,系统分析,与她有关的回忆,是你大部分精神力量的支柱……呃,好像有病句?哎呀不管啦,就那个意思!唉,生活中的温暖总像星光,微小,却也数不胜数,用心感受、珍惜,真就能将其积淀成未来面对风雨的能量——哦哦,我不吵、不吵了,您老努力学习哈~”

“‘……黄帝曰:人饮酒,酒亦入胃,谷未熟而小便独先下,何也?岐伯答曰:酒者,熟谷之液也,其气悍以清,故后谷而入,先谷而液出焉。黄帝曰:善。余闻上焦如雾,中焦如沤,下焦如渎,此之谓也……’”

等到一整大篇经文读下来,李慕儿已是身心俱疲,欲哭无泪,“我就不信了,不把这学会,为自己所用,我就不姓——呃,算了,慢慢来吧……”

终于等到“下课”,她正准备跟着其他人原路返回,却被君澄境叫住了。

“你要回去休息或在医馆抄方,还是留这儿,我教你八段锦中的几式?”

还好有原主的记忆让她知道,八段锦,是导引术中的一种。“那还是,留这儿吧。”

接着,君澄境便将要教的几式示范了一遍,让她照着先学个大概,只是一番“照猫画虎”,就已经把李慕儿累得气喘吁吁。而后,还有更“要命”的动作细化:“下颌微收,百会上领,足趾记得抓地,呼吸调匀……沉肩,屈肘,坐腕……注意用的是暗劲……别怪我苛刻,若精细处不留心,那只能是事倍功半,凡事都是如此。”

好几个瞬间,李慕儿get到了标准与不标准之间的巨大差距。经过几轮“折磨”,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知道了,世上还有种享受,叫做:酸爽之后的舒畅——因此,君澄境便又多了个理由,让她独自将几套动作再完整地做上一遍。

不知又过了多久。

“好了,回去——”

他刚刚开口,她已经就地坐下。“你不懂将心比心嘛……或作为医者,你不懂治疗应该循序渐进吗,等会儿经脉还没通,人就先被你累趴了!”

看着她直接坐在地上,随后还盘起了腿,君澄境的神情从最初的几分诧异渐变为了无奈。“是我欠考虑,应该先教你文的。”

“你应该说点我听得懂的。”

他斯斯文文在她对面坐下:“文八段,即坐式八段锦,达官贵人多为效仿,我以为你至少听过。”

“我要是懂得,现在没准会更壮——身体没准会更好那么一点。”

君澄境意味不明地轻轻一笑,点了点头。“那个几乎不累身,但对意念的要求照样很高。回去后我给你一本书,里头有详细的图文,解释得当。——你现在可还好?”

不知为何,看到他说出那个问句前的表情,李慕儿就觉不妙,话音未落,她猛地摇头:“够了,好意我心领了,或者你是图省事。我此时此刻就想坐这儿,在这清朗天色下虚度光阴。唉,以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今儿能置身如此山水之间,真是幸事,反正要学的多着呢,来日方长,不急这一时嘛,嘻嘻。”

见她说着说着,忽然冲自己露出一个奉承讨好似的憨笑,君澄境移开目光,“说完了?我没你想的那么不怕招人嫌,我要说的是,与其坐这儿,不如早点回去。”

“没事,不凉,你先回去吧,我就希望一个人待会儿。”李慕儿根本想都没想,就转过了身,面朝着瀑布,双手抱膝,蜷成一团,准备直接进入神游模式。

“哦,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打扰了。”君澄境站起来,若无其事地抖了抖衣摆的灰尘。停顿几秒,他又像忽然想起什么,冷不丁换上了意味深长的语气:“只是,这里的鸟兽与人甚是亲近,且一点都不怕生,有时甚至亲昵到连我们都经不住。先说一声,以防你被吓着,我觉得你定能与它们相处得很好。”

这话才说到一半,便已轻而易举地动摇了李慕儿那对“一人世界”的执着,但还是远不足以改变其懈怠的状态。她机械地转头,除了脖子,别的地方仍旧一动也不想动,“什么鸟兽?如何亲昵?”

“比如各种小虫会在衣衫某处休憩,若无人察觉,那不知会待多久。或遇上‘不拘小节’的鸟儿,弄不好就得将一头青丝大洗一遍。”到这,李慕儿已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神情也变得“不太”美好,但在君澄境眼里,不把她激得离开地面,那力度就还是不够,“还有一次,一条蛇从树上掉下,径直落在了小崶的——”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她求饶似的抬手打断他,一边略显慌乱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好像现在就有什么虫子正欲往自己身上爬。“唉,就不能好好说话吗,病人不听劝,也不能这么快就上‘危言耸听’的手段吧。”

“何出此言?我只是在提醒。”这句话的目的应是装傻,然而君澄境的语气和神情却一点也不屑配合字句,依旧是平平淡淡,毫无波澜,使他反显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再次见他撂下一句话后便扬长而去,李慕儿嫌弃地搐了搐鼻,不情不愿地跟上,一边噘起嘴无声吐槽。没走几步,就看到一根细丝忽然从头顶的枝叶间垂落,上面吊着条正挣扎蠕动的毛毛虫,直接碰到了她额前的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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