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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乌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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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红眼角被擦掉濡湿。

说到这,他倒显得委屈起来,“你看到赵观南跟丢了魂似的,我要怎么说出口。”

黎听仰头看他,嗓音带有哭过的低哑,满脸呆萌地不解,“你说什么?”

见她终于不再掉眼泪,付屿阔收回手,“没什么。”

说完,看着她红晕为褪的眼眶,“已经不重要了。”

黎听一贯对感情方面的事情不敏感,过了好半晌,才后知后觉地反应改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你不会——”她满脸惊疑,“以为我之前一直喜欢观南哥哥吧?”

观南哥哥。

付屿阔垂眸暼她,没说话。

黎听抿一下唇,大喘气一般改口:“赵观南。”

“没有吗?”

尽管已经知道人一直就是喜欢自己,付屿阔还是不信。

“在遇见我之前,没喜欢过吗?”

黎听拧着眉开始回忆。

有吗?

没有吧!

她笃定摇头,“没有。”

付屿阔继续反问:“那你日记本里为什么夹着那么多他中学时期的模拟考成绩条?”

“我什么时候——”黎听不管不顾地急忙想反驳,忽然想起来好像的确有这么一回事。

在遇见付屿阔之前,黎家的确是和赵家关系比较好,她和赵观南算是半个青梅竹马,但也绝对不是那种喜欢,就是很单纯的兄妹情。

“我只是把他当做目标啊,他的各科成绩一直都是我们学校的记录保持着。”

均衡发展,科科拔得头筹,的确是一个强大的目标。

说完,她忽然意识到什么,转头看过去,“你偷看我日记本!”

付屿阔神情不屑,“我怎么可能做那么掉档儿的事情,你在书房看书,自己东西不收齐就走,日记本掉地上,夹在里面的成绩条都撒出来了。”

这真不能冤枉他,他只看了那些成绩条,倒扣在地板上的日记内页他都没看,只将成绩条重新塞进去,放回了桌上。

也不是不好奇她每天写完作业,就坐那哼哧哼哧写的日记究竟都记录了什么,就是觉得背着她偷看她的日记,很不尊重人。

但自那之后,对于他来说,和她朝夕相处的每一刻都是腹背受敌般的绝境。

进一步是她心有不甘,退一步是他舍不得放手。

出国的那天,他狠心割断自己的执念,自以为那是放她自由。

他一直认为,是他的私欲将她困在了他的身边。

而她在那个空调坏掉的下午,对他发出的禁果邀约,也只不过是听见隔壁阳台有关赵观南和温予宁越雷池行径,而自甘堕落的行为。

黎听努一努嘴,猜他也懒得撒谎,“好吧。”

-

洛敏晚餐准备得很开心,当然吃得也很开心。

付屿阔当年的口味偏好,一应俱全的照顾到了。

吃完收拾桌面,黎听想帮忙,还是被她拒绝了,“有洗碗机,反正又用不着我自己洗。”

说着,收拾了碗筷去厨房,不忘回身叮嘱付屿阔,“阿阔你再坐会儿啊!”

付屿阔礼貌应好。

客厅的电视机开着,洛敏还是改不了年轻时爱看八点档言情剧的习惯,万年吃香的俗梗换了几套皮重新搬上荧幕,还是很吃香。

黎听陪付屿阔坐在沙发上,电视机里男女主演叽里呱啦地说着台词,海誓山盟,破镜重圆,再配上应景BGM,很唯美,但实在和付屿阔的品味不搭。

转头看一眼身边的某人,靠在沙发靠背,微微歪着脖子,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露出一节喉结鲜明的脖颈。

看得还挺认真。

她拿过遥控器,问他:“你要不要换个节目?”

他看过来一眼,“不用,就看这个,挺好的。”

下午看财经大盘分析,晚上看八点档。

什么爱好啊这是。

黎听也不管他了,放下遥控器,和他一起看向荧屏。

在一个女主角醉了酒,被男主角单手抱起,替她捡起地上的水晶鞋时,身边的人忽然转头看过来。

视线实在太过灼热,黎听缓缓扭头看过去,“怎么了?”

洛敏安置好碗盘,从厨房出来,已经解掉了围裙,挠了挠脖子,“那个听听,你苏姨姨刚刚叫我去她家打牌,我去玩几圈再回来啊!”

说完,对着付屿阔笑一下,“阿阔你和听听玩。”

于是,黎听就看着亲爱的洛女士连她平日打牌必带的招财手串都没拿,就直接出了门。

真是去打牌才怪。

付屿阔看着洛敏离开,开口问:“下周IH项目总部落址岷州,你来吗?”

黎听想了会儿IH项目是什么,才想起是他那个公益项目的名称缩写。

Island of Hearing

她问:“哪天?”

他答:“下周五。”

在脑中过一遍那天工作安排,很遗憾地拒绝,“去不了,我那天有节目。”

付屿阔微微偏头看过来,嘴角嗜笑,“你就说想不想去就行。”

这还用问。

“当然想去。”

自高中那次实践活动之后,她就再也没去过岷州。

“我还挺想去看看当年那个小姑娘有没有如她自己期望的那样,走出大山。”

不管有没有,至少确定她还健康地生活着,也够了。

话音刚落,身边的人忽然发出一声轻笑,“你不看新闻的吗?黎大主播?”

一语双关,可谓嘲讽意味拉满。

黎听听出了他是在说她笨,但又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发出这样的质疑。

付屿阔抬手看一眼腕表,拿起遥控器,检索到晚间新闻频道。

时间掐算得刚刚好,节目刚开播。

正式播报新闻前,主播对今日的要闻进行预告播报。

滑动的简报小框从屏幕上一一滑过,最终来到岷州下周的公益项目总部落址。

项目形象大使的单人照印在首页。

穿着纯蓝文化衫的小姑娘站在镜头前,毫无聚焦点的眼神,眼角却弯出月牙弧度,洁白牙齿露出唇线,笑颜明媚,用手语比出“听”与“看”。

黎听忽地愣住了。

简报滑过,转去了下一则新闻纲要。

在今天不知道第几次眼眶持续发烫之际,身边传来一道懒懒声线:“你要是在哭鼻子,我就亲你了。”

她将视线从电视上挪开,转头看向他,“什么啊……”

付屿阔看着她泛红的眼圈,莫名就想起她待在他身边的那几年。

他自认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可做不来梦中亵渎人家姑娘的事情。

那天在亨廷顿,应该是他刻意压制自己不去想她的几年里,第一次梦见她,却居然还是一个很没个人道德感的梦。

但——

自重逢的那一刻,身体总比理智最先想靠近她。

就在刚刚,她落泪的时候,除却帮她拭泪时的心疼,他还有点想亲她。

黎听没哭。

“你刚刚问我,为什么说那个哆啦A梦本来就是要送给你的。”

付屿阔没接话,看着她,等她说完。

她却忽然笑了起来,“因为哆啦A梦有万能口袋,对于我而言,你也有。”

哆啦A梦是大雄的造梦使者。

那付屿阔就是黎听的造梦使者。

她想,创造奇迹的从来不是超人,是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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