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自为我们的夏日画上了完美的句号,蓦然回首发现汽水味的盛夏才是我们步伐的开始。
棕红色的夕阳打在路过的行人身上,中间暖黄的太阳盛放,丙烯颜料般粉紫色一点一点拍在天空之上。
街口处瘦弱的身形倚靠在大树旁,不时掉落的树叶像是在预兆些什么,夏茨低着头,玩弄着地上的枝叶。
“快,进来坐一坐。”
“多久没回来了啊,许怡怡。”
听见声音夏茨往房间那头看去,屋里是她之前一起玩的朋友,没想到那么凑巧遇到了。她并不想上演一出苦情剧,将帽檐往下压了压。
“来就来还买东西了?啊,最近工作怎么样?顺利吗?”
“好多了,黄妈。”
屋子陈列的东西并不多,简单一眼就能看到头,许怡怡温柔的说:“有空我会来多看看您的。”
“没事没事,不急。”老妇人不断擦拭桌子上的水渍,将本就整齐的桌面收拾了一遍又一遍。
“那就先这样吧,我有点事情,先回去了。”
“慢点,这些拿着路上吃哈!”她笑着与许怡怡对视,手也只是轻轻拍了几下就收回。
许怡怡点头,提着东西往小巷子拐,她等了好几分钟来了几个男生,这本是人家的私事,夏茨不便多问。
所以她收回了视线,静静蹲在一边,距离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
咚——
整条巷子被巨大的声音震的抖动,墙边更是落下了好几块棕红色的砖头。
“最多就是这样了……”
“你们不是……”
“夏茨?”
久违的刺痛感,尖端没入手心,血淋淋的一块刀痕,一直延伸到手腕处。
夏茨烦躁般甩了甩手上的血,接着一拳打在那人的鼻梁。
“你……”
剩下几个人本就不是过来找事情的,这种事情一向都由不得他们动手,所以夏茨还没走过去几人就四散走开了。
短暂的寂静过后,夏茨把男人拽了起来低声说了些什么,他立马把手机掏出来解了锁。
周围的街坊邻居都以为这场闹剧到达了尾声,颇有些无趣的意味,准备回到之间原本的工作当中去。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许怡怡低着头不说话,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颤抖的身躯暴露的她的胆怯。
可能今天天气属实不好。
夏茨厌烦地撇开视线,眼底是看不清的无奈,她能够察觉到自己长时间积压的情绪不再如她所愿的抑制下去。
如果说动手并非她想要做的,会有人信吗?
夏茨似感到好笑一般,强撑着挤出一抹笑,她步伐踉跄,也没有再回头看两人一眼。
推开周围的人群,屏蔽所有的纷争,她还是往前走。
黑暗的天,乌云密布。
她来了。
一双近乎强硬的手把她揽在怀中,夏茨没有抬头看。
劣质洗衣粉透出的柑橘香味围绕在两人之间,一高一矮身形错位,从侧面看分不清谁才是那个被安慰的人。
“时琛。”
“嗯。”
“你……看到了。”
“看到了。”
“跟我走。”
这一次夏茨没有避开她的近距离接触,小巷到社康的距离不远也不近,刚好够两人走一段时间。
“呲——”
“活该。”时琛眼里流露出担心,埋怨道。
消毒水的味道在小小的房间里刺鼻又迷人,被划伤的口子简单包扎过后系了一个不太完美的蝴蝶结。
“挺艺术的。”
时琛手下用力一绑,疼得对方叫出了声,“你话真多。”
外面一道黑色的影子久久停留在原地,不知是没想好怎么开口,还是根本就没有理由。
夏茨也不恼,就继续打趣道:“什么时候到的?怎么没有和我说。”
“刚来不久。”她淡淡开口。
“嗯?”
“从你空手夺刀?不对,应该是从你站在那里看别人的时候?”时琛装作深思的模样,“你说呢?”
风扇发出的噪音,将两人拉回现实。
时琛不喜欢这样的环境,不确定和未知性太强了:“夏茨,你要出国了。”
这是个陈述句,而不是反问。
“没……还没。”
夏茨反应过来刚想否决,却想不到问题的答案。
“那就是快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步步紧逼,在触及最危险的红线时停下。
“也没有什么啦,本来就是要告诉你的,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夏茨逃出这个话题,苦笑一声说。
“夏茨。”
别走。
给我一次机会。
爱是会让人变得胆怯的——
时琛看着她,只是一瞬。
“我们是好朋友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