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你爸妈感情那么好。”那可是冒着风险搞破鞋,最终搞到名正言顺在一起的典范——薛盼在心里加了一句。
蒋静轩苦笑着凝他一眼,“他们俩那些不光彩的事儿,你没跟我说过什么,但肯定没少听人说,心里门儿清。”
“提那些干嘛?结果好最重要。”薛盼说。
蒋静轩想到眼前这主儿结婚前后那些事,心知他不这么说才奇怪,也就不聊这些,“现在俩人也不知道怎么了,做事没头没脑的。”大略地说了父母这次大吵一架的原委。
薛盼只是离婚,又不会当即离开柳叶胡同,早晚要听说,还不如他自曝家丑。
饶是薛盼听了,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夫妻两个海内外来回走,绑一块儿被人耍得灰头土脸,实在罕见。
说到长辈,薛盼不免想起自己暴饮暴食、越来越混不吝的老妈,跟蒋静轩诉起苦来。
长辈添乱这方面,两个人做了一把难兄难弟,完全比较不出谁更惨。
薛盼在蒋静轩这里凑合了一晚,第二天早早起床洗漱,掐着时间回了柳叶胡同,找乔若碰头。
对于离婚的夫妻,民政局一般会尝试调解一番,加之一般人首次都备不齐所需的材料,所以当场给人换证书的特别少。而在这一天,他们遇见了准备得不能更充分的主儿。
律师都介入了,财产分割得清清楚楚,别人还能说什么?只好痛痛快快地给人办理手续。
两个人拿到离婚证,俱是神清气爽。
薛盼第一时间回到住处,告诉廖春华,离婚的事情妥了,照片的事再等三个月就行。
从昨天起,廖春华说话就没了分量,而且事情已成定局,她又能说什么?看儿子一眼,继续看电视、吃零食。
薛盼端详她片刻,“别总闷在屋子里,出去转转房子吧,不管楼房还是自建房,有您喜欢的就买下来。”
“买房?”廖春华斜着眼睛看他,“你手里还有几个钱啊就买房?”
薛盼别的生意赚多赚少,廖春华并不知情,以她这个脾气,不知道最好,只说她了解的,“今年厂里的盈利,提前往外支了不少,但还剩下一些,是我应得的,那些钱足够您过得不错。”
“不买,我就在这儿住着,让人们看看,乔若是怎么欺负人的。谁家离婚是这个样子?才过了一年,什么都是她的了……”
就多余跟她说话。薛盼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他也的确没时间听老妈抱怨,得去厂里跟薛青碰面,教她做老板的基本常识。工厂要是飞速地垮掉,谁脸上都不好看。
乔若那边,先开车回了家里。今天起,柳叶胡同的宅子里的一切都属于她,实质意义上的她的家。
回来是为了当面告诉卢阿姨,省得她记挂着。
卢阿姨看过离婚证书,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按常理说,离婚不是好事儿,可我是真为你高兴。”
乔若笑了,“的确应该高兴。我得出去一趟,有点儿事情,中午不回来吃饭。”
“晚上回来就成,我给你做几道可口的菜。”
“好。”乔若到书房带上一些东西,出门去找蒋奕。早上联系过,他在外面的住处。
路上,乔若望见了权静静的身影,衣着优雅精致,握着小巧的手袋,该是在等出租车。
吵架没吵赢,要回娘家诉委屈?乔若腹诽着,当做没看到,速度如常地从权静静面前开过去。
权静静透过车窗,看到了乔若侧脸,若有所思。
听廖春华的房东孙姐说,薛盼和乔若离婚是板上钉钉,今天办手续。
这是办完了?
前前后后的,乔若到底拿到了多少钱和产业?这婚结的离的都太值了。
想到自己诸事不顺的现状,权静静心里直冒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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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奕见到乔若,问:“怎么样?”
“你说两个星期,我怎么敢拖成半个月。”乔若说。
蒋奕笑着抱了抱她,帮她把除下的大衣挂起来,揽着她到书房,“薛盼这些烂帐,挺值得琢磨的。”
“怎么说?”
“一个是他记账的方式,一个是他经手的所谓生意。”
“能不能进去十年八年的?”乔若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薛盼那种人要是放在外面,就算把他阉了,都断不了他跟廖春华祸害女孩子的可能。那相辅相成的一对母子,根本是女性的灾星。
蒋奕知道她的想法,笃定地点一点头,“事情要是小,他不会专门记账,一部分做了加密处理,手段比较原始。”
“这种要怎么破解?”这不是借助计算机就可以攻克的情况,要综合杂七杂八的因素,由不得她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