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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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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很简单,秦爱伦跟木慧慧是一伙的,联手摆了蒋向东一道。

乔若听卢阿姨说了,感觉应该还有些隐情:秦爱伦捎上了权静静,言语间明显有很大的轻蔑和不满,如果只是蒋向东嘴欠,只摁着他讥讽就是了。

蒋老太太这会儿在想的,跟乔若大同小异。

秦爱伦有一定的涵养,听了刺心的话,找机会让蒋向东难堪一下不新鲜,却不至于雇人做破坏婚姻的事。

老太太想把权静静叫到面前,问问她是不是做了缺弦儿的事,彻底惹恼了秦爱伦。

正是这时候,贝之安进门来,说:“我起床后一直在院子里照顾盆景,捎带着听那边的墙根了。”

老太太笑了,招手让人到跟前坐下,“到底怎么回事?”

“权……太太把秦爱伦一家都惹火了。”贝之安娓娓讲述起来。

老太太这才知晓原委:

秦爱伦有倔强任性的一面,喜欢蒋奕是家里早就知道的事,她父母不抱什么希望,而且对权静静有些成见,但拗不过她。

这次秦爱伦来锦市,是权静静邀请的,言之凿凿地说只要能哄得老太太开心,跟蒋奕的事就成了一半。

平心而论,权静静这么考虑也算正常:老太太喜欢乔若,蒋奕就大事小情地帮衬,是大家都看到的。

秦爱伦败兴离开蒋家后,对蒋向东那些话的确很生气,但起初想的也只是等个机会,让自己父母难为他一把。

对她来说,正事是找到、见到蒋奕,为此去过驾校打听他的去向。但驾校的人不肯告知,只说不方便透露具体地址。

秦爱伦没辙,只好一面住在旅馆着手工作调动的事,一面耐着性子等蒋奕回到本市,期间不惜主动与权静静联系,为的是蒋奕到家时即刻被告知。

就那么几天的光景,权静静又出幺蛾子了:

秦爱伦在蒋奕那边的待遇,是连名字都可能没印象,但她本身条件很不错,真心喜欢她的人不少,其中一个就在锦市。

那个年轻人得知秦爱伦到来,却找不到人,几经周折,联系上了权静静,请她告知秦爱伦的落脚处,更求她做月老,牵线搭桥。

权静静跟这人见面后,得知对方有能力给人安排一份体面的工作,提起小儿子蒋静阳,说他很需要这样一份工作。

年轻人闻音知雅,请她务必尽力撮合他和秦爱伦,能帮蒋家的都会不遗余力。

权静静倒摆出了正儿八经说媒的架势:先提供了秦爱伦目前的住址,随后打电话到秦家,说了一车那年轻人的好话。

只是,同样的事,换了不同的立场、观感,结果也就迥异。

本就反感她的秦太太生气了:权静静这是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当什么了?前脚撺掇着住进蒋家,后脚又介绍别人,有这么个熟人在锦市,恐怕要不了多久,女儿就会因私生活不检点出名。

秦太太倒是没对权静静发作,而是转头联系秦爱伦,说权静静就是个拉皮条的,勒令女儿赶紧回家,捎带着说了权静静年轻时候矫情的德行,以及与蒋向东那些见不得光的破事儿。

秦爱伦火冒三丈,加上一天几次到旅馆找她的年轻人,让她觉得被严重骚扰了,而权静静整个儿把自己当猴儿耍。

于是,秦爱伦认真翻了翻权静静的老黄历,转头请有些交情的木慧慧来锦市帮忙。

木慧慧最早是话剧团的。

话剧团里也需要形象一般、肯长期做配角的人,木慧慧正是这种情况,演技很不错。

然后,有了木慧慧主动邀约蒋向东,蒋向东起心要把人拿下的闹剧。

两人约会期间,秦爱伦连续两次通知权静静。

权静静也连续两次火急火燎赶过去,以为能现场捉/奸,事实却是木慧慧看不上蒋向东,他“意图出轨”的说法便是因此而来。

权静静见到木慧慧,浑似看到丑了一大截的年轻时候的自己,感觉自己被蒋向东严重羞辱了——出轨也行,起码得找个跟她旗鼓相当的吧?这算是什么荒谬的事?

事发这一天,她从半夜就开始跟蒋向东吵,流出来的每一滴眼泪,都是真心的,奈何蒋向东只觉得她矫情。

吵到八点多,地方从室内转到室外,嗓门随着火气飙升,成功地让近邻听得一清二楚。

——老太太听完,面容有一刻鼓成了包子脸,“活该。”

贝之安深以为然,真不知道权静静是怎么想的:秦爱伦那种人,心高气傲是必然的,就算有情圣喜欢上她,也得缓一段日子再撮合,这么急赶急的,搁谁不多想、不上火?

“秦爱伦说的那些话,听起来是收心了。”老太太转为笑眯眯,“那孩子肯定会想,她父母跟蒋家这两口子有交情,落到蒋奕眼里,一准儿打心底看不起——她这会儿啊,觉得这两口子还不如垃圾。”

贝之安由衷点头。

那么糟糕的夫妻俩,秦爱伦也来往甚至尊敬过,如今则被愚弄了,全是没办法抹去的事实,想起来恐怕都自觉难堪,再加上老太太绝对不会支持她,自知没可能如愿了,心里再不好受,也摆出个决然利落的姿态,不至于让自己乃至父母都被瞧不起。

没过多久,贝之安抽空到隔壁,跟乔若说了说这件事。

妹妹之桃的人生,因乔若而逆转,前景不知多喜人,想不到报答的方式,大事小情的及时告知总能做到。

乔若释然,转念就撇下这事儿。

贝之安没久留,离开时说:“还得跟街坊四邻细说一下。这是奶奶的意思,省得听风就是雨的误会蒋先生。”

是丢人,但混蛋儿子儿媳跟宝贝孙子比起来,老太太要维护后者的声誉。

乔若笑着送她到大门前。

下午,蒋奕从驾校回来了。引进设备的事的确有,只不过设备是从南方购入,校方早就知道,还愿意给他打掩护。

上午的闹剧他听说了,想到蒋向东跟权静静得内讧一段时间,也就不找补蒋向东满嘴跑火车那一茬了。

他唤上乔若,分别开车去家电专营店。

姚家华之前回来,协助的是乔若和他两方。

店面在百货大楼附近,下车后,乔若走进门之前,便意外扬眉。

走进去,她大致估算一下,应该有两百多平米,电视、录放机、冰箱、热水器再到小家电分门别类,井井有条地陈列其间,提供的选择很多。

乔若来回转了两圈,一台录音机也没看到,不免说:“录音机也属于家电吧?”

“你那边要长期销售,这儿就没必要了。”蒋奕递给她一张名片,“愿意的话,你们帮忙宣传一下,这儿也会长期给你们打口头广告。”

乔若从善如流,“回头就让仨小妞儿弄名片。”

“多印一些,赶对了时候,一天就能发出去不少。”

“明白。哪天开张?”

“一两天吧,店长自个儿定。”

乔若笑了一阵。两个人看一看也就算了,离开后各有去处。

陆一鸣有事找蒋奕商量,乔若则去了青之月那边。

是相对清闲的时段,但能腾出时间说话的只有贝之桃,她坐到车子的副驾座,“姐姐,有什么指示?”

“鬼丫头。”乔若笑容可掬,“来提醒你,抓紧添个呼机。对了,手里的钱够不够用?千万跟我说实话。”

“店面只是装修,添置一些必需品,不是像你建个全新的房子,而且还是均摊,我怎么可能缺钱呢?”

“我没算过细账。”乔若把蒋奕那边店长的名片递过去,说了原委,“印的名片上谁是店主,你们商量。我刚才只是在想,有个什么事儿当下找你,总得跑一趟,你该有个固定的联系号码。”

贝之桃释然,“嗯!明天我就去买呼机。再有,我们三个正商量着,过一阵在店里装一部电话。”

乔若第一反应是:“个体安装电话,得四千块呢。”

贝之桃哈一声笑出来。自从那件事发生到现在,她就不再是开朗爱笑的做派,可跟姐姐在一起的时候,总少不了由衷发笑的时候。

她忍不住揽住乔若的手臂,“一个人一千三百多,我们负担得起,而且销货情况这么好,一半个月就盘账分红一次,过几天就能把这段时间一半的纯利润给你,不要担心我们手里的钱少。”

薛青、胡建月都正经找乔若谈过分成的事,宗旨是乔若拿大头,全被一口否了。同样的,要是要求她少拿分成,她也绝不同意。

第一笔买卖,相互之间的诚意最重要,哪怕只是口头议定,也决不能反悔。

当然她明白,那两只完全出于好意,先前并不知道利润那么大,才想要她多赚些。

乔若笑着,“我觉得通讯工具贵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抵触的日子长着呢,你得习惯。”

这是前世今生引发的消费冲突,一遇到通讯工具的事,她心里其实就没好话:一部破电话,一个破手机,哪里就值那么多钱了?纵然知晓导致现下消费畸形的诸多因素,也会下意识地觉得不值,只恨自己没能力改变。

贝之桃笑着蹭了蹭乔若肩头。

乔若从储物匣里拿出两块巧克力,和她一起吃,“适应么?会不会很累?”

“不会,每天都很充实,学到了很多跟人打交道、推销商品的技巧。”

乔若点点头,“起初一段先这样,稳定下来之后,还是得雇人,店里你们轮班看着就行。你们得学会用电脑,我还希望你拿到驾照。”

“好啊,”贝之桃笑逐颜开,“会不会给我开驾驶课的小灶?”

“这还用说?”乔若说,“不过不着急,到明年再落实。”

“好!”

.

别人都翻篇儿了,蒋向东和权静静还没闹完。

又怎么可能闹完?越是谁都有错的情况,这架越难有结束的时候。

权静静联系了两个儿子,要他们回来,跟自己搬到权家。

蒋静轩知道父母吵架,本以为跟以前一样,翻翻陈芝麻烂谷子也就过去了,经验告诉他别掺和,越劝他们越来劲。

他今年做生意不怎么顺,但每天都没闲着,这一阵跟合伙的朋友又当小老板又做职员,要四处跑业务。早上他七点多就出门了,回电话时听到母亲哭诉,头疼死了,却不能不管。

蒋静阳看起来比蒋静轩还忙,三天两头不着家,但你要问他到底在忙什么,他自己都说不出所以然。

兄弟两个一前一后进了家门,蒋静轩是打面的回来,蒋静阳则不知道从哪儿弄了辆摩托车,开着回来的。

看到父母的样子,两人都愣了愣。

最注重保养仪容的权静静,这会儿披头散发,脸有些浮肿,眼睛要哭成桃子了,许是没上妆修饰的缘故,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

蒋向东一身西装皱巴巴的,非但不能掩饰,还突出了他有些发福的身材,这会儿叉着腰瞪着权静静,满腔怒火的企鹅似的。

权静静看到儿子,吸了吸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说:“你们俩赶紧收拾东西,跟我回舅舅那边,有什么全带上,再不回来了。”

蒋静阳是小儿子,在母亲的宠溺下长到现在,在家里最听她的话,闻言立刻就要上楼,见蒋静轩不动,停下脚步,用眼神询问什么意思。

蒋静轩扔下公事包,扯松领带,坐到沙发上,“先冷静一下。我早就跟朋友租好房子了,一两天搬走。两头都不受待见,何苦来的?说说吧,你们这是为什么?老夫老妻了,有什么说不开的事儿?”

“他出去找女人!”权静静语气恶劣,眼神怨毒地望向蒋向东,“找的人但凡有拿得出手的地儿也算了,可他偏偏找了个要什么没什么的!这不是侮辱我么?”

蒋静轩语凝。

蒋静阳有点儿懵,理解不了老妈的逻辑。

蒋向东哼笑,自是打死不认,“少胡说八道,她打的是做生意的幌子,这一阵也一直在谈怎么合作。我怎么可能知道她跟秦爱伦是一伙儿的?我没看出她不是生意人是我不对,可总比你拉皮条强!”

拉皮条?兄弟两个都懵了。

夫妻两个你来我往地挖苦、指责了好一阵子,兄弟两个总算梳理清楚了整件事。

蒋静轩闭了闭眼,十指没入发间,烦躁地捋着头发。

蒋静阳翻来覆去琢磨,也不知道父母之间谁更缺理。

他是听母亲话的儿子,但也是成年人了,觉得不管怎么着,想给他找工作,也得先问问他的意见,而他根本不想做工薪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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