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冲刷身体，江绒回忆着和程真的初次体验。

Alpha的技术不出所料的烂，但Omega的体质特殊，痛感也能转化成愉悦……况且程真很听话，各种意义上的听话。

江绒倒也没有那么讨厌和程真做那档子事，只是她不太喜欢身体的黏腻感。

洗到一半，浴室门被打开了。

江绒和程真四目相对。

“你想做什么……”

江绒的话还没说完，程真已经开始脱剩下的衣服往浴室里挤进来。

“我还没洗完……”

被挤到角落里楚楚可怜的江绒抬头看着始作俑者：“你……”

“我想和你一起洗澡。”

程真看着江绒。

“我知道……你已经在这样做了。”

江绒的睫毛被雾气染湿，嗓音轻飘飘的像羽毛。

程真尚且听不出江绒的情绪，但她显然需要解释一下她这般鲁莽的行为：“我的信息素告诉我，我不该离你太远。”

“嗯。”江绒垂下眼眸。

原来ABO的剧本还真是为了方便做那些事而存在的剧本。

江绒将扶着墙的手转移到了程真身上。

刚做完，江绒本就腿软的很，程真过来正好可以当她的‘拐杖’。

看程真的表情，她很乐意当江绒的‘拐杖’。

清理完身体，江绒裹着浴巾被程真抱回了卧室，被乖乖放在床上的时候，江绒看到了程真眼里的犹豫，像是有些话想说，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就连Alpha馥郁花香的信息素里都带着一丝微微的酸涩感。

“有什么想要和我说吗？”江绒问。

程真顶着濡湿的长发，笑了起来，很漂亮。

程真说：“你好像总能精准的猜到我的心思。”

“我也不是每一次都能猜中。”江绒说，“比如你闯进浴室，我就没猜中。”

程真咬唇刚要说抱歉，被江绒打断了。

“帮我去拿一下抽屉里的吹风机，头发湿湿的，我感觉不舒服。”

程真在这个房间里住过，听到江绒说帮她拿东西，立刻朝着她指着那个方向看去，走去。果然在抽屉里发现了白色的吹风机。

接上电，程真拿着吹风机，表情有些腼腆的说：“我可以帮你吹头发吗？”

江绒看着程真，想到眼前漂亮的Alpha刚才在沙发和她做过一次，结果还是把她当做朋友而非女友吗？

明明在超市的时候，因为自己和一个路人聊天都能吃飞醋吃到别的Alpha离江绒十米远。

江绒说：“可以。”

虽然不懂，但江绒不讨厌被人服务，也很乐见程真的服务意识。

没办法，江绒天生就是享福的命。

程真干活的时候总是专注又细致，江绒被程真服务的很好，各方面都是。

“我好了，要换我帮你吹头发吗？”

江绒抬眸看向程真，声音软软的。

程真眨了眨眼睛：“这样好吗？”

听到疑是质疑的话，江绒来了劲，她一言不合就拽着程真到床上，前胸覆上后背。

程真的心跳，无可避免的加速。

幸而吹风机的声音掩盖了程真的心跳声。

江绒自然是会吹头发的，她用手指撩起程真的长发，徐徐的热风将其吹干。

这期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好了。”

“嗯。”

江绒放下吹风机，拔掉插头，并指使程真将其放回抽屉当中。

程真一一照做，只不过在关上抽屉的时候，程真有些鼻酸，眼泪跌落出眼眶。

江绒看到了程真的眼泪，感到困惑：“你怎么了？被我指使着做事有这么委屈吗？”

“不是的……”

江绒将抽纸递给程真。

“那是什么呢？你说你看不懂我，其实我也不是每次都能看懂你。想说什么不如直接和我说。我很可怕吗？让你连开口说话都做不到了？”

江绒的脸颊凑到程真眼前。江绒说得很认真绝不是在开玩笑：“被你当做怪物，我也会不开心的。”

“我没有把你当做怪物……”

“嗯，既然这样，那你先哭会吧。”江绒坐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蹲在抽屉旁的程真，“你一定是在我这里受了很多委屈，都发泄出来吧。如果能让你感到舒服的话。”

被江绒居高临下的看着，程真想到了最开始见到江绒的时刻。

那个时候程真被小团体恶意的锁在了洗手间，没有人敢惹那些小团体，路过的人哪怕听到了程真的声音也当做没听到。

程真第一次发现原来她的声音并不能传递信息，没人把她的声音当回事。

而这时，这是个很老套的时刻。江绒登场了。江绒得知情况后让程真后退，随后用工具锤硬生生砸掉了外面的锁将程真解救了出来。

那是程真第一次感觉被同龄人所‘看见’。

虽然那是很狼狈的景象，就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