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真哭了一会儿，终归是要停的。

江绒觉得这样的程真还挺可爱的。

虽然被睡的明明是自己，程真却为此哭哭啼啼的，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

“你是不是想要个确切的身份？”江绒试探着问，“又或者说你觉得我们这样不明不白的睡了，觉得我是在侮辱你？”

江绒对这个剧本里的程真并不了解，事实上，她只对姐姐了解，无它，手熟。

江绒是跟着烂尾剧本，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直至熟悉她那短浅又直白的台词，最后一点点的从腐烂里生根，而后发芽破土的。

她自知不是很好的系统主人。

哪怕系统总是坚定的站在江绒那边，说她是最好的主人。

可江绒清楚知道自己当下的实力，她没那么厉害，至少现在还没有程真又或者说姐姐这么厉害。

比如眼下，哪怕剧本都被江绒弄得乱成一锅粥了，姐姐还在坚守原先的人设。

姐姐以身入局只为引导江绒成长，而这一次的剧本也的确比上一个剧本的完成度要高。

江绒的状态也是非常饱满，差错也少。

以剧本完整度作为重要标准，其打分应该不会太低。

但这只是及格，程真叹了口气，江绒对自己的要求总是很低，她不强求什么完美，只求一个舒适，如果60分合格，她就正好61分，只需比及格多一分，她便感到满足。

程真无意去批判江绒什么，但她也期待着看到江绒更多的潜能，江绒是能做到的，只是看她乐意还是不乐意。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程真问，江绒似乎很早就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姐姐了。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江绒想了想，“我那个时候问过系统，它说暂无。呵，你是不是对它做了些手脚？”

程真眨了眨眼：“你生气了？”

江绒说：“那倒也没有，我猜到你可能是为了我才这样做的。”江绒经历了这些剧本，总归还是分得清轻重的：“况且积分很重要，不是吗？”

程真感慨：“我本以为你会再等等……”

“等不了。”江绒说，“这里的日子也是一日复一日，枯燥乏味的很。”

程真笑了：“莫非你也觉得这像是在给系统打工？”

江绒眼睛一亮：“是了，就像是打工，真是签了卖身契了！本以为这系统是来救我出去的，结果又是一轮没完没了的剥削，简直就是大坏蛋！”江绒看向程真：“你是怎么逃出去的？”

“嗯……我没有逃出去，该怎么和你形容呢。”程真裹着浴巾坐到床边，长发垂落，“我只是将自己藏在了那些极为不起眼的副本当中。”

程真继续说道：“对了，你正在将我收集起来。”

江绒好奇的问：“当你被我收集起来以后会怎么样？”

程真俯身在江绒耳畔，轻声说：“会重获自由。”

江绒眨了眨眼：“那我呢？你自由了，那我呢？你要抛下我吗？”

“莫慌，我怎么会抛下你。”程真轻笑，“别忘了是你收集了我，赐予我自由。”

程真继续说道：“我已将我的芯片放入你的系统之中，等你收集完成，便是你我自由之时。”

“原来是这样，”江绒说，“所以我的系统被你收买了。”

程真笑着伸手揉了揉江绒的发顶，江绒的注意力总是和常人不同。

江绒皱了皱鼻子：“难道不是吗？它都不听我的话，还帮你打掩护呢，亏我把它当朋友。”

程真：“别怪它，是我的错。为了能让你同我一起获得真正的自由，我将芯片植入系统之中，如今的系统服务于你我两个主人，它无法分出主次，因而屏蔽了我的信息。这算是一个bug。”

“哦，你想说那是系统的无心之错，并非是恶意隐瞒是吗？”江绒一点就通。

“是。”

“好吧，那我勉强原谅它了。”

江绒听完程真的解释以后，最终选择了开恩。

“不过，你下次可不能这样蒙骗我，无论如何，你都要提醒我。”江绒说，“我讨厌被欺骗。”

“嗯。我发誓……”

程真的话还没说完，江绒早已投入了程真的怀里，两人肌肤相接。

“姐姐，我想你。”

“我知道。”程真说，“我也想你。”

“说来，我一想到姐姐会因为那个路人就拈酸吃醋，我就止不住的想笑，这可不像姐姐。”江绒伸手触碰程真的眉眼，感受她。

“在你眼里，我是不会吃醋的吗？”程真好奇的问。

“应该也是会吃醋的，只是不会那样明显？”江绒笑了笑，“不过在喜欢我这件事上，姐姐你在这个剧本里一直都没有掩饰过呢。是不是担心我误会？”

被点出来，程真的脸当即热了热：“确实有这方面的考虑，我也会担心抛媚眼给瞎子看的情况。毕竟我已经很老了，追姑娘这件事我也并不拿手。”

江绒问：“那姐姐擅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