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致,你看那南宫小姐可好?”待二人走后,顾老夫人问道。
“南宫府上的小姐,自然是好的。”顾文致道。
“我说的不是那个'好'!顾老夫人着急道。
“那是哪个好?”顾文致被母亲问得没有头绪。
“改日我找个媒人去南宫府给你说亲怎么样?”
“啊?母亲,这都哪跟哪啊!”顾文致着实是被自己这心直口快的母亲吓到了。
南宫阅回到府中同叔父禀告了去顾府致谢之事后,便着急忙慌地赶回了含章院。
见砚之正坐在廊下煎药,南宫阅上前问道:“阿霁还好吧!“
“阿霁睡了,方才卢大夫又来看了一下,说已有好转,只是得小心看护着,不要让伤口发炎了才好。”砚之道。
南宫阅进屋看了一眼又悄悄退了出来,坐在一旁同砚之说话。
前几日未能见他,这几日忙着一起照顾阿霁也没功夫细看,今日乍然一瞧,南宫阅惊愕万分。砚之的脸色竟然和重伤的阿霁不相上下,惨白惨白的。
“砚之,你前些日子是病了吗?怎么没听你说,我只当你是回去陪你母亲了呢!”南宫阅问道。
“嗯,是受了些风寒,不过已经好了。”砚之道。
“我来给你把把脉,或者等下让卢大夫帮你诊看一下吧,你这脸色不对。”南宫阅担心道。
“公子,不必了,我真没事。”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南宫阅猜测道。
“没有,公子不必为我忧心,好好照顾阿霁才是。”
阿霁还在屋里躺着,砚之不想再给南宫阅平添烦恼。
见他不肯说,南宫阅也无法。
“你回去歇一会儿吧,这里我看着就行了。”说着南宫阅拿过了蒲扇,小心扇着药罐。
见砚之踌躇着并未动,遂又劝道:“阿霁明日是去不了了,你这样又怎么入宫当值呢?快去歇着吧!”
晚间,阿霁醒来服了药。
“南宫阅,你今日早些去休息吧,明早还要进宫。”
“正因为明日就要入宫了,今晚我再陪陪你罢。你安心在府中休养,宫里的事不必挂记,叔父都安排好了。”
“嗯。南宫阅,我这样趴着几日了,难受得紧,如今已没那么疼了,你帮我将这边身子侧起来好吗?”
“好,你别动,我来。”南宫阅起身将阿霁的身体小心翻转过来,让她侧躺着面对着自己。
“这样是不是舒服一些?”
“嗯,好多了,老趴着,身子麻了。”阿霁笑道。
“看看你熬了这几日,眼圈都乌了。”阿霁抬起手摸了摸南宫阅的眼睛,止不住地心疼。
“无妨,守着你我安心。”南宫阅握住阿霁的手说道。
“南宫阅,假如、我是说假如,若是我死了,或是有一天突然不见了,你会伤心吗?”阿霁想了想三哥的话说道。
南宫阅一把捂住了她的唇,“说什么傻话,不许胡说。”
“我是说万一……”
“没有万一。”
南宫阅顿了顿说道:“阿霁,从前我当你是好兄弟,出生入死,但经过这件事,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想和你一起出生入死了。”
“为什么?你是嫌弃我不能自保?”阿霁诧异道。
“不、我是恨我没有保护好你。”南宫阅难过地低下了头。
“南宫阅,这次只是个意外,谁都没有预料到的,与你无关,你不要老是那么自责。”阿霁急切说道。
“阿霁,其实我……”南宫阅欲言又止,心中满是歉意与酸涩。
“阿霁,这几日我想了很多,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南宫阅下定决心说道。
“我对你的感情可能和我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听他忽然这样说,阿霁不由得一怔。
“前几日,你一直昏迷不醒,一想到可能会失去你,我觉得那会儿的我都不是我了。”
南宫阅说着抽回手,紧紧抱住了自己的头,仿佛又回到了最难熬的那几天,痛苦依旧不停地在脑海中盘旋着,那样的煎熬,太可怕了。
“阿霁,我不能失去你。”半晌、南宫阅终于抬起头,看向阿霁的眼睛,动情说道。